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三仙归洞,还跟我装(1 / 2)
崔浩眼睛当时就亮了。
大全和二栓也竖起了耳朵。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正对那种事好奇的岁数,都想从老李口中领略下风情。
姜难了啐了口,转过身捂住耳朵。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就没说好话。”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起来。
崔浩挤眉弄眼的催促道:“李老哥快说说,咋样个快活似神仙法?”
“那可不是嘴能说出来嘞,得亲身感受才能体验明白。”
“左右闲着无事,就随口给你们讲讲,免得你们以后啥都不懂闹笑话。”
老李跳下驴车,走过来跟我勾肩搭背。
崔浩他们都紧在后面竖起耳朵。
姜难了嘟着嘴落在后面,不停踢着路上小石子。
“咳咳。”
老李清了清嗓子:“42年河南大旱,那年俺八岁,俺娘抱着俺,俺爹推着独轮车就往陕西逃。”
“顺着陇海铁路,过潼关来到西安。”
“那时逃难路上苦啊,为了换口吃嘞,卖儿卖女卖老婆嘞啥都有。”
“先逃来西安嘞难民,就在民乐园不远处嘞鸭子坑定居。”
35年陇海铁路修到西安。
火车站前的解放路红火起来。
民乐园作为解放路四大市场之首,以茶馆戏院饭馆和青楼为主,在当时可谓销金窟。
逃难来的人,寻思着离热闹地方好找营生,于是在民乐园不远处的鸭子坑定居。
随着涌入的难民越来越多,鸭子坑一带安顿不下,难民逐渐向铁道以北定居。
于是在道北形成巨大的外来人口居住区。
在八,九十年代,西安道北都是贫穷和黑暗的代名词。
出现过零口供定罪的“天圈”郭振平,带着手铐脚镣依然成功越狱的“小黑”魏振海等名动一时的悍匪。
八十年代时,我还跟这两位悍匪打过交道。
西安道北出生的摇滚歌手郑钧,接受采访时回忆说:“七岁就开始面对死亡,然后是一片黑暗,被打或者打别人,暴力,痛苦,悲伤……”
由此可管窥当时西安道北的混乱。
老李接着说道:“难民定居后就得想办法养家糊口。”
“男的扛大包干体力活,女的就干嘞半掩门生意。”
“半掩门就是私娼。”
“没青楼嘞姐儿漂亮,但玩儿嘞活更花骚。”
“那时候老西安夸自己见多识广,就会说,见过修脚滴剃头滴,鸭子坑里挨逑滴。”
“挨逑就是那个嘞意思,懂吧?”
老李挤眉弄眼满脸骚情。
我们忍不住咧嘴直乐,等他往更精彩地方讲。
“51年俺十七岁,被三个耍嘞好嘞哥哥,带去鸭子坑长见识。”
“一进去,脂粉味就把我熏晕啦。”
“放眼望去都是娘们儿,一个个有沟沟有丢丢,眼睛跟钩子一样会钩人,被她们看一眼俺就脸红啦。”
“那三个哥哥找了相熟的娘们儿。”
“玩了个三仙归洞,嘿嘿嘿。”
老李讲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我们却听的有点懵。
“三仙归洞不是戏法么?我在集上见过。”我认真道。
“哈哈哈!”
老李笑的前仰后合。
“不一样不一样,那三仙归洞可不是戏法嘞三仙归洞。”
“以后你自己去见识就知道啦,精彩嘞很,当时我看嘞眼都直啦。”
“他们玩完让我刷了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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