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之死(三)(2 / 2)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花生她没有被掳,她应该是故意躲起来的,”
“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呢?”
“女人的直觉”
听到这句话,曾应无语了,默默地喝了一口,继续问道:“依你的直觉,花生要怎么找?”
“回清和园,因为,花生最关心的人在那里,她早晚会现身的……”苏请月捏紧了酒杯,笃定地说到。
曾应想着,或许,他应该试着相信女人的直觉。
雪在黑夜里也是有颜色的,只要有暗淡的光,便能看见惨淡的白。
拖着疲软无力的身躯,花生总算是靠近了庆丰的房屋,长长的斗篷下,是她娇小而虚弱的身子,她慢慢地推开房门,然后又轻轻地合上屋门,察觉到她的枫哥哥熟睡之后,这才敢靠近床榻。
当房门合上之时,在长廊的大柱子后头,悄然地出现了两个人影,正是苏请月和曾应,这两人已经在这儿蹲守多时,总算是有所收获,花生真的出现了。曾应头一回对女人的直觉,这种东西心生赞许。
“你说,我们要闯进去吗?还是等花生出来后拦住她?”
苏请月思考了一下,答道:“你闯进去,并且叫醒庆丰,我在门口拦住花生,”
“行,”
这两人商量了片刻,随即极为默契地动身了,曾应一把推开大门,大喊了一声“花生”,花生一惊,匆匆忙收好那只冰虫,裹好斗篷,想要冲出这个门口,但是却在门口处,被苏请月拦了下来,“花生,不许走,你欠我们一个理由,不许走!”
苏清月拦住了花生,可是花生却并没有停止脚步,她低垂着头,使劲想要逃开苏清月的拦截,“曾应,你快叫醒庆丰啊!”
屋子里头传来回声:“我正在努力叫醒他!”曾应在里头又喊又骂又打的,可是庆丰之前喝了许多酒,现在根本没有反应。
外头,知道他们要叫醒枫哥哥后,花生的逃跑欲望,更加大了,花生想着,无论如何绝对不可以让他见到这样的她,于是面对苏清月的阻拦,以她目前的能力,唯有这么做了,她将掌心的冰虫取了出来,轻轻的一口气,那虫子立即爬到进了毫无防备的苏清月手上。
刺痛与冰凉,毫无防备,拦住花生的手立马换成了抓那虫子的手,趁着这空隙,花生脱了身,而苏清月在她想要脱身之际,另一只手勾住了花生的斗篷,被困与挣脱之下,斗篷被扯开了,苏清月被惊到了,在暗淡的月色下,这是花生吗?
怎么那么像一具干尸呢?
那一身的朝气蓬勃的红衣服,如今成了黑衣,那清丽无双的面容犹如树皮,还有那成了枯柴的手腕。苏清月捂住嘴巴,双目骇然,“是花生吗?”
“是,清月姐姐”
沙哑的回答声,毫无光泽的双目,苏清月一时间,无比地心疼,泪水止不住地滚动下来,花生啊,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望着眼前这个为她哭泣的好姐姐,花生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了,但是,不是在这时候哭泣,花生轻唤了一声,那只冰虫重新回到了她的掌心,“姐姐,原谅我,没法子向你解释清楚,”说着,花生拖动身躯,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独留苏清月,一人蹲在门口,捂嘴哭泣,她是最心软的女子。
庆丰怎么唤都唤不醒,曾应便回到门口,想同苏清月用武力拦下花生,但当他到门口时,瞧见的却是另外一幕,花生不见了踪影,而苏清月却悲痛无比地蹲在地上哭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苏清月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地哭,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倔强无比的苏清月哭泣了,曾应没有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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