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东窗事发(1 / 2)
纷纷扰扰的一颗心里,塞满的都是情的苦果。
那泪流而下的无声之泣,叫人看了如何能不为之动容,为之惋惜?
“琴羽,你本是个通透的人,却偏偏为了一个情字,看不分明。
那柳安贤,哪里是为了祁月,明明,是为了你的安危。”瞧着已经熟睡的怀琴羽,阮筠琦也不忘嘀咕一句。
都是痴情的人,却不知对方的苦心,真是罪孽。
一番感慨,阮筠琦这才离开了她的房间,出了门去。
“她这酒量也是极差,竟还不自知的饮了一小杯。
也就一小杯,醉成那样更是稀奇。”白易素来稳重,不轻易说人的是非,今个儿倒是出奇,也叫阮筠琦稀奇了一把。
“她虽是兰相门的杀手,却未必练过酒量。
即便是不会喝酒,想你白易的性子也不是会这般言语的人,莫不是引起了你的伤心事,就是你看上人家姑娘了吧?”阮筠琦轻轻地拍着他的肩,独自潇洒,“若是后者,那可更是伤心了,他们这纠缠不清的情,指不定何时才能梳理的清。”
“哦,你又知道了?”白易并不辩解,只觉得自家少主还真是慧眼,一眼就分明的清清楚楚。
“不知道,但我看的出来。”阮筠琦故意落脚归来,就是想知道今夜,那个祁月是不是还会故技重施,真的过来。
这案子的细节之处,她却是早早就得知了。
早在师傅提及要来兰台城之际,就已经派人过来打探一二,如今动向自然是掌握的。
可惜了那三个人,实际上早早就同日而亡了。
“好了,白大哥今夜早些休息便是,我们无妨的。
待我去吃些……”一直躲在身后的人,见着他们离开这才悄悄的潜入了那间房里。
刚关上门,便看见了如今醉酒熟睡的怀琴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丝毫没有觉察这里的异样。
那全身白衣的女子,只一个狠心,快步而去,举起长鞭便要下手。
刹那间,从房门飞来一支箭,穿过门直奔白衣女子。
女子反应极快,一个反手用长鞭击断了飞来的箭。
“终于等到你了!”从房间外面冲进来数十名衙役,前面的手握长剑,后面的弩张伺机而动,只为了抓捕这一个人。
“你们,你们何时埋伏的?”女子惊诧,她明明就在对面的那间房里,怎么丝毫没有察觉?
“祁月,你身为兰相门的杀手,当知你们为了钱财杀人的事情,其实有一部分上,官府根本无法下手去管,只能任你们放纵。
却不是我们律法无能,管不得你们。
如今你在任务之外,杀了无辜之人,又想嫁祸别人,岂非视我大墨律法入如无物?”进来的,便是适才已经离开的阮筠琦。
祁月大惊,机关算尽,居然被一个同龄的女子给算进去了。
“呵,我做了什么?我不过就是来看看我的师姐,我做了什么?”祁月斜眼看去,窗户外面也是一样的阵势,那么多的人,她真的逃不掉了。
阮筠琦此时并不着急去审问,只因她的初衷也是和柳安贤一致,若此时过早的解决了祁月,只怕没能给兰相门的人一个很好的解释,又无法达成替师兄安外的目的。
“祁月,你若是记忆不错的话,应该能想起我是谁。”此时,阮筠琦的示意之下,柳安贤已经走了进来,并将怀琴羽抱走。
便是那一刻,祁月怎么都不能相信,一个口口声声唤她“月儿”的人,怎么会,怎么会识破她?
“柳安贤,你为何不信我?”此时的祁月,早就不是那个不入红尘不知事,思也无忧念无愁的少女,而那乍做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妒忌,妒忌师姐居然能被柳安贤那般柔怜的望着,疼惜的抱着。
即便是柳安贤在听说自己从小就是孤儿时,也不曾得到如此的垂怜之情。
“祁月,事情的真相,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你杀的人,都是无辜之人,却如今连你的师姐都要杀么?”柳安贤并不曾打算继续怜悯这个女人,并且很长时间都没有真的同情这个女人了。
祁月倏忽间便是大笑起来,直指着被柳安贤抱在怀中,小心呵护的怀琴羽,极其讽刺:“我才杀了三个人,你知道她杀了多少人么?
你知道她手里染了多少的鲜血和人命么?
你说我杀的是无辜之人,那你就敢保证她杀的每一个都是该死之人?”
祁月很难过,她一直以为,这件事已经瞒天过海,只待杀死怀琴羽这个贱人,再嫁祸就可以了。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曾一面之缘的钧少公子、阮筠琦,居然一来就发觉了她做的所有事,还及时的阻止了自己。
可,最恨的还是柳安贤,居然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居心,却……却一点没有表露出来。
“是,的确,我不能肯定阿汐杀的每个人都是该死之人。
但我愿意从此之后,只吃斋念佛,为她剑下亡魂超度。
一生尽心做善事,积善德,只为了代替阿汐为他们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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