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这么骂我老公真的好吗?(1 / 2)
我紧了紧手里的麦克风,连缓冲都不必,歌声就从我的嘴里唱出。
“塞外约,枕畔诗,心中也留多少醉。”
我不知对陆怀年来说,是不是倾出挚诚不会悔,我只知道,于我而言,是真的献尽爱竟是哀,风中化成唏嘘句。
陆怀年双目注视着大屏幕,我也亦然。他和我,甚至没有对视过一眼,可和声部分,竟比从前更有默契。
他不会多想,我却成了曲中人。
笑莫笑,悲莫悲(凝悲忍叹),此刻我乘风远去(无可奈)。
往日意,今日痴(从今痴泪),他朝两忘烟水里。
这首歌。之所以成经典,是因曲出自顾嘉辉而词出自黄霑,两人被称辉黄,绝对是大师级的配置。
听说那时候有人问黄霑,说他写过那么多的词作,哪首最能代表侠骨柔情,他说《沧海一声笑》是侠骨,《似是故人来》则哀而不怨,是柔情的诠释。
这事传到顾嘉辉耳里后,他笑说一首《两忘烟水里》就既能侠骨,也可柔情,哪还用两首。黄霑听到他的回答,对他更为敬重。
黄霑为天龙八部写的这首曲,最初是“两茫烟水里”,天茫茫,地茫茫,人也茫茫,实在和剧呼应,可后来改成了“忘”则更有韵味,既写出了剧中人心怀大义,又哀其情感不幸,刻画了与所爱永相隔的悲情。
我从思绪中抽出身来,耳边是陆怀年细腻的声音,若不是此时在此地,我会错以为,他又离我很近了。
“往日意,今日痴(从今痴泪),他朝两忘烟水里。”
一曲终,陆怀年放下麦克风,浅声道:“文总的粤语说得很好。”
“不让你笑话就好。”我也淡淡回应。
陈严见刚才刁难陆怀年不成,又想一招,直接就拉陆怀年坐下来,叫几个富少陪他玩儿几局。
我的心又悬起来,但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如果是玩儿这些,陆怀年应该没问题的。
但我还是想周以宣快点出现,把他带走。多留一分,他就危险多一分。
我伸手去拿啤酒,沈轶南的大掌却覆在我之上。
“怎么?”
沈轶南眸中有什么划过,快得让我看不清,然后他定定看着我,“你真会给我惊喜。”
我耸耸肩,缩回了手没再拿啤酒,边不甚在意道:“我不光会说粤语,还学了好几种方言,你要听吗?”
意思是,我会说什么一点都不奇怪,反正都是为了生意而学。
沈轶南倒了杯伏特加,递给我。
我没接,说太烈了,我喝不了。
他却要笑不笑地看我,“怕什么,不会让你比陆怀年更惨。”
我点点头,到底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酌。眼神也不敢往陆怀年那边递,怕被沈轶南发现点什么。
像沈轶南这么精的人,我也不知道刚才唱歌的时候,我有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神情来。
陈严突然过来,在沈轶南身旁坐下,语气有点不爽:“姓陆的有两把刷子,那几个搞不定他。”
“是吗?”沈轶南轻摇着杯子里的冰块,半眯着眸子往陆怀年那边看一眼,又跟陈严说:“你可以陪他玩两把。”
陈严边喝酒边看向我,突然就说:“沈,你要去陪他玩吗?正好让你女人看看你怎么厉害。”
我差点没忍住翻白眼。拜托啊陈公子,我叫你陈公子你还真当自个儿是古时的公子哥儿呢?够无聊够纨绔的。沈轶南厉不厉害跟我有毛关系?难不成我多看几眼他抖威风就陷进去了?
“陈严,你好无聊。”我还是吐槽了,拿手机看了看,就跟沈轶南说:“我想走了,等会儿还有个视频电话要打。”
陈严朝我挤眉弄眼,“嫂子这么快就走了?刚才听你唱歌就知道,你也是个玩精啊。我敢说,刚才这里的坐台,没一个有你厉害。”
我一手抄起茶几的果汁朝他泼去,“你要是嘴痒,随便去吃屎还是打啵,都没人管你,少来我面前找存在感。”
“妈的!”陈严擞了擞衬衫,那大片的浅红让他狼狈不已,他边拿纸巾边跟沈轶南说我的不是,“沈,你今儿不治她,往后头上就是草原。要说她和姓陆的没一腿,你信我不信。”
我的心里直打鼓,面上却仍冷着。我想我刚才是不是真的露出马脚,让这些人都看着了,起了疑心。
但不管陈严怎么说,我只要一口咬死就没事。我坚信,有关于我和陆怀年的一切,他们谁也查不出来。
“陈严,我警告你,上次江星号的事我不计较,不代表我好说话。知道什么才叫有一腿吗?”我向他凑过去,用手攥着他下巴,似就要亲到他唇上。
陈严被吓到,瞳孔张开,忘了反应,等我离他只一点点距离时,他才“shit”的一声将我用力推开。
“懂了吗?这才叫有一腿。难道你还是纯洁的C男?摸摸手就能怀孕的那种?”我笑着怼陈严,看他想掐死我又不敢动手的表情,就觉得这人也不过是只纸老虎,吓他一吓就学乖了。
真正震慑不住又难以摸清的,是沈轶南。就像这会儿,他玩味地看着我撕陈严,却并未阻止,可眼神却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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