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怨灵(四)(2 / 2)
曾应一消停下来,整个庭院都是难能可贵的安静。
此时的曾应,从肩膀到后背涂满了伤药,前后左右都有上,根本动弹不得,卢云阳感谢他和苏清月替他破了案子,他终于不用再提着美酒去求何首领了,因而,他自发奋勇地提出,要留下来照顾曾应。
果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才一上午,曾应就把卢云阳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个,云阳啊,给我倒杯水吧,”
“云阳啊,我的肩膀好痒啊,帮我挠挠,”
“窗外树上的知了,好吵啊,你拿根木棍把它们打下来,然后把它们爆炒一下!”
“云阳啊,快过来,送我去茅房!”
才一上午,卢云阳就疯掉了,他决定自残都不要照顾曾应,然后,陪曾应在房间走动的时候,他自己绊倒自己,一个踉跄,脑袋就磕到桌角了,肿起了一个大包,接着哭天喊地起来:“曾兄啊,我受了很重的伤,我照顾不了你了!”
说着就要逃离曾应的屋子,曾应狡猾一笑,伸了一只腿,把卢云阳绊倒了,卢云阳的脑门肿起了两个大包,“云阳啊,你想走啊,很简单,你要是能把苏美人请过来,我就让你走。”
不愿再受曾应的刁难,卢云阳咬了咬牙,虽然知道他去请苏清月过来照顾曾应,肯定会受到苏清月冷眼相对,但他还是应承了下来,“好!一言为定!”
不知道卢云阳说了什么,曾应在房里坐着没多久,苏清月便携着一样东西,走了进来。
“苏美人,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还有,花生呢?”
“卢云阳带花生去荷花塘玩了,我不是过来找你,是来找那两只怨灵问点事的。”
无趣了这么多天,总算能找点事情做做了,他的眼睛被苏清月带来的东西吸引住了,“这是修好的玉镯子?也没看出到底哪里邪门啊?”
“它其实是很普通的玉镯子,只是被下了诅咒?”
“诅咒?你怎么发现的?”
曾应以观看玉镯子为借口,慢慢地靠近苏清月,两个人隔得特别近,曾应闻到了苏清月衣服上的清香,心里乐得美滋滋的,下一刻,他就痛得尖叫起来,苏清月狠狠地拍了他一下的伤口,“啊!”
而苏清月则起身,从其他房间取出一支蘸墨的毛笔,将玉镯子刷了一遍,然后立在宣纸上,滚动了一圈,果不其然,一串古怪的符号,在宣纸上映现。
“给我看看,这是什么符号?”曾应举起宣纸,宣纸却跟着手臂不停地抖动。
“你在抖什么?”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你以为我愿意抖啊,你这么用力一拍,肩膀上的伤疼得不得了,简直是要了本道士的命!”
那滋滋的呻吟声,自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像极了百岁老翁,苏清月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她忍住了快要脱口的“噗嗤”一笑。
“你们道家向来对符咒敏感,这些符咒,你有没有见过?”
宣纸不再抖得这么厉害了,曾应又看了一次,在脑海里不停地回想以前见过的符咒,最后是一无所得,“这串符咒,我没有见过,不是我们道家的符咒。”
“要想查出符咒的来源,那么,就得问问宛月她们了。”
苏清月紧闭房门,接着吹灭,用术法撑起一大块黑布,挡住了照射进屋子的日光,无论时鬼魂还是怨灵,她们都喜欢黑暗,在白天出没,受了日光的照射,他们都会魂飞魄散的。
曾应取下腰间布袋,将束口的红绳子解开,两只魂灵从袋子里飘了出来,仍是泛红的两道影子,宛月怯生生地问:“二位,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叫宛月,那你叫什么名字?”曾应这才想起来,布袋丽的另一只怨灵,还没有告诉过他们她的名字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从我从玉镯子里醒过来,我便忘了我的名字,忘了之前在哪儿待过。”
曾应听了,一阵头痛,“真的头大,怎么会有一无所知的怨灵呢!苏美人,这个怎么查呀?”
“对不起,我帮不到你们。”
“无妨,我们先问问宛月,若你想起了什么事,再跟我们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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