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毁了白氏,可曾迟疑(2 / 2)
给沈岩拨通国际长途,沈岩那边是晚上,接到白恋的电话,鼻音很重,应该是睡着了。
将消息告诉沈岩,沈岩正好在美国,便退了机票,在美国多留了几天,帮着白世锦安排美国的医院,方华见沈岩热心帮忙,而且对白恋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在跟白世锦出国治疗之际,算是原谅了沈岩,交代白恋跟沈岩好好过日子。
白恋没想过方华会那么快接受沈岩,一阵激动。
当白恋红着眼圈回到家的时候,沈岩风尘仆仆的已经站在她面前。
上前,抱住沈岩,白恋哭着嗓子告诉沈岩,方华祝福他们。
知道方华的原谅跟祝福对白恋而言代表着什么,沈岩拍着白恋后背,跟白恋同悲同喜。
距离4月27他们的婚礼还有七天,白恋作为待嫁新娘,随着日子每天的推进,她竟然发觉自己有点紧张。
又不是头一回嫁人,又没少穿婚纱,可是,为什么之前不见她紧张,这一次,却渐渐紧张起来?
“小姐,后面那辆车跟着我们一个早上了。”突然,司机说。
闻言,朝后视镜望去,见后面确实有辆车跟着,而且,看着那车牌号,还有点眼熟,只是,她想不起是谁的车。
“把车停在路边,看看他会不会上前。”看到旁边可以停车,白恋说。
车停了,后面那辆车也跟着停下来。
“小姐,他也停了。”司机说。
蹙眉,看着后面,白恋不知道自己这是被人跟踪了还是被人惦记上。
脑中闪过一些车牌,最后,记起来那是谁的车,白恋开门下车,走到欧冶车前,结果,还没敲门,车门就被打开,驾驶座上,坐着的人就是欧冶。
想到S市最近常有欧氏遇到重大危机的新闻,白恋不用想都知道欧冶是为什么找自己。想到季远东给自己的名片,白恋准备帮沈岩要一个什么项目,当做自己嫁妆,把名片给欧冶。
可是,她还没提出等价交换,欧冶直接打开车内的视频。
视频里面,是一堆被人拍下来的文件资料。
只一眼扫过去,白恋便看到了白氏,沈氏四个字。
“如果你想当缩头乌龟继续假装享受生活,那么,我就让你不得不看看,沈岩究竟是怎么收购你们白氏的!”眸子都是红红的,看来欧冶这段时间真是为欧氏的融资彻夜不眠。
移开望着视频的视线,白恋对上欧冶,“如果我不过来,不上你的车,你准备怎么让我看到?”
手里拿着手机,欧冶近乎疯狂的样子,“如果你不看,那么,只要我一个电话拨出去,整个S市的广告屏幕上都会出现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那样,我就不信你还看不到!”
“你真是疯了!钱烧得慌!”
“沈岩一直以为自己瞒住了所有人,却没料到,不小心让白世锦看到了。看到没有,这是一份步骤详细的合同,它规定了在未来五年之内,白氏必须破产,必须取消一切商标logo,必须裁掉所有员工,必须让白氏旗下各种产品,公司全部改头换面。换句话说,跟沈岩达成合同的那人要白氏就跟从未出现在世界一样,最后消声觅迹。”
欧冶的声音,就像一把铁锤,每说出一个字,就敲在白恋心口。
她知道白氏的很多项目被沈氏冠名,更知道白氏的研究也被沈氏一并拿走,并以沈氏的名义注册,可是,她一直不知道,原来沈岩之所以这样大费心思的玩乾坤大挪移,是因为白氏只有5年的寿命。
这份合同是近两年前制定的,也就是说,白氏在未来三年内,必须彻底消失?
她爷爷,就是看到这份合同,才会一病不起?确实,比起白氏被收购,白氏会从历史中被抹掉,更伤白世锦。
下车,让司机带她去白氏大厦。
一路上,白恋神色还算稳定,面上也几乎看不出来什么。但只有白恋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心里是如何一番风起云涌。
往日占据着S市最昂贵地段的白氏,早在去年被搬到三环,曾经是所有S市人引以为豪的企业,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他昔日的繁华?
下车,直接上了菏泽的办公室,白恋坐在菏泽对面,“公司最近情况怎么样?”沈岩说一年后才会把公司交到她手里,她信,所以,在这段时间,她忙着婚礼,从没有过问白氏。
今天收到白恋要过来的消息,菏泽也很惊讶,见白恋问起公司营业情况,菏泽双手撑着桌子,实话实说,“一日不如一日。”
了解了一下白氏大概的情况,坐在车里,白恋合上眼睛。
沈岩,既然你已经跟别人签下了这份协议,那么,你想一年后,交出一个怎么样的白氏给她?那时候,白氏,还能称之为白氏?
“小小姐,现在去哪里?”见白恋有点不对劲,司机问。
“酒吧可以吗?”勾唇笑着,白恋心里告诉自己,也许沈岩是想慢慢整顿,是想还她一个更好的白氏,所以才会有个一年之期,可是,这个理由,为什么白恋自己都有点不信?
“……”见白恋说要去酒吧,司机一阵纠结。按理说给他发工资的是沈岩,儿酒吧,是沈岩绝对不会让白恋去的。
知道司机纠结,更知道如果她想去酒吧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白恋唇边弧度加大,“跟你开玩笑的,回家吧。”
回家后,拿出被她早前藏好的,欧冶给她的文件袋。白恋将房门反锁,拆开了文件袋。
最后,将目光死死锁在沈岩两个隽秀而豪迈的签名上,白恋呆呆坐了很久。
她有点想不通,如果早在沈岩签下这份合同的时候心底其实喜欢了自己,那么,当他一步步收购白氏,并且签下这份毁灭白氏合同的时候,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当他握着笔签下自己名字的时候,自己的身影,可曾出现过他的脑中?
他握着笔的手,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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