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2 / 2)
程咬金懂了:“岭南五总管,冯盎只是其中之一。”
窦乐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程咬金:“国舅,喝一杯。”
“不喝。”
“就一杯。”
窦乐很头疼。
似乎程咬金深信,酒后吐真言这话,总想灌醉自己。
当然,头是真的疼。
别看就几杯。
那不加水的米酒,看着浑浊,度数怎么也有接近二十度,好喝是好喝,头疼起来也是真疼。
醉了。
靠在韦芊芸的腿上,窦乐脑袋里空空,享受着这份宁静。
船在运河上平稳的行进着,偶尔可以听到运河的水声。
突然,正在一旁插花的燕夏开口:“郎,可曾读过盐铁论?”
窦乐随口回了一句:“你想问的是,可知桑弘羊那无解的三问,对吧。”
燕夏提着裙角过来:“郎,可有解?”
窦乐:“无解。”
“我不信。”
燕夏多聪明,论读书的厚度,国舅府的夫人们加起来,也没她一个人读的多。
绝对是才女。
韦纤芸这时说道:“此等政论,不适合出自国舅府。”
显然,韦纤芸也是读过盐铁论的。
窦乐还是说:“无解。这就是答案。”
桑弘羊之问,无非就是三点,有没有钱打仗?钱从哪里来?如果对付地方豪强不服王化?
窦乐说无解,就是在农业为主体的经济条件下,确实是无解。
富国、裕民,在纯农业为经济主体的环境下,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平衡点,王朝初期,政治鲜明、廉政、百废待兴……等等条件下,盛世容易出现。
可很快,上升期结束。
钱在民的口袋,还是在国的口袋,或者说落入门阀世家的口袋呢?
就窦乐所知道的历史,唐初有均田,可才执行了多少年?
后来到宋,宋所执行的一切,就是在不断的搞钱,收重税,结果呢,王安石变法,走的还是桑弘羊那条路,然后北宋亡了。
没钱,什么都难。
有钱,就可以任性。
窦乐内心有答案,但他不能说,毕竟自己只是国舅,只是一名臣子,现在燕夏提出的问题,已经不是一名臣子应该来回答的。
超出范围了。
好在有韦纤芸老成稳重,让燕夏及时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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