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佛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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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将传出了尖叫声音的佛堂内外围得密不透风,对着佛堂里面而窃窃私语,众说纷纭。

“天谴,佛怒啊!”

“是啊,是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许倾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探出了个小脑袋瓜儿,特别好奇的问。

“你自己去看看,有一尊佛像在流眼泪!”

许倾个子矮小,人又太多,只能在人群窜来窜去的行走,挤到了最前排的位置,抬头去看伫立于佛堂之上的金色佛像,它的眼角处有流出液体的痕迹,顺颊而下,已经干涸。

刚才因为上香而经历了这一切的女人正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大婶,这怎么回事啊?”许倾屈膝去问。

大婶觉得晦气得很:“可把我给吓坏了,我刚才正上香呢,想要给我儿子求子,结果一抬头,神佛竟然哭了。我勤勤恳恳一辈子,可没干什么亏欠事啊!”

之后,慧青住持领着几个和尚也急匆匆的来查看情况,见到此状,吓得赶紧念:“阿弥陀佛。”

谢凛和许野阔从人群之中走了过来,了解情况:“怎么回事?”

许倾不同于这些人们的神秘兮兮,对两人说:“刚才有个妇人在里面上香,抬头一看,佛像哭了。”

“哭了?”谢凛讶异的看着许倾。

许倾对此另有看法:“我猜这佛像的里面应该是有东西,或者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谢凛从挤压的人群之中走到了前面,看了看具体的情况之后,命令那些僧人:“把佛像移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这群僧人跪佛像前专心的诵经,还真成了谢凛指挥不动的人。

然而,任何封建迷信在谢凛的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既然这些僧人们不搬,谢凛便自行想办法,将等在成新寺外的手下带了进来。

“搬开。”

谢凛一声令下,以张绪为首的属下便开始试图挪动佛像。

僧人们见谢凛的人开始采取了强硬手段,无不大惊失色,声讨谴责。

慧青仗着与他们认识,赶紧上前去阻止:“施主,这可万万不可啊!会遭到天谴的!”

许倾却说:“佛像流泪已经是天谴降临,何不将这佛像流泪的缘由弄清楚呢?”

金铜色的佛像,浑身金灿发光,庄严肃穆,从佛面上依稀可见所谓的“泪痕。”

佛像因为搬动的缘故,咚咚直响,佛像逐渐离地,只听见“划拉”像水声,不明的液体像是泄洪了似的从佛像下面流淌出来。

许倾站得很近,黄黑色脓水一样的液体在不断的流淌,同时,空气之中渐渐弥漫开来令许倾熟悉的腐臭味道。

许倾吸了吸鼻子,更加确定了里面是什么,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股子臭气在佛堂发散弥漫,连原本浓重的香火味道也掩盖不住这样恶臭的气味。

来凑热闹的人纷纷捂起了鼻子,在后面窃窃私语,眼巴巴的望着佛堂里面的情况。不外乎也都是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倾走到谢凛身边,小声的对他提示道:“王爷,这个味道不太对劲儿啊,要不……清场吧。

光是闻着这个味道,谢凛已经猜出一二,:“好,我知道了。”

眼看着脓水越淌越多,臭气也越来越重。

谢凛对手下吩咐道:“留下两个人搬佛像,其他的人去清场。”

“是。”

两人齐心协力,只听“咚”的一声后,佛像被顺利的放倒了。

许倾走到了侧面,查看佛像里面的情况。

佛像为空心的,里面的空间宽敞,许倾朝着里面看去,依稀可以看得到朝着口端伸出来的一只人脚。

结合这个味道和这些被憋在佛像里面的脓水,几乎可以断定,里面就是尸体。

“王爷,这里面有尸体。”

谢凛并不觉得意外,但是在场的所有僧人全部为此惊惧交加,惶恐不安。

“你们都守在成新寺里面,谁都不许走。这里没有召唤,谁都不要靠近!”张绪率先将这些和尚们驱赶到了别的地方,与其他人封锁住了整个现场。

现场之外,唯一的闲人只有许野阔。许野阔也想不明白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更不敢上前去查看。

许倾忙活了半天,却依旧对目前情况挠头。

她向谢凛寻求帮助:“这怎么办?尸体拿不出来啊。直接卡在里面了。”

“拽出来呢?”

“现在已知的是,这人死亡最起码得有七天以上,甚至还会更久远一些。尸体已经烂透了,估计要是硬扯的话,就怕把尸体扯得七零八碎。”

“我再想想。”

这尸体也是奇怪,如果是被人为扣在里面的,应该是在口端才对。但是尸体的状态,不单单是被硬塞进了最里面,还卡住了。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人塞进这里面?

许倾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一个更加合适的办法。

“王爷,要不就按照你说的,把尸体硬拽出来吧。反正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零碎了再拼吧。”

腐烂可以吞噬掉尸体留下的所有线索,许倾对于这具腐烂的尸体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能确定死者身份就行了。

眼看着就要从佛像的里面掏尸体,谢凛马上转过了身去,:“这些我是真的受不了,先出去了。”

许倾抬头瞧了他一眼,便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手套,指挥手下一起把尸体拽出来,再负责拼一拼。

这个过程,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就连许倾自己,都用手帕围住了脸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佛堂外面,许野阔的身旁出现了同样在等待的谢凛。

许野阔问:“不知是否是里面的情况让殿下感到了不适?”

谢凛平静的回答:“本王也是常人,虽然并不是怕死人,从心里就很难直面这种腐烂的尸体。”

许野阔感叹道:“不该让她去任着性子胡来,也是许家没教育好她。”

谢凛冷不丁的瞧了许野阔一眼,倒也没马上说些什么。

仵作这个职业,本身就会让人所难以接受,甚至是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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