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埋藏的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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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以为,陆泽与沈雨佳相爱而不能一起,于是双双殉情。可陆泽在死之前,是答应了陆建邦,不会再与沈雨佳有任何关系的,而且,他对陆怀年的母亲钱琳,并必没有感情,如果不是,他为何在沈雨佳也为他生下了儿子之后,仍与钱琳在一起,并且还收养了一个孩子,变成一家四口,有儿有女?

我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这会这么感性,但是如果跟一个不爱的女人在一起,一起生孩子,一起收养孩子,这也太难解释得通吧?不管是什么理由,跟不爱的女人在一起,都会让人忍不住想逃离。

我又将目光放在陆怀年他母亲钱琳的身上。陆怀年受他母亲的影响很深,他从前一直是阳光而温暖的,他母亲如果是个阴暗的人,他绝对没办法是那种性格。

这样的女人,我很难相信,她会使手段,把一个不爱的男人留在自己身边。倘若她真的用了什么手段,她也不会在陆怀年的父亲死了之后,什么都不要,决意离开陆家,离开江城,过上另一种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生活。

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沈君全,你根本就是在撒谎。陆泽不是跟沈雨佳一块自杀,是沈雨佳执迷不悟,她想得到陆泽,所以他才会死。我早该想明白的,这件事搁在我心里几十年了,我竟然,一直怀疑他们余情未了。陆泽,他根本就不爱沈雨佳了,是沈雨佳一直纠缠,一直在伤害我们这个小家。”

“你骗所有人,你故意挑拨,说陆泽害死她,加深两家人的仇恨,其实是你心有不甘,你爱沈雨佳,她却从来不正眼瞧你,所以你因妒生恨,你要陆家的所有人,都来为你的嫉妒买单,你要毁了陆氏,毁了陆家,为沈雨佳陪葬。可她的死,是自己作的,你凭什么怪罪到我们头上?这个女人,害我没了老公,害我儿子没了爸爸,她死了我也要诅咒她。”

我瞪大眼,感觉耳朵出现了幻听。她,在说什么?沈君全爱沈雨佳?而陆泽和沈雨佳所谓的殉情,其实是沈雨佳得不到陆泽,要跟陆泽一块去死?

毛骨悚然都没办法形容我现在的感觉。

所以,这是真相?我急着去看沈君全的反应,他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似的,一下失重跌到地上,脸色一阵惨白。

被人窥到最深处的痛和爱,无地自容和自卑,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沈君全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没了生气。

陆怀年的母亲,同样神色痛苦,“沈君全,几十年了,你不会良心不安吗?我们几个,一块长大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只知道沈雨佳有多痛,知道你自己有多痛,我和陆泽呢,我们就该死是吗?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抢陆泽,是她对不起陆泽在先,我们相爱在后,她一句不甘心,我们就都要把到手的幸福,让出去吗?”

“还有你,沈君全,她在的时候,你懦弱得不敢表白,不敢争取,她人都不在了,你表演深情给谁看?我们就要陪你演?”

“闭嘴,你闭嘴!“沈君全恶狠狠地瞪钱琳,“如果不是你,陆泽会跟她在一起。雨佳那么爱他,是他的福气。他还想如何?是你们逼死她,我要帮她报仇有什么错?陆建邦这个老不死,当年如果不是他让陆泽和你结婚,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钱琳忍无可忍,“后面的事,你敢说,你没有帮她陷害陆泽?沈轶南是怎么来的,她是主谋,你就是帮凶。沈君全,她会变成那样,你也有责任。她拿孩子来逼陆泽,天底下再没有比她更恶心的妈,可陆泽从来没有承认过沈轶南,所以她疯了,这就是你爱的女人,沈君全,你爱的人就是这么不堪。“

沈轶南的身世……如果说沈雨佳是和陆泽殉情,至少他还算是父母的爱情产物,可事实上,沈轶南只是他母亲沈雨佳用来逼陆泽就范的工具,他甚至不被陆泽承认……

沈君全到底是怎么骗他的?一直以为自己的杀母仇人是陆家,真相却是反过来,母亲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沈轶南如果知道,会怎么样?

一声尖叫,打断我的思绪,眼之所及,是沈君全手举一个古董瓷瓶,就要砸到陆怀年母亲身上,他眼神空洞,似完全不知自己正在做什么。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将陆怀年母亲推开,古董瓷瓶砸偏了方向,我一条手臂和半边身子,全麻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锐痛。

“沈君全!“陆怀年母亲愤而将沈君全推倒在地,然后来扶我,“走,我们走。”

我们哪里敢走出大门,保镖就在外面,我指了一条路,和陆怀年的母亲走去厨房,那里有个阳台,从阳台出去,没有保镖守着。

“不能去怀年那个医院。”她叫了车,扶我走了一小段路,等车到了,去了市区一家私人诊所。

女医师把我袖子撩起来,我才看到,整条手臂都淤青了。

消毒,上药,按揉,化淤,疼得我差点以为手臂要废。

从诊所出来,她心事重重,我也没比她好多少。

“你是,刘然?我要替怀年跟你说声对不起。因为他爷爷的关系,他这几年,完全忘了他和你的事。你为他做的,我,我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来看,远比我做的还要多。怀年这辈子都欠你。”

我的眼皮跳了几下,心绪突然慌乱,从刚才到现在,我想的都是,沈轶南要怎么办,他如果知道真相,要怎么办。

沈君全固然一直在瞒他,现在还瞒得下去吗?

我茫然了,我怎么,突然那样担心沈轶南。

吱——轮胎摩擦沥青路面的刺耳声突兀地响起,我面前竟然停了一辆熟悉的车。

只不过,下来的人不是沈轶南。

许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不带一丝熟稔的口吻,像极了在重复沈轶南的话的机器,“文小姐,沈总说,请你走一趟。”

陆怀年的母亲担忧地望着我,我朝她摇摇头,让她先走。

“文小姐,请!“许泽加重了语气。

我咬牙上了车,车子如箭飞出去。沈轶南,找我做什么?他知道了沈君全一直在隐瞒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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