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哥秦策(1 / 2)
那还是许多年前,秦欢刚穿到丞水县秦家村。
秦家村背靠大山,山中中草药繁茂,秦欢的第一桶金就是炮制草药得来的。
有段时间整条街的药铺都减少了收货量,暗中打探才知,原是官府勒令药铺严控跌打损伤药材的出售。售量减少,药铺老板便控制了收量。
秦欢当时正在攒兄长秦策的束脩,又刚投了香皂营生,两头都要花钱。
本想退而求最次卖卖菜谱什么的,突然就被个猎户打扮的人找上,跟她收药材,价格高出药铺三成。
如是私下交易了半个多月,忽而有一天,那猎户阴气沉沉找上她,问她是不是懂得医术。
秦欢略通医术,前世她祖父是中医传人,然父亲无心继承其衣钵,一心扑在商界,是有名的房地产大亨。祖父就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只可惜,她懂事时祖父年岁已高,只教她两年就过世了。
被猎户带到一个破庙,看到重伤的男人时,秦欢瞬间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官府勒令药铺控制出售,是因为要抓捕眼前之人。
当时刀剑已架在脖子上,秦欢哭都来不及哭。
此后她每隔一日都会被黑衣人带去破庙,为男人治疗,如是过了半个月。
突然有一天,醒过来的男人问她有何求。
秦欢暗道但求别再缠上她了,她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口上却道出三个字,“我差钱。”
男人沉默片刻,什么都没说。
第二日晚,她的枕头底下多出五百二十七两。
它可以是五百两,可以是五百二十两,偏偏就是五百二十七两。
她当时只有十三岁。
那男人一看就不简单,肯将自己的命,交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中,说明他真的已经走投无路。
这种情况下,还将身上全部的银子给她。
原本仅是一场生死攸关的交易,在看到五百二十七两时,秦欢也不免对其生了些好感。
她藏起这些银子,又靠着香皂、薯条、红薯干等生意攒了一年多的银子,在丞水县开了最大的酒楼——客似云来。
而现在,秦欢打拼了整整四年,薄利的香皂、薯条等生意已包给了别人。
客似云来也只是秦欢诸多产业的其中之一。
四年后的今天,她竟在长安奇迹般遇到了当初那个男人。
萧愈的目光望进她的眸中,幽深不见底,看的人发慌,秦欢下意识的瞥开目光。
这个男人应该不记得她了吧。
就算记得,她现在是男装,他也认不出。
“大人,我们把这小子押过来了。”两个锦衣卫将秦欢抄送上前,力道大的她低嘶一声。
“大人为何要抓小人,还请明示。”非必要时,秦欢不想暴露,她宁愿当这群大人物眼中的‘蠢人’。
楼内的哜哜嘈嘈并不入萧愈的耳,他看着秦欢,“你正打算离开百花楼?”
秦欢心惊,所以,锦衣卫盯她很久了?
“是啊,不瞒大人说,我是偷溜来的,晚上要是宿在花楼,回家只怕要被打断腿。”秦欢耸耸肩。
“回家?”萧愈淡问,“家住何处?”
秦欢撇撇嘴,无奈吐出她在长安租的院子的位置。
恰时那五个姑娘也被押下楼,萧愈吩咐几人留下清场后,押着秦欢六人扬长而去。
北镇抚司。
秦欢六人被分开审理。
“几时入的青楼?”
“戌时……两刻左右。”
“为何选在红梅包间?”
“不知道啊,青楼妈妈给安排的。”
“那五个妓子,你可识得?”
“不识得,我头一次进百花楼。”
“……”
片刻后,秦欢同五个姑娘的供词被送到萧愈手中。
萧愈一页一页的翻看,姚一真立在他身旁,正犹豫呢,萧愈头也不抬的道,“有话就说。”
姚一真便道,“大人,那个姓秦的小子,在大人您之前暗示过属下,线人或许藏在妓子之中。”
萧愈翻页的动作一顿,片刻,他将不厚不薄的纸页搁在桌上。
秦欢知道,这群锦衣卫的专注点在姑娘们身上,要不然也不会问她如斯简单的问题了。
稍稍松了心,便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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