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在害怕什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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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女人,凤眸里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就变得幽远了许多,让看过去的叶袅袅只觉得那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

或许,有些事儿,或者也是可以一说罢。

将手里的茶杯转了一圈,慕容清风将眸子投向里头如玉般的茶水,微微眯起,像是在追忆,又似乎在感慨。

“本朝是不曾有过,袅袅,但你可知,前朝可有一人直接列入了三公之位,比之那人,我还差得远了,不是?”说道最后,慕容清风嘴角竟是上扬了起来,只是在叶袅袅看起来,却无端的觉得心惊。

这个男人此刻的笑,就如同是地狱里的罗刹遇着了猎物一般的诡异。

前朝,前朝不是……

眸子一瞪,叶袅袅猛地望向慕容清风,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晃而过,却怎么也抓不到。

柳眉一蹙,不由就这般直愣愣地看着慕容清风。

“怎么了?这是?”看到小女人这副模样,慕容清风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这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说惊愕也不是,说恐惧也不是。

将茶杯搁回到桌上,慕容清风的手指又伸了过去,叶袅袅的身子猛地一怔,看着那离自个儿不到一寸的手指,心头乍然一缩,反射的偏过了脸。

许久,慕容清风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嘴角温温一笑,却是不说什么话。

只是那凤眸里一闪即逝的目光却是那么的耐人寻味。

“袅袅在看什么绕子书?”眼角移到自从他进来后便被小女人放到一侧的东西,慕容清风淡然的问道。

这个春风如玉,温文尔雅的模样,就如同方才伸出手来的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这一夜,叶袅袅莫名的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了到了浓浓的邪肆的味道。

不待叶袅袅说话,慕容清风便转开了眸子,抬了抬首,“是《辰州地志》罢?”

明明是疑问的话语,却说得无比的笃定。

叶袅袅一愣,这个男人怎的晓得?!他根本就不曾拾起过这本书!

当下不由脱口而出:“你怎的晓得这是《辰州地志》?”

只见对面的男子嘴角一弯,凤眸眯了眯,颇为闲适的说道:“若是真要说起来,我与袅袅也是有缘了,好巧不巧,也在看这本,若是不曾记错的话,袅袅看的正是天宝元年的那一场水患之事罢?”

修长的手指指向那只露出了几个字的书卷,慕容清风笑得一脸和煦。

这个男子,还真是……

叶袅袅眉头垂了垂,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神色,其心智,其谋略,若是照此观之,那个人输给他也就便不什么是意料之外的事儿了。

“慕容公子,方才是说道同你道贺的事儿,怎的说到这个上头了,这个东西,袅袅也是粗略观之,用来打发这闲暇的日子,免得整个人都闷了去。”说着就将手边的书卷给合将了起来,书页最外头,赫然便是《辰州地志》四个大字。

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慕容清风叹息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看向叶袅袅,“这样的日子,却是苦了你了。”

“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慕容公子不必纠结于此。”将目光别了开去,叶袅袅不敢再去看眼前之人的那双凤眸,里头有一种情绪,让她不敢去瞧。

“你倒是真心宽。”嗤笑一声,上次这个小女人不就是说过了么,突然想起了什么,慕容清风从袖口拿出一个幽绿的玉瓶,递了过去。

“这是?”叶袅袅眸子一闪,有些不明就里,只是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呼吸都不由粗重了一些。

烛光下,这个碧绿的玉瓶泛着幽幽的光,就如同前一辈子,断了她命的最后那一碗东西。

“给你的伤药,让你外头那个婢子给你试试,倒是个好东西。”慕容清风温声一笑,却在瞬间蹙起了双眉,脸色也变得肃然,“袅袅,你怎的了?”

“这是……伤药?”小心翼翼的问出这句话,叶袅袅一寸一寸的将目光从桌上那碧绿的瓶子移到慕容清风的脸上。

紧紧地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丝表情。

慕容清风给她的,当真只是伤药?

撇了撇嘴角,慕容清风声音都沉了下来,话语里不禁多了一丝嘲讽的味道,“不是伤药?袅袅,你以为,是什么?”

最后几个字,男子说的一字一句,如同山寺里的洪钟的重槌,一下一下击打在叶袅袅的心口,让她无端的难受起来。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叶袅袅闭上了眼,手指一寸一寸的向前摸索过去,指尖碰到那冰凉的东西时不由猛地瑟缩了一下。

慕容清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脸上眸子里带着意味深长的光,看着对面的小女人小心翼翼地将那玉瓶攥在手里,再缓缓地收了回去。

呵,试探的意味何其明显!

轻哼一声,慕容清风嘴角一勾,在叶袅袅的手将要收回到桌边时,早就蓄势待发的手臂猛然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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