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择婿(2 / 2)
宫变之后,被太后拒之殿外的,又何止是裴昭或者宝庆。
还好天子仁慈,从来不曾因着太后的冷漠,便迁怒于慈宁宫的宫人。
贺恂目光微不可查的往崔瑜所在的西偏殿一瞥,紧接着,便抬步走出了这处宫苑。
“圣上万安,”项阮已然在乾清宫等候多时,看到圣驾回来,便忙不迭地屈膝礼道。
“免礼,”贺恂抬了抬手,从他身前走过,“淮南伯府的家眷那里,可有异动?”
“并无,”项阮佩服道,“自从圣上今日屈尊亲至刑部大牢探望,方氏深感圣上大恩,再也没有说过半句不妥当的话,就连三司下午提审,公堂之上,方氏也没有继续在各位大人们面前拼死喊冤,只是……”
项阮小心的看了眼贺恂的神色,“方氏如今已然对昭平侯恨之入骨,属下担心,等到方氏因万寿节大赦,改斩刑为没入公中为奴,若是还不能寻到通敌一案的幕后主使,属下担心,她到时会寻机对昭平侯不利。”
“淮南伯的夫人和世子尚在,方氏心里即便是再怎么恨昭平侯,也没有胆量抛开她母亲和弟弟的性命不顾,刺杀当朝侯爵的,更何况,若论武艺,朕那个表弟,三军无出其右,怕是连项卿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一介弱质女流所伤。”
贺恂摇头失笑,将不久之前,亲手缀在腰间的翡翠玉佩解下,手指略一停顿,便按着原本的计划,抛给项阮道:“去查这翡翠的来源。”
“是,”项阮伸手接过,将那枚玉佩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
今日圣上和清嘉郡主共游永丰街,项阮奉命隐在暗处护驾,对玉石铺子里发生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
他揣摩着贺恂的意思道:“属下定当小心,等到查清这枚玉佩的来源,便将之原样呈还圣上。”
贺恂刚刚拿起御案上的一封奏疏,听他这样说,展开奏疏的动作微停,却没有回应项阮的话。
“下月此时,提醒朕,再去请崔氏同去永丰街,”贺恂捏着奏疏,又补充道,“勿使那玉石铺子里的人生疑。”
可是,那玉石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不是原本便对这枚玉佩的真正来源一无所知吗?
那又何需再请清嘉郡主,去那玉石铺子里做戏。
项阮迟疑片刻,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掩下心里的忧虑,垂首应是。
恰逢多事之秋,不仅是锦衣卫和京师各衙门忙碌的很,便是靖阳侯府,才送走了随大军西征的三公子崔晔,初封郡主的四姑娘,便又被微服私访的圣上捉进了宫。
再迎到宫里的内侍入府传话,说太后娘娘今日留了清嘉郡主在皇宫小住,四太太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第二日,崔瑜甫一回府,才向老夫人问过安,便被母亲带回了鹿溪苑。
四太太将案头堆叠着的一摞画像推到崔瑜的面前,“虽然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娘心里觉得,还是得瑜姐儿自己瞧着满意,才能将日子过好的,既然瑜姐儿觉得与淮哥儿不合适,那你瞧瞧这些,有没有合你眼缘的?”
崔瑜刚刚喝了口茶,差点儿便因着面前的这厚厚的一叠画像呛住了。
这场景,怎么这么像她前世主持选秀的时候呢。
只不过,这次“选妃”的人,却便成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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