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波（2 / 2）

  D·龙沉默不语，想来也是不否认自己的失误。

将杯中的红酒饮尽。艾瑞克突然对众人道:“I  don't  think  it's  necessary  for  you  to  go  on.It  won't  work  out.(我认为你们继续审下去的必要了，不会有结果的。)”语不惊人话不休。“Before  I  came  here，  I  looked  at  his  previous  interrogation  record，  which  is  pretty  much  the  same  as  it  is  today.(在来这里之前，我看过他以前的审讯记录，可以说和今天如出一辙。)”

“During  the  interrogation，  he  was  very  calm，  with  few  expressions  or  body  movements，  and  even  some  indifference.  This  may  be  his  character.Just  now，  his  hands  crossed  and  his  head  hung  slightly，  indicating  that  he  felt  guilty  about  the  failure  of  the  mission.  The  action  was  instantaneous  and  there  was  no  sign  of  deliberate  action.(审讯的过程中，他非常的冷静，很少有表情或者肢体动作，甚至有些冷漠。这可能就是他的性格。刚刚，他双手交叉，额头微微下垂，说明他对这次任务的失败感到愧疚。这个动作是一瞬间的，没有刻意而为的迹象。)”

“I  really  don't  understand.Why  do  you  doubt  an  innocent  man?  Why  am  I  wasting  my  time  here  with  you?  I  could  have  drunk  red  wine  at  a  party  and  had  a  good  night's  sleep  with  a  blonde.(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们要怀疑一个无罪之人，为什么我要在这里陪你们浪费时间，我大可以在酒会喝着醇厚的红酒，然后搂着金发碧眼的美女在床上酣战。)”虽是抱怨，可那放荡不羁的言语还真是令人唏嘘，这是他们每天都在过的生活，但是敢这么从容不迫说出来的，估计只有他艾瑞克了。

连艾瑞克都拿D·龙没办法，其他人又能怎么办。何况，即便找到证据证明确实是D·龙放走了火神祝融，他们又能如何，杀了他吗？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的极限战士啊！无奈之下，他们也只是给D·龙做了下笔录。而D·龙也表示，因为这次任务的失败，自己的心态受到了影响，短期内不适合执行任务，申请休假。FBI的高层同意了，但对于D·龙的调查，从这一刻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七拐八拐，总算甩掉了FBI派出来的尾巴。D·龙先回公寓换了身不显眼的黑色皮衣，等夜幕降临，偷偷溜出后门，撬开下水道井盖，小心观察四周，确认无人跟踪，才钻进下水道。

这条下水道的尽头是一座地下实验室，它的位置正好在FBI办公大楼的地下。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能想到FBI办公大楼的地下会有一个如此巨大的实验室呢？最先发现这座实验室的是尼古拉·奥托诺斯·菲力教授，不过他却并没有将这个发现上报给联邦调查局，他隐瞒了下来。菲力教授曾经参与过极限战士计划，后来，因为私自进行基因编辑，被联邦除名，一直躲在这座实验室里。虽然他的很多实验有违人伦天常，但不得不承认，他在基因领域的研究，远超世人的认知。

实验室内，除了贴在显微镜上的菲力教授，D·龙还看到了一位熟人，刚刚参与提审他的艾瑞克先生。他不禁开口问:“  Why  are  you  here，Eric?(艾瑞克先生，你为什么在这里？)”

“If  I  wasn't  here，  you'd  still  be  in  the  FBI  interrogation  room.  You  can  fool  everyone，  but  you  can't  fool  me.(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应该还在FBI的审讯室里。你可以骗得了所有人，但你骗不了我。)”如此看来，艾瑞克还是对D·龙放水了，不然的话，以他的眼力，D·龙再怎么表演也是无济于事。在艾瑞克面前，罪犯无所遁形。

即使知道是艾瑞克在暗中帮助他，D·龙也说不出一个谢字，骄奢淫逸的生活，他讨厌至极，所以对艾瑞克，他没多少好感。他的目光将实验室扫视一通，终于找到了他从京都带回来的神器“天丛云剑”，不过此时，天丛云剑已经断成两截。D·龙捡起断开天丛云剑，走到菲力教授跟前，问:“What  happened?Why  does  it  look  like  this?(怎么回事，为什么它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显然有些愤怒。为了这把剑，他放走了曾经差点杀死自己的火神祝融；为了这把剑，他杀了一起并肩作战的联邦探员；为了这把剑，他接受了联邦调查局的提审，以及后续的调查。可现在，自己辛辛苦苦带回来的“神器”竟然被人折断，换谁，都会忍不住愤怒吧。

菲力教授用余光瞅了一眼D·龙手中的断剑，然后又接着将注意力放在显微镜上，就像主人看着丢进垃圾桶里的垃圾一样，漠不关心。随后轻描淡写的说道:“It's  just  a  piece  of  junk.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s  this.(仅仅是一块垃圾而已，最重要的是这个。)”他打开实验台上的铁盒，递到D·龙眼前，里面赫然是一块碎骨。

见此，D·龙更加愤怒，他杀了人，成了罪徒，却仅仅是为了一块碎骨。他一把打翻铁盒，碎骨摔在地上。大声怒喝。“You  know，  for  it，  I  killed  an  FBI  agent，  was  arraigned  by  the  fbi，  but  now  you're  telling  me  it  doesn't  matter，  what  did  I  do?(你知道吗，为了它，我杀了联邦探员，被联邦调查局提审调查，但是你现在居然告诉我它不重要，那我做的算什么？)”

教授赶紧跪下来，小心翼翼的拾起碎骨，重新放进铁盒，好像他手中的不是碎骨，而是一份稀世珍宝。“Are  you  crazy?  Do  you  realize  how  important  this  broken  bone  is?  Only  it  can  make  your  genes  perfect.  That  sword  is  just  a  box.  As  for  the  FBI，  if  you  become  its  owner，  who  will  investigate  you?(你疯吗？你知不知道这块碎骨有多么重要，只有它能让你的基因臻于完美，那把剑仅仅是一个盒子，不必关心。至于FBI的问题，如果你成为它的主人，谁还敢调查你？)”

是啊，你是龙，是最高贵的生物，所有人都该对你俯首称臣，你何必要对他们低声下气呢？另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D·龙的脑海里，既陌生又熟悉。D·龙冲着黑暗的虚空咆哮:“谁，谁在说话？”那个声音沉寂了片刻，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出三个字“I  am  you”。

“You  thought  you  had  lied  to  everyone，  but  you  only  lied  to  yourself.”看着晃神的D·龙，艾瑞克轻轻摇晃着酒杯，透过红酒，更像是看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