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1 / 2)
长安城的夜幕降临得越来越晚,解忧悄然立在窗前,冷然目视窗外发生的一切。人身体的温度悄然接近,带着他惯有的了然与傲慢,解忧叹口气,“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习惯亲自寻找真相。”少年颇为自负的口吻。
“呵,”解忧一笑,转身去看他,剑眉朗目,英姿飒爽,天生的武将之风,“你不是已给我定罪了?”
霍去病将她掰回去,“盯好你的猎物。”他继续道,“只是可疑,没有实际证据。”
“你怎知道这里会有答案?”解忧观察着街边流水般的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去去似乎就是一生。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想解开疑团,最好回到起点,”霍去病举目望去,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对面是你曾监视的院落。”
解忧点点头,似在赞许他清醒的头脑。须臾,她娓娓道来,“淮南王麾下有我的眼线,我们一直按兵不动,是在等待时机。等到他的人马全数行动那一天一网打尽。那天我被劫持是真的,有人故意放了我也是真的。”
“逃走的那个人就是你的眼线?”霍去病将信将疑。
“是。”解忧回答。
“他是谁?”霍去病追问。
“适当的时候你会知道。”解忧关上话匣子。
“对面的确是淮南王的馆驿,只是这样不加掩饰,是否太过明目张胆?”霍去病转而询问眼前。
“最初我也这么想,但后来发现,只要刘陵不来,这里和其他馆驿一般无二,许多无关痛痒的人物也在此聚会。而刘陵来了,他们就会关闭内馆,把闲杂人等挡在外头。”解忧道。
“不掩饰才是最好的掩饰。”霍去病点点头。
一架马车停在馆前,走出一个衣着光鲜的富贵公子。
“他是谁?”霍去病问。
“刘建,刘安的孙子。”解忧沧然回答,声音里有些疲倦。
“不愧为亲戚,对他的家世了如指掌。”霍去病不知是否真心叹服,却被解忧狠狠剜了一眼。霍去病掩饰般咳嗽,“他也在你设的局里?”
“他是药引。”解忧宛然道。
月上阳台,刘建已在馆驿中喝得酩酊大醉。不得志的宗室总这般无奈,长安城无人巴结你,淮南国也没人重视你,他刘迁凭什么得到那么多?
“命,一切是命!”他大吼着摔烂酒壶把门外侍候的仆役赶走。因为他的父亲不是嫡子,他无法继承王位。
“兄长何故如此?”清亮的嗓音传入耳际,刘建抬头,锦衣夜行的翩翩公子款款而来,正是男装的解忧。
“什么人?敢跟我称兄道弟?”他正好没处撒气,朝来人一顿咒骂。
“你我皆为刘姓子孙,我与你同辈,我尊称一句兄长也是家礼。”解忧在他对面坐下,淡略扫了一眼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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