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只相信风水轮流转(2 / 2)
“我去谢恩陛下能如何说?督促我快些完婚呗。”秦策玩笑道,问她,“我还没去看,客似云来如何了?”
“势头特别好,多亏了你啦,咱家状元郎!”
秦欢瞧见石桌上放了两朵明艳的大红牡丹花,近前拿起来一瞧,才发现是一真一假两朵,假的是绒花,然而精致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是陛下赏的。”秦策道,“还有一套状元服。”
“届时哥你游街会用得上,我可以看看吗?”
“在我卧房里。”
秦欢推开门一瞧,果真见得一只托盘上,整齐叠放着一套大红状元服,乌黑的状元帽压在上头。那衣是绸缎衣,质地极好,滑而细腻,似有流光缓缓涌动。
“我待会儿去一趟安亭侯府。”秦策见她口中喊着‘哇塞’,对着件衣裳摸来摸去,不由得失笑。
“去给嫂子送木梳啊?”秦欢回过头,眨眨眼道。
木梳是古代定情信物之一,寓意寄情,白头偕老。如果她没记错,那只梳子,是她哥特地找了小叶紫檀木,精心雕琢一整年雕刻而成的。
天天揣兜里,险些没给焐化了。
啧啧啧,恋爱果然看别人谈最有意思。
她家那个完全就是块木头,她说什么他都听,明示暗示却听不懂了。
“嗯。”秦策想到萧盈歌可能被禁足了,不由心下晦涩。
“那你快去呗,我晚上就不做你的饭了!”秦欢笑嘻嘻。
秦策扯了扯唇角。
希望他进得去侯府大门吧。
—
安亭侯府前。
秦策长身玉立,对两个门子道,“我有些事寻安亭侯爷,麻烦通传一声。”
“侯爷现下不在府上。”门子摇头,也不多说。
秦策微微一笑,“那郡主应该在吧?”
门子顿了下,便见秦策负手,“陛下钦赐圣旨,我同郡主有婚约在身,既见不着侯爷,那我便见一见郡主。”
在旁人眼中,秦策这横空出世的人物,同萧盈歌没有半点交情。
秦策也是计划好了,如果萧愈在家就见萧愈,反正对方看起来有很多事要同他聊。萧愈不在家,他见萧盈歌就容易很多。
门子略带怀疑,“你是未来的郡马?”
“你去请郡主,一问便知。”
门子见他说的笃定,也不必去请萧盈歌了,直接道,“你随我来。”
彼端萧盈歌正恹恹坐在楠木嵌螺钿小矮几旁,由着两个婢子为她染蔻丹。
小椅上端坐个温婉少女,面若银盘,五官舒缓耐看,双腿并向一侧,葱根般白皙玉手交叠在小腹,端的是端庄又大气。
她温温的开口,“盈歌妹妹,你在生我的气吗?你我姐妹许久不见,你当真不与我说半句话?”
萧盈歌连个眼角都欠奉,轻轻吹着染好的指甲,慢条斯理道,“做错事的是二伯,又不是茹姐姐,我生你的气作甚?”
萧纯茹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交叠的双手都扣紧了一些。
他的父亲与贪腐官员有沾染,时不时也会捞些油水,被锦衣卫抓个正着,现下人家举族流放,他父亲怎么处置,全掌握在萧愈那个煞神手中。
萧愈焉能放过他父亲?她只能到萧盈歌这里来说好话,对方却是不冷不热。
“盈歌,父亲于我一体,或者说,我们萧氏都是一体的,堂兄他不能这样无情啊。”
“茹姊姊。”萧盈歌扯了扯唇角,叫的亲昵,“我只知道,风、水、轮、流、转。”
这话令萧纯茹遍体生寒。
从芳菲堂出来,萧纯茹有些心不在焉走在鹅卵石径上,她面上素来的沉着,谁也瞧不出她的焦急。
皂靴迈入视野她也未瞧见,直到对方唤了一声,“姑娘?”
萧纯茹一惊,抬眼一瞧,是个俊逸非凡的公子,温温一笑仿若细雪夹微风,“当心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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