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 5(2 / 2)
“思儿,决计不可!”温知归脱口而出。“官家如今对我宠爱有佳,断不会为此寒了我们温家的心!”温思尔认真地说。
“妹妹。”他摸摸她的头,“官家宠爱你不假,但盛宠之下的缘由,妹妹是否看得清?”他不等温思尔作答,便继续说,“官家宠你自有温家立下赫赫战功之由,但若仅仅是战功卓越,难免落个功高盖主的名头,让官家心生忌惮。可如今温家仅剩你一个女子,他便是给了你天大的恩赐,将你捧上高位,也不过尔尔,还落个优待忠臣的美名。”他叹了口气,“你与官家亲近,似乎他颇为在意你的话,众臣公侯有所图谋便会巴着你。但你要知道,官家无亲子继位,那么往后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子,你曾千恩万宠在身,他们皆会视你为眼中钉。”他语重心长地说,“官家的宠爱,与你是蜜糖亦是砒霜。”
“哥哥的话在理。”温思尔神情也颇为严肃,“思儿受教了!”
“思儿,哥哥知你聪慧,文武皆有所长,但望你不要那么出众,将自己至于风口浪尖。”他的话让温思尔抿唇,他又说:“想必官家也希望有个始终率真、天真,一向只有爱意的孩子在自个儿身边。”
“哥哥是让思儿藏巧?”温思尔有所明白。
“思儿可能做到?”温知归又问。
“可。”
几日后,温思尔销假上课,肉眼可见得变得懒散,女子不考功名,她亲人皆为国捐躯,她又有侯位在身,庄学究对她算是宽容,只要功课按时交,平日散漫倒也由她去。
齐衡有些看不过眼,劝过几回,她嘴上说着改,行为依旧,他终究不是她亲哥有些话不能说,再看着她笑靥如花,他到底也不愿对她说狠心的话。
课程告一段落,庄学究瞧着孩子们都大了,便提出策论作为考核。题为:是和是战?
也算应景,自从温家军改姓,辽见无人应战,便多次犯边界,幸好温大将军曾特立一支队伍管理边境,至今无碍。但谁都知道,这事终有一结。
大家对此多有言论,就算是平日规矩少言的盛明兰也开了口,庄学究不发表言论,微笑着看向昏昏欲睡的温思尔。
“侯爷怎么看?”他问。
“什么?”温思尔突的被点名,眼睛睁得老大,脑子却一片浆糊,引得旁人哄堂大笑,最后还是盛明兰小声提醒。她略作思索,掷地有声地言:“自是要战!”
“战火四起,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盛长柏说,“侯爷是武侯,言战有理,可不是万事只有一战!”
“这话倒是有趣。”温思尔站起身来,“敢问一群地痞在你盛家门前滋扰,也不打进来,就在门前闹腾,日复一日,你该如何?”
“自是劝解,了解缘由。”盛长柏说。
“盛大郎君大抵是不了解什么叫地痞流氓。”温思尔勾起唇角,“我打你一拳,你问我缘由,理由就是我看你不顺眼。我可与你前一刻嬉闹,称兄道弟,后一瞬恶语相向,把你往死里打。”她说:“这便是地痞流氓。”她轻笑一声,“你说你同他讲道理,你怎不和恶犬讲道理,看它会不会被你说服,不张嘴咬你?”
堂上传来低笑,盛长柏是有气量的人,不会和小女孩计较,便默默坐下。见二哥败下阵盛长枫便站了起来,继续争辩。
“狗与人到底不同,一不能与人言,二不可识人意,自是不能比较。”盛长枫说。
“郎君此言差矣。”她望着他,“人与狗的不同在于,狗不懂你能骂一句畜生,人装不懂,你自己着急上火。”又是一阵低笑,齐衡摇摇头,想劝她少说几句,谁知盛墨兰又开了口。
“侯爷到底是上过战场的,善战则勇,但我们这儿文人多,到底谨小慎微。”
温思尔偏头听着这茶言茶语,最后轻笑一声。
“盛四姑娘,怕你不是文人,而是小女子吧!”她朗声道:“文人,是不懂战,却不怕战,大无畏可不是因为会武,而是勇,勇者气节高深者,并不是只有武将有,文人从不缺。”庄学究点点头,“为何说你是小女子呢?因为大女人掌家管事,有人欺上门,或许男人在外未归,女人首当其冲,迎面直上,你却不敢,畏畏缩缩,只能称为小女子。”
“你倒是说说,害那么多人性命有什么好处?”盛墨兰不服气。
“死亦有轻重,若一城人可换一国安康,你觉着孰轻孰重?”温思尔问。#编号1007 这一次1007失去了记忆,早前她纯真可爱,但她本就是极有心思的人,所以依旧会搞事业。我其实只看小公爷的cut,如果称谓或是时间线出了问题,烦劳告知,我做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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