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又是一夜难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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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身影,在丛林中若隐若现,他快步地跑上去,紧跟着她,苏清月一路上沉默得很,无论曾应说什么笑话,哼什么调子,她都不曾理会,走过了平山镇,曾应以为她会回小木屋,然而苏清月却往另一头方向走去。

“喂!等等,你走错了,你要去哪里?”

“回眉山,你不必跟着我,”

曾应有些抓狂了,“不是,大晚上的,你一定要走吗?你就不回竹林那,看看花生吗?她很想你啊!喂,你真的要走啊!”

他一个人在那儿说着,可是苏清月却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里,曾应有些惆怅地立在街道上,漆黑的夜晚,寂静的街道,那个人又走了,曾应心里头十分的失落,“唉,道士我,好想喝酒啊,”

璀璨的星空之下,夜风吹拂衣袖,白色的衣袖,随风摆动。

她,一个人,缓缓地走,那个方向是往眉山的,此刻的她,多希望能一直停留在这儿,她在这儿结识了许多的朋友,待在眉山七年了,整日整日在修行,虽然眉山中有众多的师姐,但能真正与她交好的,出了不再是她师姐的蒋梅儿,再无一人。

曾应那时候,让她不要走时,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是因为怕自己再多停留一步,今后的日子里,便会多一份思念,眉山的人,不能太贪恋世俗间的感情,否则将是万丈深渊!这是她的师父对她的忠告。

离平山镇远了,苏清月走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她轻轻一跃,坐到大石头之上,眼睛所望之处,便是星火点点的房屋,那是她刚刚离开的地方。

“再见,天一亮就要回去了,或许今后很难再回来了……”她闭上了眼睛,将心里头,那一丝思念、一丝留恋彻底断绝,她的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了,渐渐地入了梦乡。

同样是漆黑的夜,竹林的静,更加的明显,往日都有虫鸣鸟叫声的竹林,这几日都安静得很。

一间小木屋前,他把玩着黑色的埙,锦衣华服,玉带束起发丝,公子面如玉,只是顽疾一身,慕华的眼看不见,他的腿不能行,这对于一个这样的佳儿郎来说,令人叹息,遗憾。

夜静了,庆丰一向早睡,他早早地便入了梦,而花生,本来是睡在自己的床上的,然而她在睡梦中,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屋外,在慕华的不远处,睡着了,慕华也没有理会她,径自地把玩埙。

竹叶轻轻地一声响,他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蒋梅儿的靠近,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来了,那就早些歇下吧,”

“公子,没有杀死鲽鵚兽,”蒋梅儿正要解释,慕华公子抬起手来,示意她不必说了,“那些事,我都知道,你不必说了,你去休息吧,”

蒋梅儿,对他露出倾慕的神情,她的公子,什么都能算到,什么都知道,她抬腿便要走,便看到了一旁睡着的花生,露出惊讶的表情,“公子,这?这小丫头片子,”

“她梦游了,把她带回去吧,”慕华轻轻地说。

“是,”蒋梅儿一把抬起了花生,她本以为花生很重的,没想到她那么轻,“公子,你不歇息吗?”

“你何曾见过我在黑夜里休息过,反正对于瞎子而言,何时不是在夜里,何时不能入眠,唯独我不愿在夜里入眠……”

慕华说这话时,很轻松,但听在耳中的蒋梅儿,却带着心痛,她的公子,太苦了,她凝视了慕华一下,然后抱着花生进了木屋,她微微叹息,她对慕华有多少情,便对他有多少的心疼。

长夜漫漫,曾应跑去青衫老人的山庄里头,偷偷地拿走了青衫老人埋在槐树下的美酒,独自一人饮酒,这二十几年的日子里,他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但唯独这次,不愿让苏清月走。

“唉,人家眉山,名门正派,苏清月,你说走就走,心里头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嘛!曾应,你也是的,不就是一个姑娘,走了就走了,干嘛跑来喝酒嘛!她,又不会把你当一回事,我跟你说啊,你早点断了念头啊!”

他已喝下了大半的酒,打着饱嗝醉熏熏地,随即见到一颗大树,便飞身而上,倚靠着树丫,继续喝酒。

“她不就是长得好看一些,性子冷,脾气倔一些,还有,心肠好点……有什么好的嘛,跟你说啊,明天就不要想她了,你还有小花啊,记得要带它去繁华之地,好好玩玩!”

他喝完了一坛酒,随手一扔,酒坛子掉入底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曾应哈哈大笑,笑声在这夜中格外的响亮,也格外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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