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Chapter 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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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连央走到门口时,停下了脚步,用一种近乎嘲弄的语气与容戈说道:“你知道赵娟华为什么那么怕吗?”

“因为一切都是她怂恿的。如果不是她的话,凭金淼淼那个笨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出来这种损招?”连央侧过头,容戈借此看清了她此刻的表情。

“你知道刘檬现在心里会想什么吗?”

“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女生的眼尾有些红了,眉头皱紧,似乎是想起了令她作呕的东西,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有一种腐朽的年迈感,全身上下都透着阴郁,与徐嘉宜的描述相差甚大。

在容戈以为她无话要讲,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连央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可惜了,她们都害怕了那么久。”

那个她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那你的?金淼淼的死,对你而言有什么感觉?痛快?”

容戈的话,让连央的脚步顿了下,随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看着女生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容戈的眼神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可心里却是被恶心坏了。

例如,令连央反应过度的,不单单是舒晴阳的死,更是赵娟华和刘檬的惺惺作态;让赵娟华心生恐惧的,不是生命的消逝,而是害怕背后之人的报复。至于刘檬……一个忠实于自我,将自我感动实现的淋漓尽致的懦夫。

真是令人作恶。

容戈还没来得及伤春悲秋,便收到了付迟的电话。

他们已经从舒雪妤那里回来了。

江榆到达蔚婳汀苑时才四点一刻,可大哥姜淮楼已打了六个电话问她究竟什么时候到。

“喂……”此时,是江榆接到了他的第七个电话,开口的声音都透着疲惫。

“你怎么还不来啊。”那头的姜淮楼扯着嗓门喊着,背景音是七岁的表弟声嘶力竭地哭喊声。

真是太闹腾了。江榆心里想着,手上便按下了挂断。见外门没关,她便直径走了进去。离着大门还有些许距离,她就听得见姜淮楼和展星耀无厘头的争吵。

江榆一直很纳闷,姜淮楼是怎么做到和七岁的小孩子吵架,还能再每每吵完之后,摆出一副“劳资天下无敌”的样子的。她曾一本正经地问过,被姜淮楼一个白眼揭过。说的好听,他那叫“童心未泯”,说的难听……就是有病。

给江榆开门的是容姨——照顾了小姨十几年的人。

容姨见她来了,便朝里喊了一声:“大少爷,小姐来了。”一瞬间,房中所有的争吵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淮楼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将坐在地上的展星耀提到了沙发上,一脸“刚刚无事发生”的模样。

见她一来,展星耀便跳下沙发,冲了过来。

近一年不见,小小的糯米团子变成了大的糯米团子,嗲声嗲气地叫着“姐姐”,把坐在沙发上的姜淮楼郁闷坏了。

展星耀是舅母最小妹妹的儿子,在生产后血崩去世了。而刚出生的展星耀便被抱到了姜家,由舅父一家照料,一直到了现在。可他从小便是姜淮楼的死对头,两人一见面就掐,从不消停。但展星耀打小就爱粘着江榆,每次见到江榆,就抱着她的腿不撒手。

“小团子长高了呀。”江榆想着之前刚刚过她膝盖的团子,现已过了她的腰线。

展星耀从小就跟营养不良似的,总比同龄人矮上好几分,任凭舅母喂什么补品都不行,只得早晚一杯牛奶,死马当做活马医。

现在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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