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回: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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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还好吗?”

“在你决心离开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是什么样的结局的。”

“是,我能想到,可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凌楚清他,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小子不错,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比所有人都要痴情。只不过他爱错了人,终是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我不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开口向渊默藜问出关于凌楚清的现状。本来我想,既然斓羽公主已死,那么我与那个皇城就不再有关系,却忽略了要计算人心,忽略了人世间最重的真情。

渊默藜说,在我“断气”之后,凌楚清在我的“尸体”前跪了一夜,第二天,颁布圣旨,诏告天下,追封我夕默,为夜沧慈端和敏女皇,改年号为斓羽,全国上下,为我守孝一年。他为我守灵七天,不许任何人打扰,七日后,他为我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我”理所当然地住进了那原本是为他准备的陵寝的陵寝。

我下葬之后,凌楚清搬到了斓羽宫,每日沉醉在酒酿里。

凌楚清他曾经要求我为他画像,我总是推脱说自己还未完成,其实那幅画,我早已绘好,只是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我也不再有机会将那副画亲手交给他。那幅画其实一直都在他的寝宫里,我把他最珍爱的那一副画与它调换了,不知道他看到没有。

阿藜说,楚清按照我的遗言,将小牧和之雅送回来了言家,也下旨准许言甄随意出去京城,不再有任何的禁锢。

我们在阿藜到来的第三天离开了墨亦冰的宅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阿藜竟然同意他跟随我们一同前行。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可能是他身上特有的气质,让我想到了默辰。

一行人一路向北,往言中剑驻守的边界走去。

一路上听得最多的就是凌楚清,百姓们都在说,当今皇上仁德,待公主殿下极好,甚至在京都的地方修了一座精致豪华的宫殿,那宫殿里供奉着斓羽公主的画像,就连当朝国师也降下谕旨,言说斓羽公主乃是九天神女,所有的劫难都是因为为夜沧百姓挡了灾。

听了太多,看了太多,我的心中就想是被塞满了东西,让我喘不过起来。

到了北部边界的时候,我过世的消息已经过了两个月。我们到的时候,言甄,小牧还有之雅都已经到了军营。

在我刚踏进那简单的府衙,就看到小牧坐在凉亭里,手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抹着。他似乎将所有的一切都封闭了。言甄说,小牧在我离开以后,就不在说一句话,每天叫他吃饭,他就坐在桌边埋头巴饭,也不说话,也不夹菜。吃完以后,站起身来,就往院中的凉亭里跑,在那儿一坐就是一天。他不会笑,不会哭,不会说话。

言甄说,又一次,之雅看着他那副模样,伸手将他手里的话撕碎,丢在地上踩。小牧只是瞪着她脚下的纸张,依旧没有半分情绪。在之雅抬起脚的瞬间,他就扑了上去,跪在地上,将那残破,肮脏的纸搂在怀里。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小牧开始拿着笔在纸上涂画,依旧是那副模样,一涂就是一天。他们跟小牧说,我其实没有死的时候,他也只是抬起头木然地看了一下她,便低头继续图画,没有任何的反应,在小牧心里,他亲眼看着我躺在床上,那天,他哭得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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