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她的嫌疑最大(1 / 2)
相比姜时宴的偏执和疯狂,沈南枝自始至终神色都很冷静。
她看着姜时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倒是一旁的刘妈妈被姜时宴那眼神看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躲闪,却听姜时宴点名:“皇上,这是原本在沈南枝身边伺候的婆子,后来被沈南枝别有用心地放到了我儿身边,这次的事情也一定跟她有关。”
说着,姜时宴又转头看向刘妈妈:“刘氏,你此前不是说沈南枝威胁你,要你替她办事,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你受了沈南枝指使算计阿远?”
刘妈妈早已经面如土色。
她在向姜家父子告发,并合谋设计沈南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跟沈南枝鱼死网破的准备。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沈南枝竟然没死,而且这件事还闹得这么大!
姜时宴的话暗藏玄机,她又怎会听不出来。
刘妈妈还在犹豫,姜时宴又道:“你也有儿子,你也一定能体会我此刻的心情,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只要你肯说出来,冤有头债有主,我绝不会为难你。”
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刘妈妈。
但沈南枝可是把他这话里对刘妈妈的提醒和威胁听得分明。
果然,一提到儿子,刘妈妈双眼泛红,再不迟疑,她上前一步,一头朝着瞭望台顺庆帝方向跪下:“皇上,奴婢有罪!”
“姜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奴婢原本是在沈家当差,前几日姜大人跟沈南枝决裂,她为了报复姜大人,才安排了奴婢进姜家,好叫奴婢跟她里应外合,伺机对付姜公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沈南枝的三舅母四舅母听得直皱眉,三舅母当即训斥道:“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背主在先!”
说完,三舅母转头看向顺庆帝:“皇上,这是沈家的家事,臣妇本不愿意家丑外扬,姜时宴欺辱我沈家至此,臣妇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了,当初就是这刁奴受姜时宴指使,给我沈家阿姐下毒,差点儿要了我阿姐的命!至此才导致沈姜两家彻底决裂!”
这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此前,沈言馨和姜时宴突然和离,外面不明真相的人各种猜测,甚至都传出了无数个版本。
但众人却怎么也想不到,姜时宴竟然会下给沈言馨毒?
那可是沈家嫡女,他作为靠着沈家一路走到今天的沈家赘婿,怎么敢的啊!
这时候,在场众人的讨论声更大了。
眼看着形势就要对自己不利,姜时宴连忙开口:“皇上明鉴,分明是她们血口喷人,是为了掩盖沈南枝谋害阿远一事,皇上不要被她们的一面之词误导了。”
三舅母正要接话,此前一直没有开口的沈南枝站了出来,她朝三舅妈点了点头,示意她无需担心。
然后才抬眼看向姜时宴:“那就依姜大人的意思,咱们一码归一码,先来说说刘妈妈的事。”
“姜大人也睡哦了,不能听信一面之词,仅凭一个被我沈家赶出去的刁奴的一面之词,姜大人觉得有说服力吗?”
姜时宴冷眼看向沈南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南枝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
说着,他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刘妈妈。
刘妈妈连忙道:“有的,有的!此前沈南枝曾将一小包药粉交给奴婢,要奴婢趁机洒在公子的身上,说是那样可以引得黑熊发狂,而且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奴婢自是不肯,沈南枝就自己带着药粉走了,如今公子出了事,必然跟她脱不了干系,沈南枝是不是碰过那药粉,有没有还揣着那药粉,只要皇上召太医来查验便可知晓!”
这刘妈妈分明是有备而来。
就连坐在看台上的两位舅母都有些担心沈南枝被算计进去了。
不曾想,沈南枝坦然开口:“好,既如此,皇上不妨请太医来验一验,看看我们谁身上沾染了那药粉。”
沈南枝这般神情,倒叫姜时宴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以为沈南枝已经成竹在胸,可是再看刘妈妈那笃定的眼神,显然事情已经办妥,所以,姜时宴的迟疑也只是一瞬,便很快被他压下。
他原本是跟姜清远合谋要刘妈妈将那药粉交给沈南枝,并趁机给沈南枝下了软筋散。
他们不但要沈南枝在密林里被黑熊分食,还要嫁祸给沈南枝。
只要沈南枝一死,就由刘妈妈站出来,说是沈南枝指使她给姜清远下那药粉,结果害人不成反害己,倒叫黑熊先将她吃了去。
这是他们原本的计划。
可是,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是哪步出了岔子,原本该死的沈南枝毫发无损,落入黑熊之口的竟然变成了姜清远,这时候愤怒几乎已经吞噬了姜时宴全部的理智,他笃定,只要从沈南枝身上发现那药粉的存在,就一定能坐实了沈南枝的罪名,就能叫她为姜清远偿命!
而且,那药粉只需要沾染半点儿,那味道就经久不散,刘妈妈既然确定药包在沈南枝身上,而且沈南枝之前也碰过了,就算她已经丢开了,身上也该留下味道或者痕迹的。
这样一想,姜时宴也道:“还请皇上请太医来查验。”
两边的看法一致,顺庆帝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抬了抬手:“去传周太医。”
不多时,随行的太医院院首周太医被叫了过来。
沈南枝率先站了出来:“劳烦周太医瞧瞧,我这身上可沾染了半点儿药粉?”
周太医抱拳,道了一声得罪,便提步走近了沈南枝两步,他隔空仔细嗅了嗅就要摇头,却似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当即怔了一下。
只这么一下,就叫在场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姜时宴悬着的心也终于要落地,却在这时候,突然看到周太医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准确地说,是朝着他脚边跪着的刘妈妈走过来的。
“这……”
姜时宴尚未开口,就见周太医突然皱眉道:“她身上似乎不对劲。”
此言一出,四下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刘妈妈吓得腿软,当即否认道:“你……你血口喷人,我身上怎么会……”
她一边否认,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许心虚,因为她知道那东西一旦沾染便很难洗掉那股味道,而她之前在沈南枝打开那小油纸包的时候跟沈南枝是站在一块儿的,至此,刘妈妈都还心虚自己当时是受沈南枝的牵连也沾染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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