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为什么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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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晓第一个反对,“不行!我把春生哥当亲哥,谁会和自己家亲哥谈对象的?”

        “”这个倒是没有考虑到。宋长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没事,我去和老赵说清楚就行,反正咱们两家认识那么久了,做不成亲家也不影响来往。”

        白秀华又没忍住冲他发火,“这单单是两家关系的问题吗?再好的关系也不能这么消磨,我跟你说,以后不管谁来问,不准你擅自答应别人说什么相看的事情,别人问你你就说孩子年纪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做家长的不干涉。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兴父母之命那一套!”

        “就是!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宋晓也跟着附和。

        “你也别插嘴,你爸也是想为你好。自由恋爱没有问题,但是谈对象了必须要和家里说,得让我和你爸都同意才行!”白秀华戳戳她的胳膊,“别以为别人说几句花言巧语就是好的,我们怎么说也比你多吃二十多年的盐,好坏分得清。”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洗澡了。”宋晓觉得再说下去也还是来来回回这些话,而且也晚了。见她爸妈没打算再说什么,就赶紧溜之大吉。

        白秀华捏捏额头,还有个宋长河在眼前站着,“不仅仅是晓晓,还有妍妍,等她休假回家来,你也和她好好讲讲这些事,平时没怎么吃过苦,等到以后真的成家了,遇到好人家还好,要是没看清人遇到了不好的人家,柴米油盐又是一大堆官司。不管怎么说,孩子们以后的亲事,咱们都得好好看着。”

        宋长河叹气,“是啊,在自己家,姑娘怎么样都成,但是去到人家家里,那就不好说了。”但是思绪转换得太快,宋长河又惦记起远在外边的两个儿子,“那两个臭小子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回来过年,还有勤勉,一年多都没回来过了,你得空也要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来一趟,总在外面见不着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上个月说回又回不了,又说这个月回,前两天又来信说等过年回,我管不着他了,管他回不回吧,省得回来气我。”白秀华轻轻锤着肩膀。

        宋长河走到她后面去帮她,眼里见着她已经开始长白头发,难免唏嘘,以前觉得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卖力工作,但是如今也不得不开始服老了,即将年过半百,身体状况肯定是没有办法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样。有时候见着她工作那么辛苦忙碌,尤其是今年过年时,想劝她多为自己想想,但是设身处地一想,自己不也是还想着在岗位上坚持着?

        他没继续说话,白秀华也没想得他的回应,继续自顾自地念叨着:“你也给言诚言信去信问问今年要不要回来过年,这两年咱们家就没完整凑一起过。哦对了,言诚那边说要调回来这边军区的事情现在有什么说法了?要是能调回来就好了,以后离得近。言信那儿还好,离他外公家近,也能照应一下。咱们家的姑娘都不着急,不过前面三个男孩子个个都过二十了,你也上上心,问问他们是什么想法。”

        “三个臭小子,个个都有大志向,咱们是想管也管不了。好在咱们家三个姑娘都在身边,算好的了。”

        白秀华却是翻了个白眼,“这三个离得近不也都是十天半个月地见不着人?唯一住家里的这个还天天往外跑,都一个德行。”

        “说的也是。”宋长河也无话可说了。

        家里孩子多,年岁差距还不算特别大,小的时候家里跟养猪场一样乱糟糟的,一个接一个地吵得人脑壳疼,但是等长大了,一批就能全部出笼,家里骤然清静下来,还真是不太习惯。不过也就是那么一感慨,养得差不多了该放出去的还是要放的。

        “现在医院的员工多了,现在的家属宿舍楼不够住,医院场地也不够用。我没猜错的话,医院现在是打算要搬迁到体育场那边,宿舍楼也要跟着扩建,我的级别应该能分到个大的房子,到时候在市区也能有个住的地方。”

        “到时候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咱们看看有没有人要把房子租出来的,租个大点的也行。”即使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但是市区里的房子又不能进行买卖,也没有办法。

        想得倒是挺好,但是也得考虑现实,“再说吧,别到时候租个大房子,个个还是住外面,还浪费钱。”

        父母在客厅里感慨良多,宋晓这儿一边洗澡一边哼着不着调的歌儿,脑海里却一直在想着今晚和她爸说的事情。

        她之前还老想着要是晏桥是她亲哥就好了,但是说到谈对象,她觉得晏桥就可以,但是换成赵春生就不可以。为什么呢?

        晚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时,两只手乖巧地交叠在自己的小肚子上面,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耳边好像有只苍蝇一直在嗡嗡嗡: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将睡未睡的时候,却是一幕幕地闪现出这两三年的一些小事情。

        帮她拦住黄世勇,还有说过好多次谁敢欺负她会帮她揍人。

        高一那年运动会上带着她一起跑,不过后来第二年没人带她她也拿了第二名。

        还有,稀疏平常的周末或者假期里,坐在他后座上往来如风地穿过大街小巷,在京城红墙下缓缓而过。

        从未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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