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一起下地狱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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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善一睁开眼,面前是陌生的环境。

揉了揉脑袋,季善支起身子,四处打量一番,搜肠刮肚也没想起这是哪里。

门吱嘎响了一声,季善循声望去。“小舅舅?”

温峥嵘手里端着餐点,面色不善。把吃的放在桌子上,他冷着声,“折腾什么?命不想要了,还是儿子不想养了?”

季善还没缓过来,“您怎么在这儿,小舅舅。”

“这是我的地盘,我不在,你想谁在?”

行,这人不能聊天,跟吃了炸药似的。

“行行行,您是大佬。”

温峥嵘见季善下床穿鞋,本就不忿的脸色更加难看,“要做什么?”

季善解释,“小舅舅,小宝还在家里。茜茜一个人照看不过来。”

“呵。”温峥嵘冷笑。

季善仰头,“?”冷笑是什么意思。

“周家是你的仇人,你还称那里是家,长姐是白疼你了,还是你被爱情吃了脑子。”

压迫都是无形之中的,季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沉重。她低着头,抿了抿嘴,“小舅舅,您觉得我是您说得那种人吗?”季善身心俱疲,却还是努力松开眉心,仰头对温峥嵘说,“小舅舅,您说得我都懂。”

季善的坚强如同利剑,刺痛温峥嵘的心。他将语气放柔,“行了,是我刚才脾气臭。”顿了两秒,他说,“儿子我也给你带过来了。”

“在哪儿?”季善不敢置信地盯着温峥嵘。

温峥嵘回复,“隔壁房间。我联系了赖小姐。”

季善抬脚,马上就要过去。

温峥嵘扣住季善的手腕,“一会儿飞机过来,我送你走。”他表情认真严肃,“学校我给你重新联系好了,直接过去。”

季善是想走,可现在她还暂时不能走,昊昊那里还没解决,而且她答应昊昊,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放弃他。

“那个孩子……”温峥嵘开口,“如果医院允许,跟你一起走。如果暂时不能走,过阵子我送他去你那里。你要知道,你不能等,如果周景川知道,你觉得你能走得了?”

温峥嵘安排得面面俱到,这对季善来说也是一个好机会,可她心里,却……

却充斥着拒绝。

脑子里反复浮现出周景川的脸,那天晚上到最后,他的表情虽然淡漠,眼神却泄露出他的真实情绪。她单单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就能参透他的心思,很简单,因为跟她的心情是一样的。

她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念头。

她想就算离开,也要见周景川一面。可如果见面,那些纠结伤害仇恨又会通通向她涌来。

“嗷——”忽然间,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啼哭声。

季善听到儿子的哭声,脑子里的想法都自动清空,急忙走向侧卧。

周景川赶来时,温峥嵘的人也正好过来,输入密码后,周景川上前,狠厉地扳住那人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卸了他的手,将人一脚踢开,他进入大厅。

上了楼,他率先听到儿子的哭声。找到房间,周景川就看到季善抱着儿子低哄着,旁边站着温峥嵘,表情虽臭,却柔和地凝视着母子俩。

屋外轰鸣的飞机声,周景川用脚丫子也能猜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他的冷静自持,通通化作泡影。

“季善。”

季善听到声音后,猛地看过去。

温峥嵘也眯起眼睛,他表情不善,“周总什么时候也做私闯民宅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周景川目光灼灼,仅仅只盯着季善一人,“过来。”

温峥嵘站在季善面前,“周景川,这特么是我家、我的地盘。”

季善跟周景川的目光对在一起,她的心咯噔一跳。

“过来,我带你回家。”周景川深深凝望季善。

温峥嵘脾气本就暴躁,一个‘家’字恰好踩在他的雷点上。上前扯住周景川的衣领,他咬着牙,“你究竟有没有将人放在心上,你们现在不合适,要逼死她,你才满意吗?!”

周景川固执地盯着季善,他利落地扫开温峥嵘的手,三两步上前,扣住季善的手腕,“周昊你如果不管了,就跟着他走。”

季善眼中浮现不敢置信。

周景川被季善这个目光刺伤,可到这种地步,周景川不吝于威胁逼迫,“温家现在刚刚重新起步,经不起舅舅折腾。”

温峥嵘脸部肌肉紧绷,凌厉转身,握拳朝周景川的脸上打,“你特么威胁她!”

周景川速度极快,温峥嵘的拳头根本没能近他的身。

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周景川说,“我敬你是长辈,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为非作歹。”

撂下这句话后,周景川另一手飞快地扣住季善的手腕,将人拉入怀里。随而,松开温峥嵘,从季善怀里将儿子夺走,抱在另一手,“周景川!”季善胸口堵得喘不过气,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狰狞可怖的周景川。印象里,周景川有过冷脸的时候,也有过生气,却从未像现在这么令人心生惶惶。

季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这次跟着周景川回去了,她可能……一辈子都……走不了了。

温峥嵘吐了句脏话,再次动了手。但恰好这时,温褚扬赶来了。

温褚扬本来已经回了家了,洗完澡接到周景川的电话,要他带着人去一个地点。

周景川将温峥嵘交给温褚扬,他平安带着季善出来了。

任凭季善怎么挣扎,他始终没放开季善。

回到棠廊,周景川将儿子交给专业的看护。看护是周景川精心培训出来的,而且在婴儿房里,周景川安装了摄像头,看护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儿子安全会得到百分之百的保证。

看护团队三个人,周景川把儿子交与后,将这些人置若罔闻。直接将季善打横抱了起来。

季善紧紧地抓住周景川的衣服,她拍打周景川的肩头,“周景川,你疯了吗?放我下来!”

主卧里,早已换了一番天地。窗帘拉得紧紧的,外头路灯的光,月亮的灯都投不过来,周景川也没看房间里的灯,漆黑不见五指,无比的压抑朝季善席卷而来。

季善心头涌起恐慌和害怕。

“周景川,你不要乱来。”说出这话时,季善的声音里早已颤得不成样子。

周景川扯掉领带,缚住季善乱动的手腕,按在床头。

下一刻,他赤着眸,堵住季善的嘴。

季善咬他的舌头,可就算嘴里都是他血液的味道,也不见周景川松开。

他像是疯了一样,没有真正进/入,却不放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

他的技巧早已炉火纯青,季善在他的唇/舌之下,只有咬牙颤/栗的份儿。

这场折磨人的情事不管是对季善还是周景川而言,都是变态的。谁也不会得到满足,身体都处于紧张的状态。

可向来,最难受的从来都不是那身体,是心。

到最后,季善哭到嗓子里没了声儿,挣扎无果,她昏昏然身日如被抽走力气,缓缓闭上眼之前,她听到周景川在她耳边嘶哑地说,“一起下地狱吧。”

谁比谁好受,谁又比谁好过?

……

翌日清晨,季善艰涩地睁开眼。身旁的温度早已冰冷。

身体像是被碾压一遍,她艰难地下了床。

但是,当她扯动门把手时,发现了异常。

拧紧眉头,季善又使劲拽动两下,她彻底发现,房间被锁住了。她被囚禁了。

拍打房门,“周景川,放我出去!”屋外立即传来一道冷声,“夫人,先生已经去上班了。早餐马上好,您再稍等一会儿。”

“周景川!!!”季善咬着唇,使劲拍打房门。

屋外,周景川安排的保镖抬头望着周景川,小声,“川哥。”

周景川面无表情,“有事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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