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南越铜鼓(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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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在他的面前十分的有礼,虽然知道慕华目不能视,但他依旧举止恭敬,进退有礼,在这位汴京来的才子前,他无谦卑无胆怯。

最初听说慕华这个人时,庆丰便想结识他,文人吧,总有些惺惺相惜,特别又是如此出彩的公子慕华。

花生也是如此,她自从见到了慕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因为慕华的身上有种香甜的气味,那样的气味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花生姑娘,为何总是这样子看着我家的公子呢?”蒋梅儿浅浅地笑着,询问着花生。

“花生也不知道,他就是吸引到花生了!”

“这……”蒋梅儿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庆丰听了花生的话,也略显尴尬,而公子慕华听了这话,但也是一笑而过,“花生姑娘真有趣,”

他接过茶水,喝了一小口,清亮的眸子看不见所有的一切,没有人读懂他的心思,庆丰很是为他惋惜,如此惊才艳艳之人,却什么都看不见。

一天一夜,不曾停过,苏清月和曾应跨过大河,钻过峡谷,飞过山头,一路上玩命地赶路,终于在第二天清晨之时,见到了南越的地方碑石,他们到南越了!

南越的山真多!

这是两人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山是怎样的多呢?群山层层叠叠,山没有北方的那么高大,山是秀气的,却是繁多的,群山将你团团地围住了,你走出这些个山头时,又被外头的山头再次围住,眼睛能看到的全是山头!

“我的个天啊,这个地方的山可真多啊,苏清月!你瞧瞧,那里有座山,山的上头还长着一座小山咧!”

曾应看到那个奇形怪状的大山背小山,十分的震惊,这一怪模样的山,他还是头一回见呢!苏清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样子像是在嘲笑他的孤陋寡闻、少见多怪,曾应无奈,只能闭嘴,安静地牵着他的小花,让它吃草,这边的野草多汁水,小花吃得不亦乐乎。

苏清月寻思着,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最好先能见着一个人,问一下哪里有铜鼓。

两人也真够幸运的,走了没几步,便碰到了一个背柴的汉人樵夫,那个擦汗的汉子,听说两人要找铜鼓时,很奇怪地盯着他们,“铜鼓?你们是外地人吧,这儿最出名的就是铜鼓了,拥有最多铜鼓的便是前头的灵山寨,他们那里的镇寨之宝,就是焰火蛙神鼓,他们是僮族人,我们说的话他们可能听不懂,”樵夫也不愿多闲聊,他挑起柴木,同两人比划了一下,“翻过那座山头,你们就能瞧见灵山寨了,”

“谢谢啊,大哥,”

两人相互对视,欣喜若狂,知道了铜鼓的下落,曾应牵着他的毛驴小花,同苏清月往前头赶去,前头是一座大山,要翻过狭窄的山道,曾应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不断地滴落。

“苏清月,你有没有觉得好热,好累啊!都已经入秋了,这儿还是那么热,你瞧啊,本道士的后背全是汗,还有啊,那些树啊、野草啊,干嘛长得那么高、长那么大干嘛,都拦着我们的路了,”曾应一边抱怨,一边开路,不让那些荆棘挡道,割伤人。

“快些走吧,”苏清月擦着额头上的汗滴,其实她也很热,她的后背也湿透了,只因为是白衣,没有那么明显而已。

两人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山道穿过那座高山,毕竟是凡人之躯,两人快要虚脱了,他们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刚刚坐下,便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

他们在山道的高地上,前头不远处有个山谷,山谷里头坐落着许多屋子,全是灰色的瓦片,黑色的房屋,房屋的前头是一大片稻田,如今这种时节,稻田里种的应该是晚稻,也就是第二次播种的水稻,油油绿绿的水稻,几丝快要散去的青烟,丝丝青烟混入团团缥缈的云雾,整个山谷犹如披上轻纱,如此的祥和安定。

还未等两人欣赏完那些美景,嘹亮的歌声便从对面的山头响起,完全听不懂歌词的歌曲,嘹亮、欢快,这是一个男子的歌声,那个前头离两人有些远。

他们只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歌声清越,萦绕在山间,富饶的土地之上,伴随着悠扬、欢快的歌声,如此的动听,第一次觉得男子唱歌也能这般好听。

底下的稻田里头也忽然热闹起来了,两人定神一看,底下有许多黑色的人影,他们在绿色的稻田里头,弯腰干活,起身歌唱,是喜悦的歌声,这是爱歌唱的南方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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