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我不心疼你,我没有那么没用(1 / 2)
第084章 我不心疼你,我没有那么没用
周景川拢住手,沉了片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季善咬了咬唇,“听多了,不想听了。”
周景川眸色微变,没再说话。
空气陷入沉寂。
“嗷……”季善怀里的宝宝忽然发出哭声。
季善被吓了一跳,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宝宝身上。她抱着宝宝,轻轻晃动着,软着声,温柔着,“不哭不哭哈,乖。”
但是小宝宝像是跟季善闹上似的,一股脑地哭,季善怎么安慰都不行。季善急得都要哭了,她现在可后悔了,就不该当着宝宝的面说那么凶的话,“别哭了,妈妈错了。”季善想伸手给小宝宝擦擦眼泪,奈何又怕自己的手不够干净沾染细菌。
周景川站在床边,深深凝视着季善,看她着急,眉头蹙起。
沉默几许,他伸出手,看向季善,“给我吧。”
季善手下顿了顿,却没什么回应,她低着头,小声安慰小宝宝。
“季善。”周景川沉声,跟她解释,“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抱孩子。”
季善抬头,“相较于我,你更不适合。”
周景川站立的位置对面就是玻璃,玻璃锃亮,刚好能看到自己模糊的身影。头发有些乱,表情僵硬,下巴处还有青葱胡茬,倒是狼狈,的确不适合抱孩子。他站定几秒,进了病房自带的洗手间。
没过几分钟,周景川从洗手间出来。
他又站在季善的床头,“给我抱吧。”
季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是洗了澡,身上气息清爽,比之前略显狼狈的模样看起来舒服多了。不过可能是医院没有剃须刀,他下巴还有点青色。
“没剃须刀。”他跟季善解释,“我洗过了。”他眸色偏深,认真地看着季善。
季善看到他眼白的血丝,一道道红,她的心,控制不住地抽了一下,酸酸的,疼疼的。
强压下心里错乱的情绪,季善将孩子递给他,“你小心点。”
周景川稳重地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宝宝,视线逐渐从季善的脸上落在宝宝脸上。
“嗷——”小宝宝还在哭,哭得眼角发红。初为人父,怀里的家伙又如此小,仿佛轻轻触碰一下,就要折断。固然周景川面容沉静,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明明之前看了不少相关资料,但将孩子抱在怀里后,理论上的东西都成了泡影,甚至连抱孩子的姿势都不够标准。
“嗷嗷嗷……”
季善眉头蹙成川字,听着宝宝越来越犀利的哭声,她忍不住开口,“你把孩子给我吧。”
周景川在哄孩子,只不过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儿,还有点迈不出去。余光扫到季善冷然讥诮的目光,他喉头滚动,沉沉道,“不用。”
季善根本放心不下,孩子哭一声,就像是一双手掐一下她的心。
她是想自己哄,可是周景川一心一意都放在孩子身上,手法也逐渐上了道。
季善盯着父子俩看,两个人越来越和。小宝宝吧唧了下嘴,紧紧握着拳头,戳弄周景川的胸口,然后开始咿呀咿呀地支吾着,眼睛虽然闭着,嘴里却不断流着口水,从季善的角度看,小家伙似乎扯起了嘴角。但看得不真切,季善也确定不了。
周景川正对着儿子,自然看得清楚,他脸上明显带有欢愉,抱着孩子阔步走到季善面前,微微躬了躬身,将小家伙皱巴巴的脸给季善看,“看,我让他笑了。”
他声音磁性,向来低沉,但这并不阻挡他的愉悦,还有小小的炫耀。
顿时,季善眼眶就开始发酸发涩。不敢看,她立即别过脸,“哦。”
周景川怔怔地直起身,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倒也没觉得怎么样。他坐在沙发上用自己的方法沉默地逗弄着小家伙。
季善从窗户上看到玻璃上倒映的父子俩,气氛和谐,像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画面太美好,与现实形成鲜明的对比,心,酸疼不已,如同被一刀刀凌迟。
她使劲攥住床下的床单,连忙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
敛去眼睛里失落,又重新变成之前冷然的样子。
初生婴儿,更不用说早产儿,不能离开保温箱多久。没一会儿,就有护士来提醒了。
季善笑着跟小宝宝告别,可是很明显,小宝宝可能跟周景川关系更亲近,闭着眼缩在周景川怀里。
季善心里酸酸的,哼了一声,暗道一句小白眼狼。
……
周景川送小家伙去了保温箱,回来后,他发现季善已经睡着了。
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周景川拧了拧眉头,他记得,刚开始在一起时,季善就喜欢这种没安全感的姿势,之后好几个月时间,她睡姿才逐渐舒坦。可如今,一切好像是又回到了起点。
抬手,抚平季善蹙起的眉头。尔后,深深凝视着季善,他的眼神漆黑幽深,一望不见底,此时充满清晰可见的占有欲。
“救……救我……”
睡梦中的人又皱起眉,脸上爬上恐惧,小声呢喃出的字眼也充满恐慌。周景川喉头发紧,他任由季善抓住他的手,就算季善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背,他都没皱一下眉头。
“我在呢。”声音愈发低哑。季善在睡觉时,周景川的情绪外显很多。
睡梦中的季善无比脆弱,昨晚发生的事情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卷在里面,她出不来。太黑暗,起初还有一点光,可后来她喊周景川,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那道光不见了,目光所及都是黑漆漆的。
周景川用另一手抹去季善眼角的眼泪。
他将学会的应付小孩的招数放在季善身上,轻轻拍着季善的头顶,缓声说,“睡吧,我在呢,不会让人欺负你。”
季善彻底睡过去,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周景川收回手,起身后,目光冷然。
窗户前,他长身而立。
沉静地思考季善所说的那一番话,从头开始捋。
几分钟后,眼睛眯成一条凛冽的细缝,他重回季善床头,拿起季善的手机,用季善的指纹开锁,翻开短信,果真看到季善所说的那张他跟白子颜抱在一起的照片。
甚至不仅仅这张,还有季善根本没提及的,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后脑勺朝上的死亡惨状。周景川依稀记得,季善的母亲好像就是跳楼身亡的。
眼睛里登时泛起危险的光。
放下手机后,周景川出了病房。刚好他雇来的月嫂已经来了,又格外安排了两名保镖护在门外,周景川离开病房。
他去了盛远的办公室。
盛远正在跟人讨论病人的情况,见到周景川过来,他一愣,“老周?”
跟盛远讨论病情的几名同事见盛远这里来了人,便主动离开了。
盛远将记录本阖上,扬了扬眉头,“怎么了老……”
“砰!”一拳,狠狠砸在盛远的下巴处。
盛远:“操!你犯什么病!”周景川这一拳非常用力,盛远吐出一口血水,目视周景川。盛远一个医生,手无缚鸡之力,周景川轻而易举扯住他的衣服,将人拎了起来,用力甩在桌面上,一拳又打在他的左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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