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该拿的东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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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大方。”景临深沉盯着她半晌,终于淡淡地出声,回头往床的方向走。

鹿海蓝悄悄舒了口气,打开柜子,取了床薄被铺在沙发上。

景临深斜坐在床边,墨眸幽暗,一语不发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察觉到他审视的眼神,鹿海蓝解释:“我睡沙发。”

景临深顿了两秒,哼道:“不然,还想让我睡沙发不成?”

鹿海蓝面不改色:“景总矜贵,自然不能睡沙发。”

听着她故作疏离的称呼,景临深轻嗤:“算你有自知之明!”

鹿海蓝:“……”

折腾半宿,两人终于各自躺下。

昏暗的床头灯,一直亮着。

不算刺眼,甚至带着几分温馨。

鹿海蓝躺着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开口:“景临深,可以关灯了!”

小时候福利院,她曾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被关小黑屋。

自那以后,她就落了个怕黑的毛病。

就算睡觉,她也要开着灯。

十一岁生日那天,景临深把她骗进黑乎乎的房间,吓得她失控尖叫,奶奶为此还把他狠狠收拾了一顿。

在那之后,景临深便知道,她不但怕冷血动物,还十分怕黑。

而景临深素来挑剔,怪癖数不胜数。

比如,睡觉时不能有一丁点儿光亮,否则睡不好,第二天起床气极其严重。

鹿海蓝不奢望景临深迁就她,主动退让。

没想到,景临深嫌弃的声音闷闷地传来:“话真多,睡你的觉!”

鹿海蓝:“……”

是他不关灯,和她无关,明早别冲她撒起床气就成!

屋外寒风肆意,卧室里暖气开得足,比春日还暖。

不一会儿,鹿海蓝裹着薄被,呼吸逐渐平稳。

哪怕是沙发,也比她曾经睡过的天桥,甚至福利院睡的小床,都要舒适得多。

到景家后,她吃穿用度比以前由着天壤之别,却始终没养出景临深这般娇惯挑剔。

鹿海蓝好眠,倒是景临深一夜辗转反侧。

灯光刺眼,房间温度又高。

景临深睡不着,看着沙发上怡然熟睡的鹿海蓝,愈发觉得口干舌燥,半夜起来去浴室冲了三次冷水澡。

早上起床,他难得没发作起床气,鹿海蓝还以为他睡得不错,见他眼下挂着明显黑眼圈,大吃一惊。

她忍不住问:“你一夜没睡?”

景临深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怪你?磨牙说梦话,吵了我一晚上。”

鹿海蓝:“……”

她有说梦话的习惯,大学时就听舍友说过。

可是,磨牙?

莫不是,昨晚被他气得做梦都和他吵架,又气得磨牙?

“我昨晚,都说了什么?”鹿海蓝心虚地问。

不会是骂他,被听到了吧?

景临深见她眼底闪着明显心虚,眯眼问道:“你骂我?”

鹿海蓝气短,一口否认:“不可能。”

见景临深明显不信,她冷静地说:“谁主张,谁举证。你说我骂你,拿证据。”

对上她的专业,轮到景临深气得磨牙,却无可奈何,恨道:“下次,我一定录音取证。”

鹿海蓝唇角一勾,微笑:“好。”

她答得爽快,景临深却是微怔,耳廓悄然泛起一抹红,怪怪地睨了鹿海蓝一眼,旋即去了浴室。

鹿海蓝一头雾水,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说错什么了吗?

两人洗漱后下楼,奶奶已经在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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