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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没错,但是呢,现实不允许。”祝怀康开着车,语气平和,“你想啊,如果你和你妈妈睡一个屋,那星星姐姐就只能和我睡一个屋了,可你星星姐姐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就算我是她爸爸,和她睡一个屋也不合适。所以咱们的分房方案,有、且只有一种,就是星星姐姐和你妈妈睡,而你呢,就和我睡。至于满宝,你妈妈能带他,我也能带他,他睡哪个屋都行,你能听明白吗?”
祝满仓抢答:“我要和妈妈睡!”
陈念安跟着回答:“能。”
他当然能听明白,也知道这样分房最合适,可心里还是有点儿失望,更多的情绪是紧张、害怕——虽然他很喜欢祝叔叔,但他俩从未同住过,而这趟旅行要好几天,意味着他每天都得和祝叔叔同屋睡觉,光想想都吓死了。
祝繁星能看出身边的男孩变得闷闷不乐,有心逗他,问:“你是不是不敢和我爸爸睡一个屋?”
“啊?没、没有啊。”陈念安心事被说破,一张小黑脸憋得通红。
祝繁星说:“你不用怕他,我爸爸就是个好好先生,从来不骂人的,更不会打人。”
陈念安:“我知道的……”
这时,祝怀康说:“真要说害怕,也是我害怕才对。”
冯采岚不解:“你害怕什么呀?”
祝怀康说:“我属羊,虎仔属虎,我和他一个屋,那是羊入虎口啊,我怕他咬我。”
冯采岚被逗乐了:“神经。”
祝繁星还要蹦出来捣乱:“虎仔还带着另外一只小老虎呐!”
祝满仓大叫:“叫花花!”
“哈哈哈哈哈……”冯采岚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念安晕头转向,这个话题是过不去了吗?
祝繁星笑累了,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和你开玩笑的啦。”
陈念安抱紧花花:“嗯。”
已是傍晚,祝满仓开始喊饿,冯采岚把一袋零食递到后排,让祝繁星给弟弟们分着吃。
祝繁星咬着一根棒棒糖,和陈念安闲聊天:“我给你寄的书,你看了没?”
陈念安在吃豆干:“看了,有几本喜欢的还看了好几遍呢。”
祝繁星说:“到时候你来钱塘,记得把那些书带回来,以后满宝也要看的,别浪费了。”
陈念安点头:“哦。”
冯采岚回过头来:“虎仔,你带去钱塘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陈念安说:“收拾得差不多了,有个箱子用来装衣服,都装满了,还有几个袋子。”
冯采岚说:“这趟我们不去搬,后备箱放不下了,而且你祝叔叔只请了一周的假,青岛玩好后,我们就不往安徽绕了,你先跟着我们回钱塘,在家里住几天,等后面找个周末,我们再往安徽跑一趟,把你的行李都带过来,这样,开学前你就不用再回老家了,好不好?”
陈念安有点儿小激动:“好的!”
祝怀康说:“到时候回了钱塘,先给虎仔买几套新衣服,他这趟衣服带得不多,我怕他不够穿。”
祝繁星举手:“我我我!我去给他挑!”
冯采岚:“行,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祝怀康笑道:“你是想趁机给自己买新衣服吧?”
“不要说出来嘛。”祝繁星身子前倾,咬着棒棒糖嬉皮笑脸地扒住椅背,“爸爸,我快要过生日了,能不能问你要个生日礼物呀?我特别特别想要的一样东西。”
祝怀康:“手机?”
“哎?”祝繁星很是惊喜,“对对对,就是手机,林娅洁已经买好了,我也想要。”
祝怀康笑而不语,冯采岚说:“你爸爸呀,前几天已经去国美看过了,挑了几个备选,到时候你自己去拍板。”
祝繁星高兴坏了,大力拍手:“哇!老爸万岁!”
陈念安一直没吭声,等祝繁星平静下来,才小声问:“星星姐姐,你啥时候过生日啊?”
“七月二十六号。”祝繁星看着他,“哎对了,你是不是也是这个月过生日?你是几号啊?”
陈念安:“我都是过的农历。”
冯采岚说:“钱塘那边不兴过农历,以后就按户口本上的日子过生日吧,虎仔的阳历生日是七月二十号,你俩差了没几天。”
“这么近?就差六天。”祝繁星觉得很有意思,扭头问陈念安,“我是狮子座,你也是狮子座的吗?”
陈念安听都听不懂,哪儿答得上来,正发愣时,听见祝怀康一本正经地说:“他不是,他是老虎座。”
祝繁星一愣,继而爆笑:“哈哈哈哈哈……”
冯采岚笑着埋怨祝怀康:“你没完啦?”
这一回,陈念安也偷偷地笑了,心里的感觉特别奇妙,祝叔叔好有趣啊,讲话跟讲相声似的,和他生活在一起,是不是每天都会这么开心?怪不得妈妈的样子越来越年轻、越来越好看了,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她真的很快乐呢。
只是……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座?陈念安又陷入了纠结。
五峤村距离六安140多公里,两个多小时后,车子下了高速,开进市区。
祝怀康挑选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四星级酒店作为第一晚的大本营,办完入住手续,把行李往房间一丢,一家五口都饿了,兴冲冲地出门觅食。
六安是一座省辖地级市,酒店附近便是商业街,晚上特别热闹,高楼大厦霓虹闪耀,车辆排着长龙,行人熙熙攘攘,各色店铺的店员站在门口卖力吆喝,商品种类丰富得叫陈念安眼花缭乱。
他就是个小土包子,看什么都稀奇,一路上紧紧牵住冯采岚的手,特怕自己会走丢。
“妈妈,钱塘也是这样的吗?”陈念安问。
冯采岚笑着说:“钱塘是A省省会,要比这儿更繁华,那是一个非常适合生活的城市,很漂亮,很有活力,相信妈妈,你会喜欢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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