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不介意亲自动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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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既欢抿着唇角,竭力劝阻。

可谢仪只有一句淡然:“信与不信,全凭夫人自己决断。”

“单独进屋,奴婢伤不了您半分,也对您造不成丝毫损失。”

她太笃定。

李既欢心尖莫名一颤,可她拦不住母亲迫切想要生下儿子的心。

这些年来总是如此,只要有点风吹草动,李夫人必定按捺不住……

旁人或许她能防住,可谢仪呢?

李既欢并没有错过谢仪与她擦肩时望来的清冷眸光,似是一切都在其眼皮之下,无所遁形。

李夫人还真听了谢仪的,挥退屋内所有人,方才迫切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什么方子需要这样慎重,还是你结识哪位圣手?”

谢仪撞进她眼底的光束,字字正经:“奴婢就是方子。”

“奴婢不通医术,却知您所缺从来都不是药方,而是对身边人防备的心。”

这一刻,李夫人怀疑她听错了,却又感觉浑身血液都凉了下来。

“你说什么?”

“我相公疼我,女儿敬我,人人都说我虽未诞下嫡子,却生得命好!”

可谢仪教她的却是防备人心?

“你说得好听是掌教姑姑,不好听些就是个下贱的奴籍!我真是昏了头才会信你这些,给我滚出去……”

若非李夫人踉跄地打翻了手边茶杯,谢仪或许还真信了她眸中盛怒:“夫人是不信奴婢?还是不敢信?”

“最初为您判下症状的大夫是李老爷请来,那一碗碗端给您的药汤则是李姑娘亲手煎熬,您喝着莫非就没发现偶尔有特异香气,味涩发苦,且每每不一?”

随着她话语落下,李夫人渐渐脱力。

谢仪才道:“只有红花才是这般滋味。”

“若李夫人不信奴婢,可以去查查,您抬得那位姨娘是如何进府?您女儿的院里,又是否有遗留红花痕迹!”

……

门外,崔简之不宜与女眷同待过久,就去了前院。

只剩下李既欢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崔妗好奇:“李姐姐怎这般焦灼?谢仪她虽然心计手段颇多,但还是没那个胆量能去害伯母,您不用担心。”

“说不准,凭她本事还真能让你蹦个弟弟出来!”

李既欢额间汗珠坠得更频了,也亏了有头幔挡脸,她才能维系镇定。

“万盼如此。”

“你说谢姐姐她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从前记着,她并非是这般无所不能。”

她刻意套话,崔妗毫不设防地跌进圈套:“什么无所不能?她上回非要逞英雄救我,反而将自己跌水中没淹死!”

原来,谢仪还和幼时一样怕水?

垂眸间,李既欢眼底有暗芒浮涌:“阿妗怎会这般讨厌谢姐姐?她不是顶好的人吗?”

崔妗和她足足骂了半刻钟。

李既欢确定了她眼底厌恶不似作假,才将人招手到了耳边,一通密语落下。

崔妗眼里闪过既害怕又兴奋的光。

“好妹妹,我实在是瞧不下去她一个奴婢也能欺压到你的头上。奴大欺主,你总是要先有几分防备在心里的。”

话音落下,房门被再次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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