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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胡新娇回复了正常的快递与与收件人关系,这个女人的网购极多,光是分派道我这的,每个星期都要跑好几回。
尽管我们关系有些尴尬,但我心里还是很乐意给她派件的,毕竟她长相纯欲,气质又好,言行举止透着一种端庄禁欲的范儿,让人迷恋不已,每次见到我总想起她被搂住亲吻时慌乱无助又柔弱的样子。
但胡新娇再也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机会,她每次出来时都会穿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有时候会听到敲门声后,换好衣服才走出来。
她甚至不让我踏进她家门半步,我再也没能向她借到过厕所,而是让我到附近的公厕去解决。
这让我很是郁闷。
直到几个月后,胡新娇网购了一个组装电脑桌,她自己不会弄,终于让我进屋帮忙了一回。我帮她把桌子组装好,出了一身汗,她才破例让我进屋用水洗把脸。
客厅的墙上挂着胡新娇跟一个男人的结婚照。
趁着喝水休息的功夫,我没话找话:“你老公呢?怎么没见过他?”
一般组装家具这种粗活,都是家里男人来干的,胡新娇开口叫我一个外人帮忙,显然是男人常年不在家。
“我是个寡妇!你不知道吗?”胡新娇脸色一黑,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我吓了一跳,没敢吱声,喝完水走了。
这么年轻漂亮的人,居然就守了寡,真真可惜的……!
从那之后,我送快递之余对她也多了几分心思,偶尔看见她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活计,也会主动搭把手。一来二去的,我跟胡新娇的关系便迅速熟络起来。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我开始巴巴望着跟她什么时候能实现零的突破,不曾想,她的死鬼老公竟突然出现了!
4.
“叮咚叮咚”
那天,我拎着个包裹,又一次按下了胡新娇家的门铃。
但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包裹上写的不是胡新娇的名字,而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韩永明”,更令我心生疑窦的是,寄件人上面写着:“xx成人世界”,应该是个成人用品网店名字。
这包裹并不大,我摇了几下,里面来回晃荡,以我丰富的派送经验,按这尺寸大小手感声音,八成是个女用的跳蛋玩具!
出来开门的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光着脚,只穿了个裤衩就出来了,感觉像是正在办事办到一半。
我打量了一下他,看清他眉目之后,不禁惊呆了:这男人竟就是客厅里挂着的合照男主角,胡新娇口中的死鬼老公!
“快递给我!发什么呆呢?”男人不耐烦地抢过我手里的快递盒子。
我这才回过神来,把笔递给他:“韩永明先生是吧?”
“我就是。”
“麻烦签收一下!”我此刻满脑子都是被胡新娇愚弄的愤怒,但还是习惯性地给对方做签收前确认,面上不动声色。
这小娘皮,在我面前装得三贞九烈,又说自己死了老公,在我面前扮可怜,让我给你做免费苦力……背地里跟老公玩得这么野,真TM的贱货!
韩永明急急的在快递上胡乱画了几下,我撕下回单,他便急不可耐地拿着快递冲进屋子里了。在他转身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娇嗲的呼唤:“老公,你怎么这么慢,快点过来呀!”
那声音像是奶油蛋糕上面还加了一大坨冰淇淋,外加淋满了巧克力和糖浆,甜腻得让人想死。
我一下子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这个声音,绝对不是胡新娇!
5.
第二天,我又到胡新娇家派件,这次收件人是她本人,韩永明没在。
“胡新娇,你不是说你老公死了吗?我昨天到你家送快递,签字的人叫韩永明。”我一时没压住怒火,质问起了她。
胡新娇冷冰冰地瞟了我一眼:“他一年365天里,着家的日子一个巴掌能数清,我跟寡妇有什么区别吗?这大半年里,你隔三差五就跑这边,见了他几回?”
我一下哑火了,好像是这么回事,想起昨天那把女声,我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我昨天还看见有个其他女人在你家……”
其实,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说这话。
我们做快递的,每日里走家串户,经常能发现一些甚至他们邻居都未必知道的秘密。
例如,某小区里那个长相一脸清纯气质高雅的女神背地里其实个海王,因为情人节的时候,她寄出了四盒一模一样的高档巧克力,每一盒分别送给不同地址的男性收件人。
但是我们通常也并不会把这些秘密说出去,尤其是向其他的家庭成员泄露,因为很容易惹麻烦上身。
但我却忍不住对胡新娇说了。
胡新娇听了却面无表情,毫无反应,拎着快递就转身进屋。
我以为她没听明白,索性跟进去,给她耐心解释:“我给你老公送的快递是一件小玩具,他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个内裤……”
我话刚说到一半,胡新娇忽然发疯般把手里的快递朝我狠狠砸过来。
“够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韩永明带其他女人回家又不是第一次!”
“我是很失败,守不住自己老公,用得着你在那边一直提醒我吗?”
“给我滚!滚出去!”胡新娇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怒吼。
快递盒子不重,被胡新娇砸到我身上之后,里面一瓶香水掉了出来,碎了,屋子里顿时弥漫出一股浓烈得让人不适的香味。
我一时间脑子发懵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旁边拿了扫把,把地上碎片打扫干净,跟她说了声“对不起“,就打算离开。
胡新娇忽然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肩膀处,大哭起来。
我这下没法走了,只好一直给她递纸巾,她哭了好一会,接过纸巾拭泪,我这才注意到她眼眶处有一块乌青。
“你眼睛怎么了?你老公打的?他家暴你了?”
这一问,胡新娇又哭了,一边用粉拳在我身上乱锤,一边哭。
“都怪你!都是你害得……”
“我怎么害你了?”我莫名其妙的挨骂,有些郁闷。
胡新娇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前天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马桶坐垫是掀起来的,就说我肯定带了野男人回家,要不然马桶坐垫为什么会掀起来,他说我偷人,还动手打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奶奶个腿,这还真的跟我脱不了干系!
6.
前天给胡新娇送快递的时候,我是借了她家卫生间放过一次水,但借客户家如厕这事对我们快递员来说十分平常,一年到头蹭过的洗手间,没一百也有八十个,不是只有胡新娇一家。
我心里郁闷,怎么就各种邪门事儿都让我给遇上了呢?第一次借她家卫生间就把她家马桶给堵了;第二次借冲个水,她老公就刚好回来了,以为她偷人。
要是没借就没这么多事了!
胡新娇一直在哭,我心里头也不得劲,就想法子哄她:“好了,别哭别哭,你老公说你偷人,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我小时候关于偷人的故事吧!”
胡新娇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转移了,停止了哭泣:“小时候怎么偷人?”
“那个时候,我不是才上二年级嘛,有一次老师给我们出题,用‘偷’字组词。其他同学写的都是偷东西、偷菜、偷水果之类,我跟别人可不一样了,我写了‘偷人’!”
“那会我其实也不晓得什么叫偷人,才七八岁年纪。语文老师看了就把我叫去办公室,老师们把我围了一圈,问我,你晓得啥子叫偷人不?我心想,偷人嘛,不就是把人装麻袋里,背起来就跑!”
胡新娇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你小时候真这么干过啊?”
“对啊!骗你做什么?”
“原来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会偷人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我听得魂儿一荡,斜眼朝她望去。
只见胡新娇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有些红肿的眼睛里荡漾着薄薄一层水气,直勾勾地看着我,媚眼如丝,脸上生晕。
我喉头动了一下,没敢说话。
她凝视了我一会,忽而抬手,取下眼镜放到旁边。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我咽了下口水,怎么好像屋子里有点热,让人喉咙一直发干。
虽然我已经肖想过无数次跟她一起的情景,可当真的要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紧张发慌。
胡新娇抓住我的左手,整个人往前一扑,扑进我怀里,我便顺势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撑起上半身,俯视着我,散发着香气的长发拂过我的脸,她俯身以双唇凑近我的耳朵,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我的耳垂,悄声说道。
“那个死鬼自己不是人,还要冤枉我偷人,与其我白白担了这个骂名,不如——你说是不是?”
“叮“的一声,我腰间皮带的扣子被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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