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三年.凭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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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三年.凭什么

简知只觉得悲哀,自己始终就像是一个浮萍一样,随水而流,水息而止。

有腿而不得行,有脚而不能走,有心去想,却又想而不能。好似这一切,都是个摆设,这腿脚就是一个你自己走向囚笼的工具,这心就是一个你自己寻找理由的工具。

可,什么才是自己的?长在自己身上的腿脚,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属于自己?

不该是这样的。

简知心中苦闷,自郭淮京走了,对外面再没了好奇,只是呆傻傻的坐在石床上。好像在这间石头屋子里,他也变成了一块石头。

好奇缘于未知,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恨与自怨自艾,每当想起此时的处境,每当想起自己匆匆而过的时光,心中便如蚁噬一般。

可在这个狭小而单调的空间里,他又能做什么呢?

开始的时候,也曾不要命一般拼命的去攻击这座石屋,拼了命的想要出去。可是不能,除了让自己遍体鳞伤,除了让自己的回春术更加的熟练一些,还有什么用?

慢慢地,简知便不再徒劳,便是心中孤苦难耐之时,忍不住的想要发泄,也只是撤了内息,全凭着自己的肉体去摧残四周的石壁,虽然结果都是石壁摧残了自己。

时间长了,简知便有些自暴自弃起来,什么道魔什么对错,对于此时的自己,可还有什么意义?初时还时时自省,还能想着日后出去了,该当如何,此时的自己又该做什么准备。

可如复一日的重复,日复一日的一成不变,简知渐渐觉得自己的坚持全无意义,好也罢坏也罢,又有什么意义?

好的谁能看见?坏的,这这里,又能坏到什么地方去?

若不是时时能见到白如双温柔而娴静的面孔,简知说不定便会彻底入魔,再也无法醒来。届时,活着的简知,还是简知吗?

说也奇怪,这世上竟有这么一副面容,便只是静静地坐着,并不说话,也能让人从心底感到安静,再如何喧嚣愤懑的情绪,在这么一副面容的映照下,在那样的一双眼睛的注视下,也会变得平静如水。

若说简知有时病了,白如双便是那一服药。

开始时,还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开始修炼三世太白刀经,可是后来,若不修习,自己还能做什么?如此漫长而枯燥的日子里,除了修习刀经,还能做什么?便是失败,便是受伤,至少伤痛还能提醒自己,自己是在实实在在的活着,而并不只是一个道具,只是一个玩偶。

他其实已经会了,在入魔的时候,清晰地明白了刀经是怎么回事。只是醒来,却又施展不来,明明就是那样,明明没有错误,可就是不行。

自己和刀经之间,始终像是隔着一层薄纱,隐约可见却又触碰不能。

直到一日,简知再看恍然大悟,所谓三世,便是自己死了三次。这个死字,指的是心死,心死而悟,悟而通,通而变,变而为太白。

一悟而习,简知竟惊恐的发现,自己习得的竟是相当的顺利。这绝不是悟或不明的问题,而是自己的心竟是在不知不觉间死了一次。

只是这一次却并不是某一个时机,并不是某一件具体的事,并不是有某一个人让自己‘死’了一次。这个死,却又是‘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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