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各有难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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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走近了些许,站定:“没关系,我用你盗取海玉宫贵重之物为名,打入大牢之中,三日后问斩如何?”

安茵的那种口气,和当初面见圣上之际,似曾相识。有种居高临下而判人生死的决策,这皇权果然难以挑战。

转眼间,眉开眼笑,似是更大的阴谋诞生了。“或者,郡主饶你不死,只要你还清赔款,卖入青楼,又如何?”

这安茵因是身着男装,又说着这样的话,一时间,筠琦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嘴。

静静的,就那么站在那里,站在安茵的对面。默默的看着这个有些癫狂的女人,默默的思考着。也许安茵是受够了这暗无天日的生活,可她并非如此。

安茵可以不顾一切,疯狂的报复甚至牵连重要的人。她不能,她的能力不允许,她的师门也不允许。

“长生三阶此无门,试问天下莫不存?

琴音悠悠引路方,凯旋却作空一场。

即墨伶,我们来打个赌,我赌你会输,轻则倾家荡产,重则血流成河。”

一展白扇,那冷冰冰的眼神,不比安茵逊色。

安茵果然愣住了,那个时刻里,她像是没有料到这阮筠琦能如此处变不惊,还巧舌如簧。

没有想到,这个轩辕陆笙的小徒弟,不仅仅是个被呵护着长大的小姑娘,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果真是钧少公子,谦谦一语惊天人。”缇翰进了屋中,但听其评语,自然是在屋外偷听了很久。

钧少公子,一年前是小有名气了,还用他说?“我不信邪不胜正,我只信能力大小决定成败。

可我看见你们的第一眼,我就不觉得你们的计划能够成功。

缇翰,你要赴死你大可以自己陪着你的郡主,可别牵扯上你们缇家无辜的人。

像你弟弟那么耿直的人,很难和你同流合污吧?

那么他要是极力反对,你是将他关起来,还是?”筠琦冷冷的一席话,就连安茵都听出弦外之音了。

兄弟手足,和男女之情,选择哪一个才更加明智呢?

缇翰并没有立即接话,这显得更加不靠谱。可这些,当初又不是没有考虑到,自然也不怕筠琦这嘴上功夫了得。

只是一恍惚,才发现缇泓已经进了屋里,抱臂倚在门那里,等着自己的下文。

那模样,像极了自己,坚毅和不可控制的决定。

“安茵,那些方法会不会过于偏激了?如果轩辕陆笙已经离开这里,无法得知你传递的消息,那么这姑娘岂不真的无救了?”缇翰似是故意如此一言,为的是试探筠琦,也同时告知自己的弟弟,自己尚且没有到冷酷残忍的地步。

承这夏日的炎热,感受风中带来的缕缕荷花香味。今年的荷花还是往年的模样么?不了,每一年都是一个新的芙蕖。

“我言尽于此,无话可说。

你愿意将我打入牢中也好,青楼贱卖也罢,我自相信我的师傅会来救我,会再一次毁了你们的阴谋诡计。

可是,缇泓,我既认定了你是我的朋友,三日后不论是什么结果,可别彼此嫌弃。”

顺手将手中的扇子丢了过去,扔进缇泓的手里。缇泓虽然接住,但不知这是何意。

跟着安茵出了缇泓的屋子,这外面真不是一般的热,热的让人觉得任何东西都能化了,比如一个赤诚的热血之心,比如一段澄澈的回忆,比如自信满满的未来。

每一次,都是靠师傅师兄才得以脱离危险,每一次都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大概这就是自己最享福的命运吧,谁让自己命好呢?

这心中笃定了,心情也不由得畅快起来。因而更加逍遥的颠着步子,跟着安茵。

“你心情这样好?”安茵心疑,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没有丁点的恐惧和担忧,只一味的欢快无比。

“我高兴、我乐意、我就喜欢。”十个字后,不论安茵再问什么,筠琦都一字不吐。

直到七月初七那日清晨,长长一觉醒来的筠琦竟发现自己睡在一辆很是宽敞的马车之中。

“师傅,这?”抬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师傅。他正闭目养神,一副端庄悠然的休闲模样,那一身衣衫不正是自己给他新买的?不是都丢了么?

听见了徒儿的疑虑,陆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低头瞥了一眼过去:“醒了?不如再睡一会,很快就要到淳义州了。”

淳义州?怎么一觉醒来就要到淳义州了?安茵郡主呢?昨日还因为大肆传着自己要被处死的消息,却引不来一个人影气的直摔花瓶呢。

难道师傅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悄悄的解决了这一切?那结果呢?“师傅,我……”

见筠琦张口就要询问,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睡吧,那里的事情,不要问了。”

师傅说不要问,难道是有什么不能问的?还是说京城来人处理的?虽是好奇,可师傅如此正经的模样,只能说明这不属于他们君齐书生可以随意插手的范围。

也就是说,不能横空给师傅添麻烦啊。“哦。”应了一声,便又入睡了。

带着这些疑问和不解,入了梦乡去寻找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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