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崇州的英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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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身子抱恙,应当立即去请太医才是。臣妾纵有千万个不对,您也不能不把您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孟萋萋道,就要转身去找太医。

门口的宫女拦住了她,太后在她身后阴测测道:“皇后贤惠,这个时候了还不慌不躁的。哀家喜佛,不是戾气重的人。自从你入宫以来,膝下无子皇上却对你不离弃,我们都未曾薄待你。按理说你是皇后,应当是不能再被允准回府小住的,但念在你母亲身体情况每日愈下且思念女儿,哀家也是有女儿的人,所以是能理解的。但没有想到,哀家与皇帝对你的信任,却被你拿来作践。你最好将你在九昙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如有半点期满,哀家饶不了你。”

孟萋萋心中冷冷的看着太后。这老太婆还好意思说从未薄待过孟庸?她是怎么样才能睁着眼说瞎话的,孟萋萋又看了看一旁得意的舒妃,知道太后这是为了让舒妃坐上皇后的位置开始不择手段了。

这个该死的老太婆……

“九昙寺所在的阳华山下山的桥不知为何骤然垮塌,臣妾逼不得已才在山上逗留了一夜。当夜除了在房中睡觉休息,便再也没有出去。第二日起来就直接回宫了,连孟府都没有回去过。不知太后娘娘口中所说是指的何事?”孟萋萋腰杆挺直,巍然不惧。

太后身边的嬷嬷从檀青色的盒子里挑了点薄荷涂抹在太后的额间,为了缓解疼痛,太后闭了闭眼。尔后静静开口:“若真如你所说,可为何哀家听来的与你所说的不同?你母亲令夫人在九昙寺待了两个时辰便离去了,徒留你一人在寺庙里是在作何?天下哪有这样离谱的事,母亲先走了,留女儿一个人在寺庙中?皇后,你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

孟萋萋心里咯噔一声,欲哭无泪。这个令夫人真的害死她了,她早就说了见厉玉书不好不好,还非要把她骗出去。看太后的样子,明明就是什么都知道了,故意问她羞辱她的。

孟萋萋只好如实回答:“臣妾在寺庙中偶遇一位表亲,故而聊了一会。一同在庆云楼吃了饭,自那之后表亲先行离去,臣妾在楼中又坐了一会才离开的。后面便是下山的时候桥突兀的断了,无可奈何下才选择留宿寺庙中。但自从庆云楼分别后,臣妾再未见到表亲。”

太后冷冷哼笑:“一派胡言。”她身边的嬷嬷从袖子中掏出一物丢掷在孟萋萋面前,孟萋萋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男人的腰带。

“若说你跟他自庆云楼分别就再也没有见面,那这腰带为何第二日的早晨会出现在寺庙中的斋房里?这腰带上的如珠宝玉,皇后你可认识?”

孟萋萋凑近看了,哪里会不认识。那么大一个‘厉’字!

这摆明了是有人想要害孟庸!

孟萋萋现在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辩证自己的清白,情急之下便道:“太后娘娘,臣妾当真是清白的。一同去的宫女完全可以为臣妾作证!”

恰好此时外头小太监来报:“启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此次从九昙寺带回来的两个宫女因拒不承认罪证,已经撞壁而亡了。”

天边猛地炸起一道响雷,天色渐渐阴云密布起来。

宫女死无对证,暗卫也不知道有没有顺利到盛嘉彦那边。太后要是真的想强行让她认罪,恐怕有的是办法将消息拦下来不报给盛嘉彦。而且她也没有跟盛嘉彦说今日自己回宫。

须臾,只听得太后冰冷且无情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哀家现在头疼得很,皇后,你走吧。”

舒妃立刻道:“太后娘娘,不如让皇后跪在外头认认错,等您舒服些了再叫她进来。”

太后没有说话,垂眼看着孟萋萋:“皇后,你意下如何。”

孟萋萋咬着下唇,满面不屈:“臣妾可以跪,但臣妾当真是清白的。”

说罢她转身至外,膝盖一屈,便跪在了寿康宫外冰冷的白玉台阶上。

狂风卷着纷飞的细雨很快就席卷过来,本是守在门口的宫女都进殿中避雨去了。可怜孟萋萋依旧跪在雨中,任由风吹雨打。

细雨逐渐变得暴雨倾盆,豆大的雨滴敲在孟萋萋身上。耳边一切嘈杂的风声都没有,唯有暴雨瓢泼的声响,令孟萋萋的思绪异常清明。

先是令夫人邀约她上九昙寺烧香拜佛,尔后她故意将自己支开遇到了厉玉书。再然后回去的途中遇到断桥的事才在山上留了一宿,这之后遇到柳令云聊了一会,贸然回宫便被人扣上通奸的罪名。

孟萋萋努力回想起她刚到城门口的时候,侍卫便直接将她拦下了。说明那个时候太后已经下令让人见到孟萋萋回宫便抓住她,而断桥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不过短短半日的时间,太后就全部知道了。

事到如今,孟萋萋哪儿还有不清楚的。

四下无人,孟萋萋苦笑道:“孟庸啊孟庸,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在宫里的情况都如此困苦了。你的家人算计你,宫里头的人针对你,说是如履薄冰都不为过了。”

现在孟萋萋既然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她就无惧。不是想要对付她吗,那就一个个来吧!反正谁也跑不掉,挨个收拾你们。

否则等她走了,孟庸的日子其实一点改变也没有。

跪了一会,孟萋萋眼前逐渐模糊,体力也渐渐不支。就在她倒地的前一瞬间,她看见一顶鸾凤小轿晃晃悠悠的赶来,从里头踏出一双彩蝶鞋。

除此以外,孟萋萋别的都来不及再看,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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