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杀皇帝,立不世战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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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近一年的大战,终于结束,南蚩皇帝大败,江行危带兵乘胜追击,将南蚩打退出坞城后,接连占据南蚩五座城池,南蚩朝臣终于坐不住,匆忙推举刚弱冠之年的二皇子做新帝。

南蚩新帝软弱,南蚩朝臣自觉战事再无可赢之机,奉上一卷和平契约书,愿割地三座,退兵五百里,但求缔结两国百年和平之约。

签订契约之日,南蚩新帝耻辱地单膝半跪,双手敬呈奉上和平书。

江行危一袭湛蓝色官袍常服,气质温润却不可小觑,在两国使者面前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一言一行,有礼有节但也冷硬十分。

他提笔签下和平书时,想尚在昏迷的扶云卿,冷冷瞥了眼南蚩新帝。

南蚩新帝被他这一眼看的脊背发凉。

战事结束,清扫战场。

牺牲士兵一具具登记核对、发放抚恤金,再统一下葬,而其中,郑东升、赵赋、宋文晟的尸体还停在地窖冰棺内,迟迟没有安葬。

他们都是对扶云卿而言,相对重要的故人,下葬之前,总该让扶云卿看上一眼。

可扶云卿迟迟不醒,久不下葬,不能再等了。

十一月初七这一日,一具具将领的棺椁摆放在哀魂谷。

士兵默哀,百姓自发送葬,雪白的冥币漫天飘散,低泣声不绝于耳。

这些将领士兵,有的是京城人士,有的出生江南,五湖四海汇聚边境,只为戍僵卫国,他们亦是有血有肉之人,有至亲妻女,亦有未完成便先战死的憾事,在那场大战里,明知是死,却也前仆后继。

袁晨右臂被砍,又逢几位战友去世,几夜之间变得苍老憔悴,不过三十出头,鬓边已生出些许白色,他满脸悲戚,竟是哭也哭不出来了。雷焰营四个将领中,就数郑东升刺杀本领最强,在战场狡猾如泥鳅,打得好也会自保,若他想要活,便不会死,可他确实为了救自己突围才死的。

每每想到这里,袁晨便锥心刺骨般痛苦。

他身侧站着一个已过二八年华、眉眼文雅的白衣女子,便是他未过门的新妇,她含泪劝道:“晨哥,你不要太难过了……”

除此之外,再多劝慰的话,都很苍白无力。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袁晨低声呢喃。

闻言,女子掩唇,哭出声。

……

小院。

深秋栅栏内外的花海已凋零,江行危又种上了独独秋日才可盛开的花卉,续上这一片灿烂。桂花、栀子花、木芙蓉、昙花、木槿、蔷薇、蝴蝶兰、海棠……

他忙忙碌碌躬身在花圃里撬土,只想扶云卿睁开眼时,能看到花开。

有花开的边疆深秋,不至于太单调。

祁承翊有他要做的事情忙碌,并不是时时刻刻守在扶云卿身边。

守在扶云卿身边的人太多了……

祁岁安、甜盈、扶子珩、楚冰可、江行危、祁承翊……

来往探望她的军士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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