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什么是神！什么是魔？（2 / 2）

然而那头封印兽的眼底竟仿佛流露出几分轻蔑之意。

封印兽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从鼻孔深处打了个响鼻，旋即酝酿着，突然张开了兽口，一团灼热的火焰猛然喷薄而出，竟然化解了大白虎挥爪之间引发的飓风。

然而大白虎十分人性化地呵呵一声，那模样就仿佛在说：老子单枪匹马跟你讲道理，结果你带着一群小弟跟老子对着吼！老子挥一爪子跟你比自身力气，你却口吐火焰炫耀你掌控天赋法术？

很好，很好！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比法术是吧？当谁不会法术呢？

你大白虎爷爷我今儿就用这一身法术吓死你！

大白虎这么想着，那毛绒绒的大脸也跟着一沉，旋即，那两只毛绒绒的大爪子竟好像人类修士一般，在虚空划动着。分明依然是一头毛绒绒的大老虎，可如今那眼神，那神色，竟好似透露出几分神圣庄严，那份神圣甚至令人望而生畏，发自内心地生出一种不敢亵渎，不敢与之敌对的畏惧来。

与此同时，深渊之中漂浮不散的魔气、鬼气，以及其他的气息，仿佛是出于某种本能，竟然顷刻间退避三舍。

一束天光突然刺破深渊之中的黑暗，那些圣洁的光芒伴随飞舞的神魔，冥冥之中好似有天音传来，好似荒古的巨钟，也好似神魔的絮语。

可那些神魔的虚影十分怪异，有人青面獠牙顶着一身犹如死人一般清白的肤色，也有人双目猩红仿佛嗜血的妖鬼，有金发的女子身着白衣背生十二翅羽翼，也有尖嘴的鸟人稍微一抖便抖落出几片漆黑的羽毛。

那些生灵散发出神魔的气息，可这神魔并非天澜本地的神魔，其中甚至还有远古青龙，以及背生肉翅身体庞大，四肢粗壮的巨龙，一切奇形怪状，却也融合了一些东方的神韵。

犹如头戴冕冠的天帝，也有佛光普照的佛陀，手持玉净瓶的白衣观音，更有许多道童或天兵神将。

这一刻，目睹了这一切的众人无不震撼。

就连季厌笙都瞳孔一缩。

他曾成神，他知晓许多，可此刻看见那头白额碧睛虎施展术法时所引发的神魔幻象，他却突然有种极度窒息的冲动。

“神！魔？”

“什么才是神，而什么，又才是真正的魔？”

这一刻也不知怎的，季厌笙的脑海之中突然有了一种念头。

仿佛那些虚影之中包罗天地攘扩了大千万象的虚影，才是真正的神魔！而他们天澜大陆，他们这些本土的神灵，不过是一些虚假的伪神？仿佛不过是坐井观天并为此沾沾自喜的赝品而已！

这是一种季厌笙从未有过的感受，他也在为此而感到心惊肉跳！

“传言白额碧睛虎并非天澜本土的生灵，他们的祖先来自域外，难道……难道这便是域外的神魔？”

域外辽阔无疆，那无尽的混沌与星海之中又究竟都隐藏了什么？

季厌笙从未探索过域外，上古时期成神之前是因实力不足，成神之后则是因为那场浩劫战役，战争结束又忙着在百废待兴的天澜大陆进行灾后重建，而后又亲自走进了妖祖坟冢中，一晃便已是如今。

他对域外所知有限，但此刻却被那头白额碧睛虎所施展的道法所震慑。甚至被震慑的人并不仅仅只有季厌笙，也有殷如诲，甚至是顾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