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苗寨旧恩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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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母亲,要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可原因不管是什么,蓝小玉都想不明白——

她不是想不明白章白安为什么要杀她,而是仿佛原本的一腔热血被冻入三尺。

母亲,是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吗?为什么……和自己所期望的、所想象的,大相径庭。

“小玉,你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吗?”章白安的语调轻快,根本不在乎蓝小玉在想什么,或者根本不关心她是不是会死去。

“嘘,他快要回来了。”章白安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光逐渐隐蔽,“血婴蛊成的时候,他就要回来了,我等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啊!”章白安哭哭笑笑,跟个疯子没有两样。

蓝小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背后的刺痛在章白安的怀里没有一点温度和缓解。

当你面对一个一心一意只想杀你的人的时候,她的眼中没有半分的杂念,甚至找不到丁点儿的恨意和仇妒,别说蓝小玉脑中混沌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那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至亲。

冷月下的阴云隐约遮蔽,这山林间的呼啸越发的强烈,突地,从暗中掠出一道黑影,直直就击打在章白安制住蓝小玉的手臂上。

“啪”的一下,章白安吃痛手一松就放开了蓝小玉,蓝小玉是震惊,却不是傻,她见那女人手腕劲弛,也立马退开两步,脑中一阵晕眩就踉跄着脚软虾一下普通摔进了草丛。

章白安捏住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臂,那击中自己的是一顶草帽!

那草帽飞旋如同一只陀螺,没有掉进杂草堆里反而是顺势跟个溜溜球一样又转回了暗中,与此同时,又一条如练如绳的东西飞了出来,分明是被人丢掷出来的。

“黄曲?!”黄曲,是一种蛇,章白安看不清是什么,却闻得到蛇类的腥味,苗寨的蛇被喂了特殊的草或者蛊,她都能一一分辨。

黄曲这种蛇本身并没有堵,但是寨里通常拿它作为制蛊的媒介,所以,这东西毒起来,可比毒药还能要人命。

所以章白安想也没想,连退几步就试图闪躲开被蛇咬的下场,可这蛇轻跃速度极快,章白安右手轻佻,抓起一旁的瓦罐一拍。

瞬间一只血婴就跳了起来挡在了章白安面前,黄曲半尺之内见物就咬,它“哧溜”一下在半空中就用身体使劲蜷住了那个半透明的小血婴,也不知道哪来的可怕力气,一勒,那血婴的脑袋竟然当场就被勒了下来。

身首异处。

蓝小玉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背后,真是一片血淋淋,她也看到了这草帽,心里一跳,有安心也有担心。

阿傩。

阿傩竟然追到了这里,担心的则是,他未必对付得了满地的血婴。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血婴惨烈的景象,手臂被一拖,那少年已经冲到了自己身边,将她从草地里拉起挡在身后——

就在几天前,蓝小玉挡在章白安的面前,是为了对付阿傩;而今天,阿傩挡在蓝小玉的面前,却是为了不让她受到章白安的伤害。

这画面,竟一时让蓝小玉内心里百感复杂,有愤懑有凉薄。

“差点被那夜猫子给骗了。”阿傩没有回头,话是对蓝小玉说的。

章白安见蓝小玉被阿傩所救,她瞪着这两人的眼神就很是心有不甘,黄曲在草丛里游走直把她逼退了开去,阿傩这个苗寨派来盯着自己的家伙——那群老东西就真以为一个毛头小子可以处置的了她章白安?

简直是笑话。

她的指甲在瓦罐上击打两下,就好像在弹奏什么奇怪的音符,没人听得懂,可血婴听得懂。

黄曲蜿蜒的身躯立马就被几只血婴团团围住,婴孩一拥而上呲牙裂嘴照着蛇的脑袋就啃了下去。

就像刚才黄曲杀血婴一样,现在,血婴把黄曲五马分尸、血肉撕裂。

阿傩一看到这景象,少说自己也吓的半身白毛汗出来,章白安的本事他只听说从未见过,充其量就是长老师父们说的“出神入化”,这炼血婴蛊就罢了,操控那么多血婴的本事是从哪来的?

他护着蓝小玉不由眼角发紧:“对自己的女儿下这种毒手,也只有你干得出来,长老师父们说的没有错,当年,你丈夫的死,就是你造成的,你才是杀人凶手!”

此话一出,章白安整个脸就变色了,她的情绪变动,引的小血婴们纷纷也怒目而视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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