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出宫（2 / 2）

我问：“你是怎么想到来这里的？”

“想来，便来了。”言清又夹来青菜，自己却并不吃，把筷子放在一边，支起手看着我。

挺渗人的。

“不要总盯着我。”我把碗里的菜都拨进徐州的碗里，徐州呐呐道：“谢谢姐姐。”

“想看你，你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看你，不在我面前的时候也想看你，拗不过思念而已。”言清歪着头，倒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穿堂风幽幽而过，带起他身后的衣摆，莫名其妙的落寞。

我笑，“言清神君，菜要凉了。”

“凉的不止是菜。”言清道。

不是菜是心吗？我都没凉你凉个什么？草草吃完了饭，我决定将徐州带在身边养着，直到他避过八岁那场劫难为止。言清不置一词，安安静静的站在酒楼的青竹下，像是在发呆。

徐州还有些迷茫，“我不想出宫。”

“你回宫就是死路一条。”我故意哄吓他。其实本来就是死路一条，皇帝老儿已经彻底想起了还有这么个儿子，而且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进了他的寝宫，并且对着一团空气说话，皇帝老儿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他呢。

徐州有些了然，怏怏道：“我只想问问我父王，我是不是他儿子。”

少年，你保准是啊，这还问什么呢。

“他只是想要一个承认。”言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发呆，这句话更像是对着我说的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说，把我推下诛仙台的难道不是你吗？言清。怎么到头来却是这幅光景。你负手而立，站在一片阴影里，对着已经死过两次的我，说：只是想要一个承认。

我要怎么原谅你，才能大度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