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别墅,你睡这儿(2 / 2)
“品源……”周以宣的脸色变了变,态度已变,“原来是沈太太啊,真是幸会。”
这声幸会说得讽刺无比。可她有什么好讽刺的,品源能到我手里,还不是怪陆怀年他姑姑蠢,这能怪到别人头上?
“同幸会。”我笑着说。从前她和我打照面时,当着陆怀年她也是这么说的,可背着陆怀年,她的话就很难听了。
我想这也是种缘分。我、她和陆怀年,三个人的纠纠缠缠,到如今算是走向明朗了。她和陆怀年,会走到一块的。
“那么沈太太,我们先走了。”周以宣去拉陆怀年的手,陆怀年没有挣开。
我看着他们上了车,消失在夜色里。
江边的风有点大,吹得我头发凌乱。手里还捏着刚才为陆怀年买的药,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第一最好不相见。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我捏着药有些失魂地想要打车,背后突然传来嘟嘟两声车鸣。
我回头看到沈轶南车里的陈严,他探出头来,目光很快聚在我手里的药上面,“真巧,倒省了去买药的功夫。“
药?他胃不舒服?
陈严的头向后侧了侧,嗓音慵懒:“沈,你们夫妻心有灵犀嘛。她怎么知道你胃疼的?”
我愣了愣,沈轶南在车上,胃不舒服?我第一个想法是,这难道是他们陆家男人的遗传病?陆建邦胃病,陆怀年胃病…这沈轶南也有胃病?
“愣着做什么,嫂子还不上车?”陈严唤我。
我打开后门坐进去,果然见到沈轶南一言不发坐着,身子后仰,头靠在垫子上,他闭着眼睛,神情清肃。
“你,“
他突然睁开眼,凌厉的目光射向我,好似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胃疼?”我拆开其中一盒胃药,正要从锡箔里挤出一片药来给他,却听到他很冲的声音。
“你耳聋?”他这意思是,刚才陈严就说过了,我还问。
我顿住手上的动作,心里恨恨地想,说我耳聋,疼死你好了,让你横!
倒是陈严笑出声来,在剑拔弩张的车厢里特别刺耳。
我总觉得这笑里含义丰富。可到底是什么,我又不清楚。
陈严同时收获了沈轶南和我的白眼,笑够了这才说:“嫂子哎,他疼啊,你就给他呵几下,不然他阴阳失调。“
“你皮痒?“沈轶南皱着眉。
我却抓到后面“阴阳失调“这几个字,一时嘴快,话便出来:“这种东西失调,该找乔小姐帮一下。”
“哈哈哈!我不行了,车得停下一会儿,这么笑得翻车。“陈严真的把车停下。
我感受到两束狠厉的光朝我劈过来,大有不把我杀了不解愤的架势。
下一秒,手里的药被旁边的人夺过去,很快就响起锡箔纸的声音。
这药是进口药,小小一片就能止疼,沈轶南却挤出了两片来,就要往嘴里吞。
我抓住他的手,话轻轻飘飘的,“想死也不是这么来的。先吃一片看看止不止得住。”
“要你废话。”他拿开我的手。
看他这么戾气,估计胃是真的疼得受不住。
算了,当日行一善。我的手伸过去,按在他胃部,语气却是强硬:“叫你吃一片就吃一片,逞什么能?”
说着我用虎口一下一下地给他摁压,旋转着揉搓。
他的身体有点僵,不知是不是疼得太久的缘故,皮肤紧绷绷的。
药吃下去,我又给他按了一会儿,他的眉头都松开许多,只是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睡着。
我活动了一下手,让陈严在前面把我放下。
沈轶南又突然睁眼,静静地盯着我。
“……”这么着很容易吓死人的好不好。
“回别墅。”他丢下这几个字。
胃疼把脑子烧坏了?他说要住回去,我才搬出来的。现在又叫我住回去,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我当没听见,给陈严指路,让他停在小区门口。
“独家赞助不想要了?“沈轶南淡淡的嗓音响起。
我:“……”
好,我忍了。回别墅就回别墅,就当是照顾伤患好了。
陈严把我和沈轶南都送到时,已经凌晨两点多。
我这一天累得不行,想洗洗就睡,可房间是沈轶南在用,我只能睡楼下的客房。
拿了换洗衣服,我边打哈欠边往外走。
沈轶南走进来,边松着衬衫扣子,边低沉地说:“你睡这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