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皇帝看不透的骊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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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瑾当年跟随过王世充,他带着一百多人就敢去平叛,有惊无险地收回河南十五州。

        运筹帷幄,为人果决。

        是陛下极为信任之谋士,却显山不露水,房杜二人亦不敢轻视他。

        “说来当年还是老夫领着他向张公瑾拜师的。”

        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个士子纷纷交头接耳。

        长孙无忌又道:“诸位也不必担忧,张公瑾不过是个垂死之人,只要他一死张阳便再无依仗。”

        几个士子又是低声议论一番,这才起身离开。

        长孙无忌送别他们,这些门阀士族子弟都要好好扶着,就怕他们作乱。

        为了社稷,长孙无忌自认一直以来都不懈怠。

        科举要继续开,士族还是继续安抚。

        尤其是连开两年的科举。

        他们说的是张阳吗?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他们更想要阻挠科举与官学的开办。

        在朝中要处理朝政,还要照顾着这些大族的心情。

        长孙无忌重新坐下来,看着关陇那些老门阀送来的书信,低声嘱咐道:“带话给关陇就说,朝中一定不会忘了他们当年的扶持,子弟入仕之事可从长计议。”

        “喏。”

        大唐初立,李渊创立武德一朝,那时候就欠下了不少的人情。

        有些人情到现在未还。

        长孙无忌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还要帮着陛下处理这些琐事,还有一个张阳在朝堂胡作非为。

        “报!家主,灞上出事了。”

        长孙无忌沉声道:“讲。”

        部曲回道:“今日,公子带着几个大食商客前往灞上商议以后往来事宜,许敬宗就带着御史台的人前来拿人,现在灞上的几个大食人都被拿下了。”

        长孙无忌沉默半晌,又拍案道:“好你个许敬宗,尔等鼠辈敢来老夫的封地拿人!”

        “报!”又是一个部曲匆匆而来,“赵国公,这是外交院裴行俭送来的信件。”

        听到裴行俭这个名字,长孙无忌眉头直跳,接过书信看着其中内容,年纪轻轻书法倒是不错,写着这一次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大食商人受礼部看管,私自结交朝中勋贵之后,长孙冲也是被他们的话语蛊惑。

        看着落款是裴行俭的名字,长孙无忌反倒是不恼怒了,又笑道:“冲儿可无碍?”

        “公子无碍。”

        长孙无忌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这份书信越看越是喜欢,“老夫惜才,此事罢了,就当是给裴行俭一个人情,你带话给许敬宗就说老夫是看在年轻一辈的面子上,如有下次没有老夫应允敢去灞上拿人,定不轻饶他。”

        “那……”

        “又怎么了?”

        “那些大食商客如何安排?”

        “大食人的死活与老夫何干,抓了就抓了,这是他们礼部的事。”

        “喏,这就去安排。”部曲脚步匆匆离开。

        此刻的外交院,裴行俭等在门前,“薛大哥,这些书卷你能看懂吗?”

        薛仁贵坐在门前手捧书卷一脸严肃地点头,“看得懂。”

        裴行俭皱眉往朱雀大街北面看了看,见到许敬宗带着礼部的人马回来这才放心。

        “薛大哥,以你的身手何必再去看这些书籍。”

        薛仁贵的目光依旧在书卷上,“男子定要文武双全,科举是我文章策略不行,光有一身武力有何用,不能辜负张尚书的安排。”

        裴行俭苦涩一笑,“我们连张尚书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见都没有见过。”

        片刻后,坐得有些累薛仁贵便捧着书卷站着看。

        许敬宗带着人到了近前,裴行俭上前道:“按照许侍郎安排的已经送信过去。”

        “你们把这些人带到大理寺先关押着。”

        “喏。”一众官吏回应。

        裴行俭狐疑道:“许侍郎,这些大食商客也归大理寺管吗?”

        许敬宗摘下官帽又挠了挠后背,“不妨事,我们尚书与大理寺的少卿还是有些交情的。”

        “我们尚书还真是……”

        “真是什么都不管?”

        “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看裴行俭行礼的模样,许敬宗笑道:“其实在这里的人一样,我们礼部五个侍郎,对这位尚书都颇有言辞,更不用说你们了。”

        一个小吏匆匆而来,“许侍郎,这是张尚书让人送来的信件。”

        许敬宗愁眉不展地接过,打开封蜡看着其中内容。

        在这个地方能够时常见到尚书的也只有许敬宗,裴行俭稍稍挪了两步,想要去看信中的内容。

        这不看还好,站在他背后,裴行俭翘首看着,看着信中的内容更是困惑,字里行间都形不成这一句话。

        “许侍郎,这信为何……”

        许敬宗笑着收起信,“这是我们外交院的密信,还有译本可以对照着看。”

        “许侍郎不用译本也能如此看译文吗?”

        许敬宗了然一笑,“闲着无事,背下来了。”

        裴行俭又是一阵无言,这外交院还真是奇人辈出。

        许敬宗正要迈步走入,又回首问道:“认识一个叫王玄策的人?”

        裴行俭回想片刻,“听说他将吐蕃使者打了一顿,后来被大理寺拿下了。”

        “对!就是他。”

        “可是下官不认识……”

        许敬宗将信纸收入怀中,又拿下一卷书,“你去见一趟户部,就说将往年的田亩粮册送到礼部。”

        “喏。”

        看着许侍郎又要开始忙碌别的事情。

        在外交院任职也算是清闲。

        裴行俭看向薛仁贵,他还捧着一卷书看着,“薛大哥?与我走一趟?”

        薛仁贵点头还捧着书卷一路走着。

        科举两次落第,原本薛大哥已是灰心,峰回路转下竟被外交院招揽。

        此刻的薛大哥正奋发图强,努力读书想要将本就不好的明经策论都学起来。

        看薛大哥这般努力,裴行俭心中感慨,低声道:“将来薛大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嗯。”薛仁贵点头应了一声,挠了挠头又道:“这七略中的兵阴阳是何意思。”

        裴行俭一路走着解释道:“七略兵书略所言的兵阴阳乃是诸子百家中,兵家一脉所用的,其中要领有顺时,刑德斗击,讲究其中顺势,顺时,分辨形势抓住时机,古来范增,李傕,皆是学于此道。”

        这些书都是自己借给薛大哥看的,也不知道薛大哥能够看懂其中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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