第84章 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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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赶马车到了郑府,  虞澜意从马车上直接跳下来。

        金云惊呼一声,“少爷,  您小心些。”

        虞澜意嘴上应声,  人已经快步走到府上了,门子看见虞澜意回来,精神立马抖擞起来,  “虞少爷,  您回来了!”

        “郑山辞在家么?”

        门子说道,“大人上值去了,  下午才回来。”

        虞澜意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他都已经忘记郑山辞还要上值,  他进府的脚步放缓了。

        金云在身后给镖局的人一笔银子,  “多谢你们送我家少爷回家,  这些银子大哥们拿去吃好喝好,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客气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镖头拱手。

        两厢相互寒暄一番,  镖头就带着镖局的人走了。他们赶路保护虞澜意也辛苦一路了,  打算在新奉县休息几日再出发。虞长行给的银子够他们镖局跑镖一年的钱了。金云又给了赏钱,  他们心头高兴,  不愧是高门大户,出手就是阔绰,这样的单子他们也不嫌难跑,  只要银子到位,  一切都好说。

        他们打算先去找客栈住两晚,  再去吃饭。

        虞澜意回到家里,  家里的管事邓雪见了虞澜意忙见礼,  “少爷回来了,您需要吃点东西么?”

        “不用了。”虞澜意兴致缺缺的摆手,跟个游魂一样飘走了。

        金云让侍从们拎着行李去收拾。

        虞澜意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精神好多了。金云见虞澜意醒过来了,他笑着说,“正打算叫少爷用午膳,少爷要是想大人,可以去县衙给大人送鸡汤时顺便去看看,大人是有午休的。”

        虞澜意有精神了。

        在饭桌上只他一个人吃饭,虞澜意有些疑惑。

        邓雪解释说,“大夫郎怀孕了,在屋子里静养,小少爷在纺织厂用饭,大公子在食肆。”

        虞澜意委屈。

        听见大嫂怀孕了,他还是为林哥儿高兴先去看望大嫂去。

        他进屋子先敲门,林哥儿喊了进才推门而入。

        “澜意,你怎地回来了?我却是一点信儿也不知道,你快来坐,我好好瞧瞧。”林哥儿正在喝粥,见了虞澜意一时惊讶,眉眼马上就带笑。

        虞澜意坐在床沿边上,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林哥儿的肚子上,看见他这么大的肚子,他感到有些心惊,“大嫂,你肚子好大了,是不是要生了?”

        林哥儿:“还有一两个月。你在京城怎么样?”

        “还好,跟着爹跟阿爹,还有大哥一起过年了,还去外祖母家里玩,剩下的就是走亲戚了。”虞澜意瞅林哥儿,手有些发痒,“大嫂,我能摸一摸你的肚子么?”

        林哥儿笑着让虞澜意来摸。

        虞澜意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一点劲儿都不敢使,林哥儿见他小心的样子就笑。

        “大嫂,那你要好好吃饭,多吃些补品。”

        林哥儿应声。

        虞澜意陪着林哥儿说会儿话,他回去用膳,他其实不是很饿,吃得很少。让厨房把鸡汤装好,虞澜意提着鸡汤去县衙找郑山辞。

        县衙的衙役看见虞澜意,认得他见礼后便放他进去了。

        “郑大人跟夫郎真恩爱,还特意送了吃的来。”

        “郑大人的夫郎长得这么好看,身份又不一般,若你是郑大人也会宠爱他的。”

        这倒是说不准,男人都是想三妻四妾的,总是跟一个人在一起,总觉腻味。只他们看见郑山辞跟虞澜意还是恩爱夫夫的样子,心生向往。他们渴望这样的感情,放在自己身上却做不到郑山辞那般去对待自己的妻子或夫郎。

        “若是我有官位,又有这样的岳家,比郑大人做得还要好。”有人不服气的说。

        郑山辞在屋子里闭眼休息,晌午他大抵是睡不着的,一般情况下他晌午只是闭眼休息不会睡觉,因为他要睡的话,一觉能睡到下午,晌午睡半个时辰,反而睡不醒,精神劲儿不好。

        耳边传来说话的声音,听不大真切。郑山辞办公的地方有一扇内门,从内门进去就有床跟桌椅,他这时正躺在内屋的床上。

        他以前是不去理会这些声音的,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郑山辞睁开了眼睛。

        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了,有东西搁置在茶几上,脚步声渐渐靠近,郑山辞的心脏突然怦怦直跳。

        旺福是不敢来打扰他的,若是有其他要紧的事,那么旺福的脚步不会放得这么轻,只是变得急切起来,因为事情太大,需要郑山辞去处理,耽误不得。

        这样让旺福直接放行进来,又敢来内室来找郑山辞的人寥寥无几。郑清音这个时辰不会来找他,大哥也不会,大嫂那就更不必说了。

        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炸一样,煎熬着,心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却又胆怯了。

        虞澜意打开内门进来,他的脚尖还踮着,目光直直的就对上郑山辞的那双黑眸了。两个人皆是一呆,愣愣的不作声,虞澜意红了脸颊。

        他轻轻的抱怨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进来了你也不出声,听旺福说你在休息,我是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的。见了我也不说话,你难不成对我是无话可说了么?”

        虞澜意的脚跟落地了。

        郑山辞看见他,哪敢说什么话。一颗心像是在蜜罐里泡了泡。听他抱怨的话,从单床上折身起来,对上虞澜意的眼睛,下意识移开了目光,“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在做梦呢。你没在的时候想着你回来时要同你说许些话,现在你人在这里了,我却又是嘴笨起来,不知说甚么。”

        虞澜意脸上带着笑,去看郑山辞,他凑过去:“你怎么不看我,我在京城可想你啦。”

        郑山辞抬起眼眸叹息,摸了摸虞澜意的脸,笑着说,“在看呢,你还是一样的好看。”

        “给你带了鸡汤来,你快喝喝,不然就放凉了。”虞澜意摇头晃脑,把郑山辞的手甩开,得意的说。

        郑山辞出去喝鸡汤,虞澜意就在一旁看着他。他脸红心跳,只想亲亲郑山辞。看见郑山辞的那一刻,半年来的思念也变得浓稠起来。

        郑山辞喝了一小碗鸡汤,坐在茶几旁边又喝了一杯淡茶。

        他看向虞澜意,眼睛里的笑荡漾开了,“我看看,没瘦。收到你给我写的信了,只是过年后的信还没有收到。想着你要回来了,就没有回信。”

        “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了么?”郑山辞穿着官袍,他笑着问道。

        “这、这你问我做……”虞澜意一呆,结结巴巴的说话,话还未说话,嘴巴就被堵住了。

        郑山辞抱着虞澜意,手指下意识放在他的腰上。郑山辞的吻是猛烈的,虞澜意的舌头都发麻了,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吞了。

        他的手指不在局限于腰上,还有一只手克制的揉了揉虞澜意发红的耳朵。

        虞澜意的双手搂着郑山辞的脖颈,两个人耳鬓厮磨。

        等分开时不住的喘息,吐出的呼吸潮湿,双眼对上后,郑山辞抱着虞澜意,把头埋在虞澜意的脖颈里,温情的咬了咬,轻轻的力度更像是表示亲昵。

        他是有分寸的,知道不能在虞澜意的脖颈上留下印迹,不然他出门时就又要惹些流言蜚语了。

        虞澜意舌头都麻了。

        他推了推郑山辞,从他身上起来,“我要多站会儿,坐了两个月余的马车,不想再坐了。”

        他摸着自己的唇,嘟囔道,“郑山辞,你真想把我吞了呀。”

        郑山辞只笑,“又说浑话,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孟浪了一些。”

        他想着可惜没在家里碰见虞澜意,不然郑山辞就可以把自己买的手镯送给虞澜意了。

        “你是刚回来么?”

        虞澜意听郑山辞问了,这便来劲儿来,“我刚回来,你就不在家。我还是赶路回来的,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然后还留我一个人吃饭,我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郑山辞拉着虞澜意的手,“那晚上我陪你吃饭,现在在县衙走不开身。你想去外边吃么,我们去外边吃。”

        虞澜意装装的:“那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不懂事?”

        郑山辞笑起来,“你就这样。”

        虞澜意:“……”

        虞澜意作势要打郑山辞,郑山辞用一只手抵住虞澜意的拳头,以柔克刚,用手掌把虞澜意的拳头包住,跟他的手五指相缠。

        虞澜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被郑山辞的小花招拿捏得死死的。

        “要不要睡会儿,赶路辛苦了。”郑山辞说。

        “我是有些累了,但不困。在马车上我都尽睡觉去了。”虞澜意攒了好多话想跟郑山辞说,但看郑山辞的眉眼还有疲惫,他便想晚上睡觉再同郑山辞说。

        “你先睡吧,我陪你睡会儿。”虞澜意在这个内室逛了一圈,一看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他抱胸说,“明儿我让金云送花瓶过来插几朵花,还有你外边办公的地方多放几盆盆栽,光秃秃的看着全是公务了。”

        郑山辞是不太注重这些的,听了虞澜意的话,他眼中还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想到虞澜意从京城带到新奉县的物件他又有些理解了。

        他只是觉得住的地方要好一些。

        虞澜意确实是这么觉得的。他去过长阳侯办公的地方,那地方就很舒服,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虽说地方是小了点,但用的东西都是金贵的。

        “好。”郑山辞笑着应下。

        说着不困的虞澜意还是睡着了,郑山辞到了时辰就折身去处理公务。新奉县的百姓按照去年一样等冰雪融化后,开春就种上小麦种子,用了沤草肥。沤草肥是一种很基础的肥料,在各种土地都是适用的,百姓们忙着春种,没有精力再去做别的事。郑山辞看了,他上任后,新奉县寻衅滋事的案子少了,大家都有事可做,一天到晚不是在田地里干活、就是在厂子里做工。

        新奉县商人来往多了,有的客栈应付不了,又多招了店小二,百姓是欢喜的,他们最怕是无事可做。

        冬天对新奉县的影响还是有的,几个镇上都有房子坍塌了,有的还砸死了六个人,还有十几个人重伤。郑山辞只好又让工房的人去排查一下,看看县里有什么危房,这危房就不能住了,县衙里出一部分钱,百姓再出一部分钱,合计起来把新房修一修,不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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