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魏寒洲跨出房门,但心里已经有了谱,大抵就是陆江贺做的事了。
只是,他可不能让陆江贺这大嘴巴知道自己昨夜的事。
不过,既然得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他魏寒洲一定会对对方负责。
眼下,他要查出昨夜那间房中,到底睡的是何人。
找了掌事丫鬟问了问,却说这边院子里各官家公子小姐都有,不记得是谁住了那间房了。
客人陆续离开,魏寒洲也只得和安阳侯主家告辞,本想着沈云婉也在此歇了夜,可以带她一起回去,却被告知她已经提前走了,便只能作罢。
魏寒洲忽的想起回忆里的玉兰香,心中有了疑惑,记忆里的香味,似乎和沈云婉身上的有些像。
强压住心下的怀疑,魏寒洲决定去确定一番。
沈云婉从安阳侯府出来,但心里还跳得厉害,一回镇北侯府便会想到魏寒洲以及昨晚的事,便不想回去。
恰好来上京城有好几日了,碍着要处理在镇北侯府的关系,她都无暇顾及自己开在上京城的胭脂铺子,今日正好去那里看看,也算是先稳稳心神。
沈云婉父亲是永州最大的商贾,母亲也承袭了娘家制胭脂的手艺,为父亲生意添砖加瓦。
本来父母去世后给她留下大笔财产,但几房叔伯蜂拥而至,那时她年岁尚小,不能护住所有财产,只得让父母手下的心腹带着剩下的银钱到这上京城开了间胭脂铺子。
来到娇绮阁看了货源和成色,又拿了账本,春雨非拉着沈云婉到一旁的首饰铺子挑选。
沈云婉其实不太爱挑首饰,况且她如今和魏寒洲发生了那种事,若是让他人知晓,莫说镇北侯府不会容她,就是整个上京城恐怕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更何况,她的姨母还在府上,若是这件事被捅出来,姨母也要被人戳破脊梁骨了,所以,她是万不能让这件事被人发觉的,为今之际,要好好计划一番,将这件事永远封存起来。
沈云婉随便看了几眼便想离开,但春雨却指了指摆在架子高处的一支簪子。
“小姐,那只白玉兰簪和你很配呢。”春雨看了看沈云婉,沈云婉看去,确实很漂亮,通体玉质,簪头的玉兰雕刻得栩栩如生,含苞待放。但待春雨问了价,沈云婉也轻微皱起了眉。
掌柜的看沈云婉气质不凡,给了她一顿好夸,最后才道:“这位小姐,咱家卖的都是好东西,这白玉兰簪可是上等的和田玉质,雕刻手艺也是一绝。”
春雨还想讲价,沈云婉只拉住她摇了摇头,“春雨,回去吧。”
倒不是她买不起这簪子,只是觉得这簪子并没有值到那价钱,而她现在要回去好好想想对策,便随便买了些小首饰。
“这支簪子确实不错。”
沈云婉和春雨刚转身,魏寒洲便站在她们身侧,看了看那簪子,又看向沈云婉。
沈云婉脑海中立刻想起昨夜旖旎,心跳得快了起来,脸上似有火在烧,不敢直视魏寒洲的眼睛,便低头行礼,隐藏自己有些异常的表情,不敢让魏寒洲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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