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往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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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般地笑了笑,又把手上的凉衫拆开。丢到一边,拿手细细的揉着眉头。

除了门外的大树愈发茂盛,似乎什么也没变,除了徐长安。

他们已经三个月没见过一面,徐长安仿若人间蒸发。

一转眼就十七年,十七年对于鲤云子来说不过几月的光景,可对于徐长安来说人生已过四分之一。

说是帮二郎神渡劫,渡着渡着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就渡进去了。

人生啊,总是不明觉厉。

着了一身大红绵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妖异的梅花,用一条深色织锦腰带将腰束住.将发绾成慵懒的样子,仅插了一支流苏簪.脸上薄施粉黛,黛眉轻蹙。眼下是悲悯的泪痣。鲤云子眼睛半眯,把手指甲涂上朱红的蔻丹。轻轻吹了吹,晃了一下手。

昏暗的烛火下,只听得女子微微弯了嘴角,只是笑容冷漠,眼底一片死水。

徐长安,欠的债总是要还的,既然你我牵扯不开,这历劫就理当由我结束。

鲤云子没穿鞋子,赤着脚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瓷白瘦长的脚在宽大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风卷了沙土,将鲤云子的头发吹得七零八落。一人行走在这少有人迹的路上,倒也自有一番滋味。

徐长安,这到底是孽缘还是姻缘。我已经不想再过度追究,是从我于长安尾巷捡起你的那一刻开始,亦或是更早以前我偷了你房里的缘生面的那一刻开始,都已经不重要。

几世修缘几世难,荆棘载途意满躇。闻君三生烟上停,不悔朽妲末日回。

若君悦红尘,应居鱼水宿。

旧人已长去,新人迟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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