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黑化在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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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啊!”

段姨娘心累,忍不住说心里话,“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知道你另有心上人了,可他跟你……是决计不可能的啊!”

此言一出,裴彻瞳孔掀起惊涛骇浪,差点说不出话来,“姨娘,你,你从何得知?你莫要胡说!我哪有什么心上人!”

他的慌乱,段姨娘看在眼里。

这下完全确定了,她闭了闭眼,生无可恋——

“你是我儿,我哪能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你就听我句劝,莫要动那些心思了,你若一意孤行,国公府都将成为全城笑柄啊!”

裴彻苦涩一笑,自知兄弟争一女的戏码不能为外人道,“我知道。”

段姨娘看他听话,指指画像,“娘一定会为你保密的,只要你诚心改好,无人会知道,你且看看有没有心仪的,等身边有了伴,你自然能忘了别的情。”

裴彻却不看一眼,“姨娘,你不会纳妾的,你歇了这心思吧。”

母子两人又一顿分说,谁也劝不动谁。

段姨娘发现,他明知是错事,却还要一意孤行,不肯听她的话,可见对宣王感情之深。

可宣王是皇子,是陛下仅剩的骨肉,陛下绝不会允许宣王与男人厮混。

将来倒霉的,只会是她的儿子啊。

哎!

老天真是给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段姨娘悲戚时,仍不气馁。

接连几日,都会登门,照看裴彻,深怕她一个没看住,他就又和宣王厮混去了。

只能盯牢些。

裴彻颇为反感姨娘要给他纳妾的行为,几日后就开始刻意躲着。

更不要说回公府了。

如此,沈桑宁乐得清净。

苦的是裴彻,从京机卫回到住处,都是爬墙走后门的。

奈何一进院,发现段姨娘已经侯在里头了,手上还是那些画像。

他终于爆发,“姨娘,你究竟要干什么,我都说了不需要纳妾,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自有分寸,你休再管!若再如此,我就禀明母亲,给您找些事做。”

段姨娘笑容僵住,横眉一怼,“老娘还不是为你操心,你以为我愿意?!你若是个有分寸的,会和宣王呆在一起?”

怎么又扯到了宣王?

裴彻正色道:“我这几日都不曾见过宣王。”

“好好好,不见面就好,最好永远都别见面。”

“姨娘,你究竟怎么了,这和宣王有什么关系。”

段姨娘都觉得说不出口,“你还在维护宣王?彻儿,宣王有什么好,你休再执迷不悟了,喜欢个正常的女人不好吗?”

裴彻神色惊愕,“什么……意思?”

什么叫喜欢正常的女人?难不成姨娘一直以为他不喜欢女人?

那她还说她知他有心仪之人……

此刻,段姨娘破罐子破摔,“你敢做,我也没什么不敢说了。”

“宣王不是你的良配。”

这些话,裴彻听得懂,但莫名其妙地又不懂了,“我何时喜欢宣王了?”

段姨娘无奈,“你明明先前还承认了,现在装什么。”

“我何时承认了?”裴彻脸色黑沉,一字字从唇齿挤出。

脑海中赫然回忆起这些日与段姨娘的对话。

终于了然,他以为姨娘知道他喜欢沈桑宁的事了。

原来,段姨娘是以为他喜欢宣王?

……离谱至极。

裴彻都不知该如何形容,真是可笑。

但同时又松了口气,至少姨娘不知他喜欢沈桑宁的事。

此时,却听段姨娘又抽泣起来,“我这几日可难捱了,一想到你竟有此等癖好,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深怕晚上说梦话都被你爹听见了。”

裴彻心烦意乱,想解释,又怕段姨娘追问他的心上人是谁。

干脆沉默。

他不说话,但段姨娘抱怨的声音还在耳边——

“要不是那天,少夫人提醒了我,我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少夫人?”裴彻心里打鼓,眉头竖起,“是大嫂跟你说,我是断袖?”

断袖两字,他加重语气,显然十分愤怒。

段姨娘一个激灵,着急忙慌地想捂他嘴,“嘘!小声些,你还觉得光彩吗?可不能被外人听去了。”

霎时,裴彻面色难看到极点。

想不通,央央不要他就算了,为何还要这般编排他?

他怒极反笑,“她真是当我脾气太好了。”

说着,便抬步要走。

段姨娘扯住他,惊慌道:“是我多嘴,你别怪少夫人啊,她没别的意思,我们都是为你好的!本就是你做错了!”

“为我好?”裴彻拂开段姨娘的手,凄凉道:“说我是断袖?”

段姨娘莫名,“你就是啊。”

“我才不是!”

裴彻激动反驳。

“砰砰砰。”

院门在此时被敲响,打断了母子的争执。

“裴二,你在家吗?”是谢玄。

这声音,还有些慵懒。

裴彻不明白为什么谢玄要抓着他不放,但触及段姨娘的眼神,就知道刚才的反驳,在此刻显得无力。

段姨娘跺脚,压低声,“你就说你不在家!”

裴彻无语,转身就去开了门。

门外,谢玄一身华服,提着一壶酒,自来熟地走进,“咦,你娘也在啊。”

他低头看见院中石椅上的画像,调笑道:“开始选美了。”

段姨娘心里恨宣王,但面上不敢显露,将画像收起来,“是啊,彻儿老大不小,要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像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谢玄挑挑眉,“哦。”

段姨娘心里一股气,裴彻怕她乱讲话,将误会闹大,于是将她拉到门外,“姨娘,你先回去。”

说完,院门就阖上。

段姨娘捧着画像,脑海里不免畅想到两人会在里头做什么,她豁出去地敲门——

“彻儿,你可别犯傻,彻儿,你是公府的男丁啊。”

由于太过聒噪,很快就被巷中等候二皇子的护卫拉走,送回公府。

谢玄听得没头没尾,“你姨娘怎么了,怕你没有子嗣?”

裴彻有些尴尬,“让殿下见笑。”

心里对沈桑宁的造谣,感到苦涩心酸。

谢玄倒了碗酒,“裴二,今日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

“要么,投靠我。”

“要么……”谢玄将酒洒在地上,仿佛在祭奠谁,脸上笑得张扬,其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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