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3 知己又否添红颜（2 / 2）

“不是，苏琴，作为服装厂，工人们的工资最高也就五六千，一般是做专机的和做组长的才有这高，做平机的也就三千到四千吧。”

“那生意谈不成。”苏琴依然笑着。

谭笑天很是惋惜，他遗憾地说：“只好等我自己做了大老板，我再来聘请苏大才女了。”苏琴看了看谭笑天说：“你真的感到惋惜吗？”

“那当然。”谭笑天点点头。

“好，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你这么瞧得起我苏琴，即使你给不了我工资，哪怕只是包吃包住，我也愿意为你干。”

“哇——”谭笑天高兴地叫起来，“要的要的，是我的知音。太好了！”

苏琴脸有点红，她一激动说出了自己心底里的话，作为一个少女，她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有点后悔。

“喂，两位青年人，我们酒店餐厅要打烊了。”一位中年人向谭笑天和苏琴喊道。

谭笑天和苏琴都意识到，他们在餐厅待得太久了，餐厅老板下逐客令了，他们双双站起身来。谭笑天说：“走，我们到外面走走。”

“好！”苏琴说。当他们两人走出酒店时，街道上路灯已经开亮，夜幕早已降临，都市里繁华的夜生活悄悄拉开了序幕。谭笑天的车就停在酒店门前的广场上。他和苏琴没理会车，笑天主动牵起苏琴的手，两人轧起马路来。

苏琴问：“谭笑天，你谈过几场恋爱？”

“半场。”

苏琴不解，睁着疑惑的眼睛望着谭笑天的脸，谭笑天笑着说：“一场只有上半场没有下半场的恋爱，所以叫半场。”

“此话怎讲？”

“想必你已经听说过我的‘传奇’了。我和云彩霞恋爱，后被葛新萍插了一杠子。云彩霞被葛新萍收买了，她出卖了我，后来便演绎了新婚之夜‘新娘掉包’的事，云彩霞失踪了，我们的恋爱就算不了了之了。”

“你现在恨云彩霞吗？”

“不恨！”“居然不恨？她出卖了你们的爱情，你还能原谅她？你还爱着她吗？”

“她出卖我们的爱情应该算情有可原。她如果不出卖，她无法拯救她的父母。她不出卖，我理应帮她承担她一个人承担不了的重担。可是，就凭我的现实能力根本无法承担。所以说，导致后来的局面，我其实是要负主要责任的。”谭笑天很有点伤感地说。

“哟哟哟，好有英雄主义的气概，好有大男人的气概？”苏琴一脸的揶揄。

“云彩霞算个孝女。她是独生女，他们家遭受重大灾劫，她不作自我牺牲，谁作牺牲呢？她选择离开我，我相信她一定是非常伤心的。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是吗？子非鱼怎知鱼‘伤心’？”苏琴用庄子与惠子的故事中“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加以改编来笑话谭笑天。

谭笑天十分郑重地说：“我知道她一定。”苏琴不辩此事了，而是问：“那你现在还非常爱她啰？”苏琴又提到先前问而谭笑天避而不答的问题。

谭笑天停顿了一下，他知道他说出答案苏琴一定很失望，但现在被苏琴这样的逼问下，他觉得还是应该实话实说。

“爱。”谭笑天用了很大的气力，但却是轻声地说出来。

苏琴的脸上挂满了秋霜。

谭笑天说：“别提我的这些烦心的事了，好吗？说说你谈过几场恋爱？”

苏琴心中拨凉，但这没有用，她知道谭笑天是实话实说。现在谭笑天转移话题，自己也就随了他。

“真正算起来，也就一场。”

“是和崔明奎吗？”

“他啊，半点也算不上。别说男女朋友，就连真正意义的普通朋友也算不上。”

“那另有其人啊？可否让谭某听听故事，看看故事中的白马王子怎样‘诱惑’我们白雪公主的？”

“好吧，说给你听听也无妨。”苏琴讲起自己的恋爱故事来。

这当然就是“风雨交加那一晚”开始与陆亚来恋爱至后来分手的全过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