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关键在于要敢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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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是丝毫不客气的,他早把自己这条命舍弃了,现在只想查清楚事情真相。干爹已经叫出去了,他已经不要脸了,但是在不要脸之前,他早就不要命了。

事实证明,这老吏部尚书根本不是什么铁铮铮的汉子,掌嘴不过二十下,他就全都招了。

紧接着李卓把当年那两个冒名顶替的人抓了,拿着试卷一对,全都落实了人证物证齐全。这两个人好像早就有心理准备,看着老吏部尚书那凄惨的模样根本无需用刑。

没有任何试图尝试一下大刑滋味的心思,直接就招了。两个人都是太傅栾玉的门生。当年的科举就是太傅栾玉跟吏部尚书打了招呼。

当年那位太子太傅已经八十了,还健康的活着。而且颇受人尊重,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李卓把老吏部尚书给打了,并且严刑逼供的消息先是在督察院引起了轩然大波,让所有人看着李卓他们这些人全都畏如蛇蝎地躲避。

紧接着这件事传遍了整个京城,谁也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有人真的敢接,而且还毫不客气的把原来的吏部尚书给打了,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留了。

就在所有人都惊诧的时候,李卓竟然行文派人传唤,两朝元老太子太傅峦玉到堂问话。

这简直是蚂蚁在向大象示威。派出传唤的人到了栾玉府上就被乱棍给打出来了。栾玉现在是当朝一品的级别啊。

虽然已经没有任何实际职务了,但是尊荣还在。他家的门槛如此之高,哪里是几个没有官身的胥吏能够走进去的。

就是现在的王元吉想要来这里拜访,也得提前送进拜帖,看人家有没有时间。

当然以现在王元吉的身份,肯定是什么时候来人家都有时间,所谓的拜帖也是一个必要的礼节而已。

这就更加证明几个胥吏是无法走进人家大门的。甚至走向人家的台阶,都是对人家的侮辱。

看着手下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李卓笑了。

按照律例,任何人接到官府的传唤都必须到堂接受问话。当然律例只是摆设,没有真正执行过,正常人也不会要当朝高品的官员到堂上来问话。

现在李卓就敢拿这条发威了,他手下的人可都在看着他,整个督察院都在看着他,甚至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着他,如果这头三脚踢不出去,那他就只能洗干净抹脖子了。

定北王可以作为他的靠山,但绝不会主动替他出手的。一条恶犬连人都咬不了,还养着你何用?

李卓穿上自己的六品官服披上带有貔貅的大披风,然后带着几十人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栾玉的家门口。

“你是干什么的?算个什么东西,带人来我栾家耀武扬威。”这次虽然没有进去门,也虽然没有见到栾玉,但是栾玉的大儿子堵住了他们。

“在下李卓,新任推事院主事。此来是找栾太傅核实一件事情。有人供述当年受他指示操纵科举考试,安排自己的门生冒名顶替。请栾太傅出来说明吧。”

李卓冷冷的说到。

“胡说八道,这是恶意诬陷。你这种人不去分辨是非还我父亲一个清白,竟然敢上门来骚扰我父亲。

家父身居太傅之职,哪里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你分明是故意诬陷是何居心?何人指使?”

栾家的大公子已经五十多岁了,虽然在朝廷没什么职务,但是身上也有散官。而且往来无白丁自然不会把他这个小小的六品主事放在眼里。

“太傅是位高官显,但终究不是圣人。难道有人告发他就问不得吗?事关科举考试的公平公正,天下读书人的圣洁期望。难道不应该出来说个明白吗?”

李卓终究还是给这位太傅几分面子,耐着性子跟他掰扯着。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有什么资格问我的父亲?我父亲自然清白,何须向任何人证明?滚!”

“清白?那两个冒名顶替之人已经被抓,他们已经招供了就是冒名顶替。而且都是你父亲的门生。太傅真的清白么?那为何不敢出来?”

李卓冷笑着说道。

銮玉的大儿子脸色气的铁青。时至今日已经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何况老父亲当年根本就不干净。

虽然这件事只是当年的太子登基之前,为了稳固地位发展势力而已。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糟糕了。

科举作弊。这是让天下读书人指脊梁骨骂几百年的事情,就算是打死了也不能认。所以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卓进门。

更加不可能让父亲跟这个所谓的六品小官解释什么。就算是证据确凿,有人来问,那也得是当今陛下,或者说至少是所向王元吉,而不是他这个狗屁的六品主事。

至于陛下会不会问这件事?栾家也在等。

如果陛下真的去问这件事,栾家就完了。如果陛下不问这件事,那栾家不可能承认,更加不可能让人进门了。

因为如果陛下问,那就是故意装糊涂。皇帝一旦装糊涂的潜台词就只有一个让人背黑锅。

而这个黑锅必须鸾太傅来背。

如果皇帝压根不问,或者根本没搭理这件事。那就是没有让富家背黑锅的意思。

那查案之人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不会再往下追查这件事,最终到那位老吏部尚书那里结束就是了。

所以栾太傅的儿子现在必须拖,拖到皇帝表态为止。如果一直拖下去,皇帝不表态,那其实也就是表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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