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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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席纠呢?看过红楼梦的都知道差不多就是‘金鸳鸯三宣牙牌令’里鸳鸯的那个角色,即宴饮上大家伙儿行酒令的总裁判。

这不是简单的判别对错那么容易,而是得说出缘由典故来,还得巧妙风趣,雅俗得当,反应迅速。

否则一个不当心,被在场自恃才高的名士文人挑出毛病,这都知娘子可就无颜见人,过后身价大跌了。

戴七娘便是硬生生靠做席纠声名大噪在平康坊站稳脚跟的。

隔着老远,明洛依稀还听到过几声戴都知的醉酒喊声,可想而知若是戴七娘身体无恙,今儿在前厅谈笑风生的便是她了,哪里轮得到被戴九娘嫌弃的那位伪都知。

戴九娘笑容勉强,摆手道:“我哪有阿姐的本事,随时随地地能作出一首诗来。你是不晓得,得一步步往上爬,阿姐也是…所以这个年纪才能………"

好比做官一样,需要天地时来同运气的好机缘。

前厅觥筹交错,嬉闹不断,与戴七娘此处的黯然惨淡相比,恍若两个世界,九娘时进时出,或带着泪痕,或泛着愁容,唯有明洛寻了个炭盆边的温暖地儿,专心致志地伏案描写着什么。

在一阵轻悦又干脆的竹炮声后,前厅终于散场了。

因着初一的缘故,意欲留宿的公子郎君几乎没有,纷纷与相伴的娘子一唱一和地作诗道别后骑马而去。

期间又有几个与戴七娘交好的娘子路过,悄悄进来望了一眼,有装模作样的,有黯然神伤的,更多的还是对明洛产生了打探的好奇心。

“九娘,你阿姐需要静养,闲杂人等别放进来了。”时至今日,明洛早早习惯旁人的注目和打量,照样心如止水地做着自己的事。

她声音不大,却在静谧的夜间格外突兀。

戴九娘正扯着笑容,不厌其烦地和她们说着废话,一听便肃了肃神色,以一种秋风扫落叶的架势挥走了一应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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