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狼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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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外,风过竹林,沙沙作响,庆丰无趣地坐在竹凳上,木屋旁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向来喜欢独处,可是如今他却没办法静下心来,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总感觉自己的周围有某种东西在窥视他。

他抬头凝望着前方的一大片竹子,绿绿葱葱的,随即他的瞳孔忽然睁大,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个黑影,然而当庆丰再揉眼定神一看时,那个黑影又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十分的诡异!

鸡皮疙瘩立马起来了,他的心忽然一阵慌乱。

庆丰立即站起来,呢喃道:“天啊,是我看错了吗?不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我得好好看圣贤书,子不曰怪力乱神,”然而他,一提起书,才恍然大悟,自己的书和衣裳遗留在酒楼里了,“哎呀,书忘在酒楼里了,我得去拿回来……”

他正要走,但又担心花生一个留在竹林里,不安全,于是他便朝竹林深处大喊,“花生!花生!”

花生蹲在湘妃竹面前,白皙的小手贴在竹子上,双眼紧闭着,她又听到湘妃竹说话了!但庆丰的叫唤声让她立即睁眼,离开了湘妃竹。

“枫哥哥!”花生一身红衣,像一只蝴蝶似的飞快地跑到了庆丰的身边,她像风一样,伴着铃铛似的笑声。

“枫哥哥!”她扬起小脸,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庆丰,庆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但是他的手却主动地,替她拿掉粘在头发上的竹叶,花生抓住他的手,拿过竹叶,“咦,是叶子耶!它也有斑点!”她把玩着叶子,笑嘻嘻的。

“跟着我,去镇上的酒楼,拿回我们的东西,”他的声音很温和,不知不觉中,他同花生说话时,语气竟然会带上一丝宠溺,这让他不自觉地低声咳嗽了几声,掩盖自己的不对劲。

“嗯,”花生点了点头,在后头蹦蹦跳跳地跟着庆丰走,她的手中还拿着那片枯黄的竹叶,随即,她跑到庆丰的面前,“枫哥哥,有斑点的竹子又说话了!它又说了一句话!”

庆丰皱眉,不相信地看着花生,“又胡乱说话了,”便不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花生不甘心,绕着庆丰跑来跑去,“真的!真的!竹子它说:你为什么要走!就是这句话……”

少女铃铛似的声音从这丛竹子传到另一丛竹子,青翠的竹子,摇曳着叶子,沙沙作响,似在应和又像在诉苦,竹林深处的湘妃竹,独自低喃。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走后,一个黑影,悄悄地从半开的窗户进了木屋,浑身的香气,顿时飘散在木屋中,那个黑影一直安安静静地站着。

“唉!事情就是这样子,”酒楼的老板唉声叹气的,他已经将那日酒楼发生的事情,一前一后地说完了。

曾应则一直未抬起头,他埋头啃食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只顾吃饭,终于,白饭被吃完了,山珍海味也被他一扫而空了。

他打着饱嗝,摸着滚圆滚圆的肚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老板的身后,忽然拍打老板的肩膀,问道:“你说,那一碟碟花生变成石子前,酒楼里曾来了两个年轻人?”

“是啊!难道,道长怀疑是他们二人搞得鬼?”

老板立即站起,盯着曾应,“这我可就不认同道长的看法了,老朽我识人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个穷苦书生和一个小姑娘,还会妖法?这我可就不信了!”

老板看着曾应,眼中布满了怀疑,他总觉得面前这个道士,像是来骗吃骗喝的。

曾应一脸的讪笑,他懂得老板的心思,“呵呵呵,只是怀疑,疑惑而已,对了,老板,这两人可有留下什么东西?”老板想了想,然后走到柜台处,从柜台底下取出叠好两件衣裳和三本书,书很破旧,衣服也很旧,都很普通很正常,曾应接过来翻了翻,又仔细的闻了闻,这气味很熟悉,好像是……

“老板,咦!曾道长也在啊!”庆丰踏进酒楼,居然看见曾应,十分的欣喜,而他又看到曾应手中的正巧拿着他的东西,他快步走上前去,将衣裳和书都拿了过来,“这是我的东西,道长,”

说这话时,花生也进了酒楼,只是她的神色不太对劲,她时不时低垂着头,扯着衣袖,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

曾应一直盯着她,自言自语道:“这下子,什么都不用怀疑了,”

“什么啊?道长你在说些什么啊?”站在曾应旁边的老板,微微皱眉,他没听清曾应的话。

曾应忽然转过头来,笑意浓浓看向老板,“本道士是说,老板你该去问问那个卖花生的人,有可能,是他掺了石子呢?老板你可得好好问问啊!”曾应胡言乱语道,然而他的表情却正经得很。

然后,他便若无其事地往外走,他在门口时,突然止步,若有所思地瞥了花生一眼,如今,他越发好奇花生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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