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是她主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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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南枝只觉得心口发冷。

却在这时候,听到萧楚昀温柔但笃定的声音:“放心,他做不到。”

他握住沈南枝颤抖的指尖,耐心解释道:“因为,没有人可以替代沈家。”

沈南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顺庆帝早已经暗中扶持了林宏瑞,经过这么多年的潜伏,发展,若没有十足的把握,顺庆帝又怎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过,林宏瑞的死确实出乎了沈南枝的预料。

念及此,沈南枝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

一个念头就这样从她脑海里蹦了出来。

萧楚昀能这么说,林宏瑞的死该不会是跟他有关?

但也只是一刹,几乎瞬间就被她否定。

甘州虽然跟禹州北部交界,但萧楚昀在禹州南边,一南一北,就算往返也需要三天时间,更何况,他现在人还回到了京都。

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沈南枝刚否定,不曾想却见萧楚昀微微一笑,声音温柔缱绻道:“林宏瑞是我算计的,包括他的几名心腹,也都回不来了,我提前让人将林宏瑞的对沈家的意图转嫁成对周家的,再算计林宏瑞去了甘州,被拱火之后的周家可容不下他,鹬蚌相争,对我们有利,这个消息够我们那位父皇好好惊喜一番了。”

这话听得沈南枝眼皮子直跳。

无论单拎出来哪一句,都是叫人心惊肉跳的程度。

可萧楚昀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好似简简单单,就解决了林宏瑞及其心腹,一下子就打乱了顺庆帝筹谋这么多年的计划和布局。

这叫沈南枝如何不惊讶。

关键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沈南枝最困惑的还是之前那个问题,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更何况,萧楚昀身边还跟着一双顺庆的眼睛,掌印太监刘守信。

那是在宫里头身份仅次于常喜公公的存在,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儿。

不然也不至于会被顺庆帝指派给萧楚昀一起秘密前往禹州。

似是看出了沈南枝的困惑,萧楚昀微微一笑,“很简单,就如你之前所见,我根本就没去禹。”

他本就生得眉目如画,这一笑,越发俊美无俦。

窗外的海棠开得最盛,春光最好,却不抵他这一笑绝世芳华。

即使对他依然这般熟悉,即使看过了无数回,可在这样的美貌面前,沈南枝还是忍不住惊叹。

但她同样也被萧楚昀的话给惊讶到了。

他没去禹州?

之前为了救已经被方宏屹等人盯上的沈南枝,也为了斩断他跟叛党余孽的羁绊,他才会换回萧言初的身份从去禹州的路上折返回来。

可在跟沈南枝道别之后,他又一次出发,去往的地方难道不是禹州?

没让沈南枝多费神去想,萧楚昀捏了捏她的指尖,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他确实没去禹州,严格上来说,是没有去南边禹州腹地,只是去了距离京都最近北面跟禹州接壤的甘州、临近上阳一带。

一则是为了安排人手暗中护送沈槐书回来,二者就是为了他刚刚说的那一番算计。

早在沈南枝从叶坤山口中得到林宏瑞这三个字的之前,萧楚昀就已经盯上了林宏瑞,林家。

甚至就连他此番答应顺庆帝秘密前往禹州,都只是为了以此为幌子,实际上,他这一趟完全是为了沈家。

他在替沈家扫除后患,同时还能跟整件事情撇清关系,毕竟无论怎么看他此时应该在禹州,而沈家人也都在顺庆帝的监视之中,林宏瑞的死磕怪不到他们身上。

听到最后,就连沈南枝都忍不住惊呼:“王爷妙计!”

他真的做到了当初对沈南枝承诺的,会和她一起护住沈家,而不只是说说而已。

只是,想到那掌印太监刘守信,沈南枝不由得担忧道:“王爷是如何遮掩的?”

可千万遮掩好了,一旦被人发现,就前功尽弃不说,反而还引火烧身。

闻言,萧楚昀只摇了摇头,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

在将沈南枝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之后,他才苦笑道:“这腿伤顽疾还有这寒毒,既是父皇来控制和扼杀我的,但也能被我自己利用来算计他。”

剩下的不必细说,沈南枝已经反应过来了。

他什么都不用做,在暗卫里找个跟他身型相仿的替身,一路上装病就是了。

至于容貌,想来,他也有办法遮掩,毕竟当初方宏屹就靠着一张面具伪装成了慧明大师,在树林里,沈南枝亲眼看到萧楚昀揭开并拿走了方宏屹脸上的面具。

而他腿不能行,身体孱弱到了极点,莫说去禹州查案了,就连小命都要丢在路上的样子,自然可以拖延时间,也可以打消刘守信的怀疑。

别人未必清楚,但作为顺庆帝的心腹,刘守信必然是知道萧楚昀的身体状况的。

这一计策不可谓不高明。

沈南枝已经十分惊讶了,可还有她没有想到的一层。

萧楚昀接过沈南枝喝了一半的茶水,垂眸看着她喝过的地方。

沈南枝的唇上还有一层淡淡的口脂,原本是想遮掩自己本来健康的唇色,让自己看起来憔悴虚弱才故意涂抹的,不曾想刚刚喝茶的时候,沾到了杯沿上。

而萧楚昀就这样,在她诧异又难为情的眼神注视下,含笑就着沾染她口脂的地方将剩下的一半茶水也喝了下去。

沈南枝:“……”

她心跳如雷。

偏偏萧楚昀神色坦然,仿似那是再正常再从容不过的一件事似的。

而且,还没等沈南枝缓过劲儿来,就见他笑道:“这样一来,等我回京,再让人散布镇北王命不久矣,需要冲喜的言论,届时就算父皇再不情不愿,也不能再拖延咱们的婚期了。”

说到这里,萧楚昀嘴角的笑意更甚。

“沈姑娘只管安心嫁我。”

他明明喝的是茶,但说出来的话却似是带着酒香,才三言两句就叫沈南枝有些晕乎乎的。

仿似醉了酒似的。

原本清明的脑子,在看到他唇角上沾染的她的口脂的瞬间,也突然似火一般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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