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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言看老师似乎是听得入神了,便继续当笑话说道:“说起来真是那秦高有眼无珠,那江云秋听说很是贤惠,生的样貌极好,还有大笔的嫁妆,那秦高竟然因为小妾的几句挑拨便将妻子休回家去!”
说到这里,徐志言也觉得好笑,笑了几声,道:“可笑那秦高,新婚快半年了,新娘子还是个处子之身!他竟然想休了她,还不肯归还嫁妆!那江家女儿心性好,又觉得屈辱,便不肯跟家里人说实话。”
“后来苗氏回去后,不知怎么打开了那江云秋的心结,把江云秋嫁入秦家半年都是处子之身,那秦高却为了个身份低下的妾室把妻子扫地出门,还给人家安上了个善妒的罪名不肯归还嫁妆的事情在后宅妇人们面前揭穿,替那江云秋讨回公道,改为和离,取回了嫁妆!”
“而那秦高仍不嫌丢人,竟然还有脸让江家给出江云秋在秦家半年的生活费二百两!”
徐志言“啧啧”道:“真是,天下男儿的面子都被他给丢光了,听说他为了那个小妾连自己的母亲气病了都不管不顾!后来听说他弟弟妹妹,原先借住在京城亲戚家,母亲病危了才赶回去。调查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小妾暗中使人调换了老太太身边的人,降低了伙食标准,还偷换药材,这才让老太太弄到病危的地步!”
徐志言吐出一口气,摇头道:“作为一介男儿,被个小妾把这么好的一门亲事给毁了,还弄得家宅不宁,真不知道那秦家是怎么教育他的,不知道那秦家的族长是干什么吃的……”
徐志言微笑的看向老师,满以为老师会跟他一起奚落那家人,谁知……
“老师,老师您怎么了?”徐志言赶紧扯着嗓子喊:“来人呐,老师……老师怎么抽搐开了!”
家人赶紧闻言闯进来,发现秦风年正在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一番抢救才算是救了回来,徐志言见老师救了回来,赶紧告辞回家了。
秦风年缓过来后,看着家中重要男子都在场,便指了一个道:“你……你知道年前怎么突然把你从户部调走了吗?”
男子摇头:“孩儿不知。”
秦风年又指了一个男子:“你呢,你知道你为什么从京兆府调到了直隶?”
“孙儿不知。”
秦风年便狠狠的喘了口气想着方才徐志言的故事,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目光搜寻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个窝在门口的身影:“你……你过来。”
男子发觉老爷子指的是自己,脸上闪过狂喜之色,凑到跟前来,问道:“叔父,有什么吩咐?”
秦风年招招手,他赶紧凑过去,秦风年深吸一口气,攒了攒力气,使劲的甩了男人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给甩懵了,一时间忘记了去扶那个天旋地转的人。
男人委屈的爬起来,捂着半边脸哭道:“叔父,侄儿不知做错了什么,惹您老发了这么大脾气!”
一群人的眼光随着这句话齐刷刷的看向秦风年。他们也想知道。这男子不过是旁支的旁支,勉强叫得上秦风年一声叔父,这些年不过是仗着这点子关系在京城里做点小生意罢了。微不足道的人而已,怎么惹到了秦风年?
秦风年也无辜啊,他也委屈啊,谁知道圣上这把无明业火这么拐着弯的披着几层伪装的就烧到了自己家最有前途的两个年轻人头上!
可是,关于圣上和苗氏曾经的关系,除了接任自己职务的徐志言,家里人他都没敢说过,所以如今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秦风年抬起手指着男子,手臂还在哆嗦,话却说得清楚:“你,纵容家中晚辈失德,宠妾灭妻!不管好你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永远也别进京来!”
男子大惊,京城秦家不仅是嫡系,还是一颗对他们来说能参天的大树,这棵大树每年不过指甲缝里流出来的些许利益,就够自己这个旁支家族跻身富豪的行列,虽然是在清河府。
男子哭求秦风年,秦风年却铁了心不去看他,家人见状只好把他拉了出去。
秦风年这个气啊,这个悔啊,若是早知道那旁支能跟苗氏所在的江家家族联姻,他一定会好好拉拢那个旁支。当初听到旁支家里这件事,也不过一笑置之,从没想过这件事会跟苗氏扯上关系,不,应该说没想到苗氏会亲自出面,这么在乎一个庶出的侄女!
所以,圣上连续把秦家最有潜力的两个后生晚辈从重要岗位上调离,他琢磨很久都不得其门而入,直到今天徐志言的到来,让他茅塞顿开额同时,也七窍生烟!
徐志言回到家中也是冷汗淋漓,不明白老师怎么就抽上了。
他反复琢磨,是自己用词不当还是故事不好听……
然后他真相了。
“哦,原来……我这个脑子,都姓秦,我怎么都不知道联系起来呢!”
懊恼之余,徐志言突然笑了一声。
“十个精英也抵不过一个扯后腿的啊!”
苗氏回清河府的路程很顺利,乔氏盼星星盼月亮盼回了苗氏的时候,已经五个月了,肚子早已显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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