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骗了一个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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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为她做秋千,可是好像是他欠了她什么一样,还要看她有什么要求,贞元有点哭笑不得的问:“什么条件?”

“当然是不许弄痛你的手啊,你要知道,你愿意为了你喜欢的人做一切,但是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希望你为了她受到任何伤害的,所以——”兰若说着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好大一块布来,口中还喃喃道“我一直觉得这宫廷里的服装这么长的裙摆太罗嗦了,现在才明白,这么长的裙摆原来是为了给你准备的。”

贞元不明就里,任由兰若摆弄,兰若将那块布缠在贞元是双手上:“你看,这样,像不像是一双手套,这样才能保护在做秋千的时候不伤到手。”

“手套?”贞元迷惑不解。

兰若一下子反应过来,知道“手套”这个名词对贞元来说很难理解,用手轻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总是忘记呢,这里是古代。”

不过贞元看着缠在双手手指间的布料,每个手指都缠的很仔细很结实,又不影响灵活度,不由得感慨:“你还真是聪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种方法值得推广,要是有一天我从这里出去了,就把这种方法推广到天下去。”

兰若讪笑的摆摆手:“小意思啦,不值得一提。”

贞元去检查刚才秋千断掉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兰若刚才用力荡秋千,更因为系在木板上的绳结没有系好。

所以,这次贞元结结实实的打了好几个死结,然后又检查木板以及秋千吊在树干上的那部分绳子,将任何一个环节都检查清楚,以免再摔到兰若。

“你,还敢玩这个秋千吗?”贞元站在修理好的秋千边上,用手拨弄了一下麻绳,秋千就轻轻摆出一个弧度,树上的几片半枯黄的落叶正飘落过他身边。

“有什么不敢?”兰若一扬眉,坐了上去,贞元便轻轻的推送:“这次不许像刚才一样玩的荡的那么高了。”

“知道了,真罗嗦。”兰若嘟囔,仰着头,在秋千微微的晃动中,像是坐在摇椅上一样舒服。

当兰若在修心院逍遥自在的时候,一个人却郁闷的在清宁殿中徘徊。

炎烈,总是一袭银灰色的长袍,长发飞扬,眉宇间冰冷。

几乎一整天炎烈都在殿中踱步,连午膳都没有吃,宫人们都知道这个主子是个怪脾气的人,不敢打扰他。

黄昏的时候,天边一抹残血般的斜阳,炎烈走到清宁殿外,伫立在阶前的白玉栏杆旁,整个人沐浴在那残血般的夕阳余晖中,更有一丝凄艳冷酷的神秘感。

不远的地方,阿布高大的身行在长阶拐角的地方静立。

已经接连两天没有看到那个丫头了,炎烈出宫进宫经过那个地道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希望可以碰见兰若,但是没有,只见到过阮贵妃一次,两人擦肩而过,井水不犯河水。

炎烈也曾在街上徘徊过,还悄悄回去过那个和兰若一起躲在夹壁墙中的那个青楼,在那条后巷里消磨过一个下午的时光,但是没有兰若的影子。

这个时节的黄昏似乎过得特别快,很快天地就暗下来,没有了那抹残血夕阳,整个皇宫之是一大片黑森森的建筑群。

炎烈最讨厌白天,在阳光下,什么都是那抹的清晰,因为清晰,所以丑陋,连年轻宫女脸上擦的粉也会显得像一层面具。

炎烈喜欢黑暗,黑暗虽然隐藏着很多秘密,但是对他来说是安全的。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炎烈走出了清宁殿,没有人阻拦,没有人敢问他去哪里。

炎烈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跃上身旁一座宫殿的屋顶,黑暗对别人来说视物不变,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比白天还要清晰的看着一座座的宫殿,找到冷宫的方向,在几座宫殿上纵跃过后,来到了冷宫的后墙。

不知道那个丫头这两天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没有出去,在这种地方生病了,即使是小病也可以要了命,因为这里的人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炎烈翻过院墙,来到那个有草棚的院落,这里静谧阴沉。

将阮贵妃那个小院子里每个房间都检查过,甚至连前面钱嬷嬷她们的每个房间也都排查过了,没有见到兰若。

“难道死了?这么快?”炎烈坐在阮贵妃的屋顶上,微微沉吟,一抹萧杀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就当炎烈患得患失的犹疑的时候,一个轻盈的身影翻过了草棚那里的宫墙,没有逃脱炎烈敏锐的目光。

“原来还是跑出去,不知去了哪里鬼混。”炎烈嘴角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冷冷的眸子里有了星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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