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佯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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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佯攻

马成因为害怕第一军突然攻城,觉得自己再留在城墙上有些危险,就带着人全部回去了,叮嘱朱海程一定要好好的守住西城墙。回到师部以后,马成又接到报告说,国军第一军开始迂回包围住了惠州城的西门、北门、南门,独独留下了东门没有动静。马成猜测这是敌人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想要让自己在战事不利时主动率领部下撤出惠州城,不想跟自己死磕。不过也有可能在东门外撤退的路上,敌人已经埋伏好了人马,就等着自己撤退时打自己一个伏击,好让自己全军覆没在这里。

这其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一旦从东门突围无疑是一场赌博。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国军第一军没有包围攻打东门的意思,还是一件好事,这样他就可以集中兵力去防守另外三个城门。

于是马成立刻下令,从东门抽调一部分的士兵,派往西门、北门和南门,只在东门留下基本的守卫力量就可以了。经过一系列的兵力调动,叛军新编第四师一团的三个营全部都部署在了西城墙上,包括刚刚从东城墙调过来的一个营。因为目前据汇报来看,第一军在西城门外部署的部队最多,在那里发起强攻的可能性最大。而第一团又是新编第四师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团,所以守卫西城墙的任务就落在了一团的身上。

当然,这个所谓的战斗力强,也只不过是矮个子里面拔高个。二团的两个营负责北城墙的守卫,一个营留在了城内当做预备队来用。三团的两个营负责南城墙的守卫,剩下的一个营负责东城墙的守卫。当然新编第四师还有一个师部直属的独立营,目前还没有调动,负责看守城内各处重要的军事设施。

上午十一点,国军第一军的两个团开始对西城墙发起了猛攻,这个跟马成的预料一样。而城北和城南全都围而不攻,城东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这之前,国军第一军的炮兵团已经对西城墙进行了一个小时的炮击,但是收获不大。除了杀伤了一些叛军的有生力量以外,炮兵团的76.2毫米口径野炮和75毫米口径山炮并没有给城墙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伤。

蒋校长在接到前线发回来的这个消息时,也是对惠州城墙的坚固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金城汤池的名声果然不是虚的。如此看来要是没有那三个学生在城内的策应,想要拿下这座城绝对会把第一军的牙给崩断了。

双方的激战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五点才算结束,中间有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调整。双方结束战斗之后,马成才放下心来,坐在椅子上好好休息了一下。今天整整一天,他都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中,生怕一个不小心第一军就攻入城了。不过让马成奇怪的是,国军第一军的攻势虽然猛烈,却远远没有他们在之前战斗的中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那么强。

除去休息的时间,双方一共激战了大约4个多小时,但国军第一军居然连一次城墙也没有登上过,更别说在城墙上跟自己的部队展开拉锯战了。本来按照马成的估计,开战两个小时以后,西城墙应该就要告急,自己就会把留下来的那个营派过去才对。所以,马成觉得国军第一军今天的表现更像是佯攻,声势看着挺大,却又一种出工不出力的感觉。

但如果是佯攻的话,却又有很多的地方说不通。因为他们在城西佯攻的同时,其他三个方向并没任何的动静,城东暂且不说,明明在城北和城南外都部署了很多的部队,却并没有趁机攻城。虽然马成的脑海里也曾浮现过国军第一军的战斗力名不副实这样的想法,可是立刻就被他打消掉了,第一次东征的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小看这支部队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国军第一军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实在单纯的戏耍自己。虽然心里对于国军第一军今天的表现感到很迷惑,但马成在部下的面前却是表露出欢天喜地的样子。晚上的时候,除了少部分执勤的军官以外,把其他所有营级和以上的军官都叫到了师部,开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算是他对自己部下今天“勇猛”表现的一种奖励。

庆功宴上甚至还请来了惠州城有名的戏班子,一直唱戏唱到了后半夜才结束。要说会上最风光的还要属一团的团长朱海程了,毕竟他今天可是带着自己手下的一个团,在第一军两个团“猛烈”的攻势之下,死死守住了西城墙。庆功宴上,他对自己今天的表现那是大吹特吹,说什么第一军的战斗力全都是吹出来的,就是一个纸老虎,诸位同僚不必担忧,就算整个第一军军来攻他也能死死死守住城墙,寸土不让。虽然许多人对他的自吹自擂很看不惯,但是朱海程今天成功挡住了第一军的攻势,确实给了其他人一些守住城池的信心,涨了很多的士气。但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马成,朱海程的骄傲自大和自吹自擂却让他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危机感。

宴会结束以后,马成就回了师部,累极了的他倒头就睡。可是半夜三点钟的时候,他却被噩梦所惊醒,在梦里面国军第一军轻松攻入了城内,他想要逃走,却被敌人的士兵给抓住了。随后迎接他的就是当众判处死刑,被乱枪打死了惠州城的街道上。

醒来以后,浑身是汗的马成再也睡不着了,没有惊动侍卫,自己一个人搬了一个椅子,点上一根香烟,坐在床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此刻的他不知道那个梦究竟是意味着什么,但他突然有些莫名的后悔,后悔自己走了从军这条路。虽然现在干到了师长这个职位,但却是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他心里清楚,现在自己已经是陈性军阀手里的一颗弃子了,惠州城失守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在于自己能够守多长的时间罢了。

虽然也有想过投降,可是他一家老小的姓命都还在陈姓军阀的手里握着呢,一旦自己投降后果可想而知。这也是他在接到死守惠州的命令后,却坚决执行的原因。好在城外的敌人还给自己留了一条路,最后的关头自己可以赌一把,从东城突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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