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逃出生天返故里(1 / 2)
只见上面所记载着:余过古稀之年,缘巧际遇得雷火石稀世之异宝,尝以内力催发若磐石而未行效,复蛮力破之亦如金铁顽固无所形转。窃以为兵刃,是以趁手而为,却无伤敌只能;应暗器而发,亦不称心适手。乃断之,此为高人为戒后人贪婪之心愈盛,谶后世敬畏之意不足而留,遂藏之。
倏忽一日,适其手而出,掌中见有灰末,试盥洗之,不得其法。适逢罕见大敌围攻,竟捷而败之。方悟雷火石其用竟在此中,唯有其内里所藏石末,及触肌理,无尽妙用已渐利其身。
吾辈七十古来稀,得雷火石延寿耄耋双至,当世便有敌手亦朽老西去。故人不在,长生亦是无趣。埋此异宝在此,同老友重逢来世岂不快哉!兹刻此碑文告后世有缘之人,得雷火石当造福众生,正道修身,切记切记。
看完全文,狄秋心头震惊之感却久久挥散不去。古稀之年与那耄耋双至,中间整整差了九十年。这雷火石的奇妙之处,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若非这位老前辈的敌手与好友都已经入了黄土,他在这人世了无生趣,恐怕借这雷火石,说不定能永生永世地活下去。
怪不得江湖上的人对着雷火石趋之若鹜,单是这一点,这雷火石就绝对当得起稀世珍宝之名。只是不知道,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解得开这信上的内容呢?但至少,凌绝顶等人定没有解开这信上的秘密。
不过看到最后那“兹此碑文告后世有缘之人……”云云,相比这信上内容定是在一处碑上拓印后誊抄下来,也不知除了这凌绝顶拥有外,还有多少份落在别人手里。
狄秋忽地想到那身怀书信的二人,还带着从石室中搜刮来的财宝中最为珍贵的唐功的画作,该算得上凌绝顶一伙的心腹才是,否则也不会将这些重要事务交给他们。
而那张痞子被逼走之际,却也不见凌绝顶叫他留下些什么。凌绝顶这样心思缜密之人绝不会忘记这件事情,定是自始至终就没有信任过那张痞子,从未将这等重要的书信由他带在身上。想不到张痞子忠心耿耿,重情重义,到头来却还不如手底下几人受那凌绝顶倚重,实在令人觉得不值。
可现在狄秋回想之前在那石室之中,除见得无数巨大的财宝,就只有那口装着几个金元宝的箱子有些异样,自己何曾见过什么雷火石了?听着碑文的主人所述,这雷火石该是一个一手足以掌握的石头,虽然没有描绘外貌,但总也不会稀奇到哪里去。若真是外形古怪,那自己在那石室之中,更应该一眼就认了出来。
莫非……莫非是那放着金元宝的箱中扬起的尘土?狄秋心念电转,想到当时怀疑那口箱中不该只有那几个金元宝,在箱子中找寻机关和暗格,却不慎扬起了尘土,惹得自己咳嗽。难道那灰尘之中便有碑文中所说的,雷火石上落出的石末,自己误打误撞竟然吸入了体内!
直到这时,狄秋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发生这么巨大的变化。明明没有多少内力,却能受王洛生与钱金虎一掌而毫发无损。自己身上那衔尾钉的伤口,也能愈合得如此之快。总总迹象表明这雷火石已经在悄然之中,将他的身体状况进行了实质化的改变。
想到此处,狄秋看向一旁熟睡的张震心中狂喜。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经过这么多事,最大的赢家却是自己。于是,他顺手将那信件丢入篝火烧毁,返回芙蓉镇的计划也跟着提上了日程。
等到次日一早,迷迷糊糊的狄秋在一阵推搡中醒了过来,抬头一看,正是张震在那叫他起床。
“快些起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人?什么人?”狄秋正眼也不瞧张震,只是伸了个懒腰道。
张震见他如此惫懒,顿时不满起来:“消得你多问什么,随我去见了就知道。”
狄秋眼睛一转,猜到这张震多半是对昨日那番关于雷火石的说辞起了疑心,要带自己去见他师父辨个究竟,此时是更坚定了非走不可的心思。
便道:“我离开师门日久,如今必须要回去复命。你这洞府虽然清幽闲适,但我毕竟是客,再待久些可就无礼了。所以,今日还是暂且告辞,等我报了平安,再来叨扰吧。”
一席话毕,张震只听得愣出了神,还道狄秋是睡昏了头,便道:“你小子,怎么说起这样的浑话来?那人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我这可不是和你商量,别以为你帮我报了大仇就能这般嚣张!却不想想,自己这条命还是谁救下的!”
张震唾沫星子横飞,直吼得狄秋耳后根发疼。但他还是十分不耐地回道:“你别那么大声嚷嚷,我实话告诉你,我师父亲临来接我,这时就停在不远处,我是非走不可的。”
“哈哈哈……笑话!”张震一听狄秋说他师父亲自过来接他,忍不住笑道,“以我的武功修为,别说是个大活人,就算是蛇虫鼠蚁在周遭爬过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这谎话,只怕连三岁小孩都唬不过去,却来骗你大爷我?”
狄秋见张震不信,却也不急,而是不客气道:“你话说得可别太满,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自认武功不赖,便一定能探得所有人的行踪吗?”
张震听罢微微一愣,心中暗道:当武功到达至高之境,无论行动还是呼吸,都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地步,常人万万难以察觉。
但他低头看了看狄秋这副模样,却又不像有个武功卓绝的师父。于是,不禁有些自疑起来,究竟这狄秋说的是真是假。
故而,只好试探着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师父便是个一等一的厉害角色,无论一举一动,都能做到无声无息的程度了?”
“我师父厉不厉害,有那么重要吗?”狄秋见张震上钩,故意挑衅道,“我只告诉你,他老人家秉性古怪,最不耐等人。你这会儿若是放我走那便最好,可要是非要为难,到时候却不要怪我师父不念你救我一命之恩,出手教训你了。”
“好小子,你倒是真把我当蠢材了!”张震怒道,“我倒非要为难你看看,逼你师父出来,让我瞧瞧他究竟有个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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